雖然還沒滿二十歲,但在入學的頭一年,他的先生就給他取了字,書院裡跟他關系好的,基本上都是叫他勝卿。
薛琰忙起身,拱手施禮:“沈老大夫。”
薛一虎和李荷花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就跟火燒屁股了一樣,都磕磕巴巴打招呼:“沈、沈老大夫。”
李荷花也忙將薑月放地上。
薑月叫了聲:“伯伯。”
對於有些年紀,又不好叫爺爺的人,她都是這麽叫的。
薛琰介紹:“這是我大哥大嫂,這是我們家月寶。”
沈老大夫朝薛一虎李荷花笑著點點頭,才望向粉雕玉琢、白白嫩嫩又十分討喜的薑月:“你是月寶對吧?月寶,你長得還真精神。”
“謝謝伯伯。”薑月說道。
“嘴也甜。”沈老大夫樂呵呵補充。
雖然不止沈老大夫這麽誇過她,但薑月還是有些尷尬。
沈老大夫又跟她說了兩句,視線才又落在薛琰身上,笑道:“你們家什麽時候多個這麽討喜的女寶寶了,怎麽沒聽你說過。”
薛琰就將事情大概說了。
“原來是這樣啊。”沈老大夫懂了。隨即,笑著招呼:“都坐吧,坐吧,中午就都留在這吃飯。”
“不不不……”薛一虎和李荷花都忙想說不用了,可因為太拘謹了,半天只能說個不字。
“你們放松些,我不是老虎,不會吃了你們的。”沈老大夫打趣道。
這下,氣氛就輕松多了。
薛一虎和李荷花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慢慢的,雖然還拘謹,但是卻好了不少。
薛琰笑道:“我們是來找您給我大嫂診診脈的,午飯就不在這吃了。”
“你大嫂怎麽了?”沈老大夫立刻一副大夫的神情,視線落在了李荷花身上,不等誰回答,便搖著頭,一副不認同的樣子道:“太瘦了。”
跟一根竹竿似的。
李荷花的確瘦的跟一根竹竿似的。
明白沈老大夫未說盡的話,薑月心裡點點頭。
薛琰沒急著回答什麽,只是看向他大哥:“大哥你說吧。”
“欸。”薛一虎點點頭,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媳、媳婦是瘦。我媳婦嫁給我有四年了,還沒懷上,我們來找您,就、就是為了這個。”
說到底, 他還是挺拘謹的。
沈老大夫點點頭,才道:“都去裡間吧,我給她把把脈再說。”
“欸!”薛一虎立刻應了。
進了裡間,裡面有一案桌,案桌上放了脈枕等東西,這案桌是沈老大夫的診桌,沈老大夫坐裡面一方,李荷花坐在沈老大夫對面的一方。
薑月、薛琰、薛一虎都只是站在旁邊看著。
看沈老大夫開始給他媳婦把脈了,薛一虎兩隻大手都不由自主地握在了一起,除了拘謹,現在更多的是緊張。
特別緊張。
見薛一虎緊張成這個樣子,薑月和薛琰碰了下目光,都沒說什麽。
沈老大夫閉著眼,細細的診了好一會脈,才收回手,睜開眼:“是太瘦了。”隨即,眼神帶著點責備看向薛一虎:“你媳婦都瘦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想她能懷上,給你生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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