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卻沒應。
雖然她默認了薛琰的解決辦法,就是任邵仲溪那麽坐在那,不管邵仲溪,但說實話,她是有點反感邵仲溪的行為的。
明知她和薛琰都瞞著家裡,不讓家裡發現他們不對勁,這人還偏偏來鋪子裡就那麽坐在那,讓她家裡人不安心。
估計薛琰也知道她反感,一直牽著她的手,怕她過去跟邵仲溪乾起來。
薑月瞟薛琰一眼。她像那麽不冷靜的人嗎?
薛琰乾咳一聲,想說:你真要動起手了,我怕我來不及拉住,先牽著,你就不會想著要動手了。
薛四虎見薛琰應了,而薑月的一隻小手又是被薛琰牽著的,他自然就當薑月也是應了的,便心裡一下踏實多了,笑道:“那進去吧,你們就在櫃台後坐著,正好也幫我收一下錢,我得稱乾米線,你們是不知道,自從米線包子大家嘗過都說好吃後,有多少人來我們家買乾米線,別看我們家熱米線賣的不怎麽好,客人很稀少,大堂都沒坐滿過,但乾米線的生意,絕了。”
“真是多虧了我們月寶啊,琢磨出將米線包包子裡,就連縣裡的包子鋪今早都來了人買走了不少乾米線。”說著,薛四虎還摸摸薑月的小腦袋,一副特別高興的樣子。
也就更覺得這個大鋪子買的一點不虧。
他就知道,想點辦法,還是有生意的。
薑月任她家四哥摸摸她的頭,然後,才被薛琰牽著,跟她家四哥一塊進了鋪子,走到櫃台後坐著。
薛琰還可以繼續畫東西,她就沒事幹了,薛琰還是擔心她生氣,將算盤默默推到她面前給她玩,還抓了好幾把炒熟的花生放在她面前,讓她可以剝著吃。
薑月望了望天,才兩隻小手搭在櫃台上,一邊剝著花生,將花生米都給剝出來,一邊平靜的看著大堂裡正吃著米線的客人。
現在已經午時了,客人還是有十幾個的,就是一人坐一張桌子,也沒將大堂坐滿。
視線還是落在了最角落也最裡面的那一桌,邵仲溪和七音就坐在那裡,兩人還是一身紅衣,估計真沒有別的顏色的衣服, 七音倒是在看著她和薛琰這邊,邵仲溪卻沒看,自顧自的不緊不慢的喝著茶,薑月的眼睛,還是冷了。
就算她和薛琰再怎麽不對勁,但也只是兩個孩子,堂堂一個王爺,真能閑到天天來這裡招惹她和薛琰?
這肯定是有事的。
他來這鎮上,肯定有事。
似乎是在等什麽。
但不在全平客棧等,而是在這等……
這要是因為他在這等,給她家鋪子帶來了什麽麻煩,她一定不放過這人。
剛想到這,薑月側首,望向旁邊又端端正正畫著東西的薛琰的側臉,“你難道看不出來?”
薛琰吐出一口氣,才輕聲道:“看出來又怎麽樣。”頓了頓,又道:“不過我們大可安心,應該不會有什麽麻煩,他是邵叔亭二哥,他們兄弟三人的感情還是很深的,他不會做讓邵叔亭恨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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