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金一鳴,到底怎麽樣了,你倒是說句話啊,我送你去醫務室吧?”
司徒少南有些擔憂的就要伸手去攙扶起金一鳴,去醫務室,現在這種情況,她也顧不上什麽了,隻想著他不要有事才好。
不禁暗自懊惱,都怪自己,要不是她想來響動快於大腦的自我保護意識,他也不會被自己傷到,越想,司徒少南的心裡就越難過。
就連手都微微有些顫抖了,哪裡還有剛才的鎮定自若。
金一鳴勉強的伸手製止了她的動作,微微擺了擺,然後就是他低低的聲音響起,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我還好,不用去醫務室。”
司徒少南真的就停在了原地,不確定的詢問道:“真的,沒事?”
金一鳴收回手,撐著膝蓋,緩緩站起身,只是身體不像平時站得那麽直,可以看得出來,他這是在極力的掩飾著自己的痛意,好讓司徒少南放心,自己真的沒事。
只是房間的光線有些暗,司徒少南只看到一道細小清冷的月光直直的打在金一鳴腳邊的地面上,有一點打在他的鞋子上,黑色的作戰靴,內斂而深沉的風格,此時才在地面上的輕微的響動,卻像是敲擊在她的心上,讓她的心,一顫一顫的。
司徒少南看著金一鳴默默的轉身,緩緩的離開,抿了抿唇,開口喚道:“金一鳴?”
已經走到門口的金一鳴,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扶著門把手,沒有回頭,只是頓了一下腳步,故作輕松的說:“真的沒事,就是吃飽了,想睡覺,今天累死了,你也早點睡吧。”
他的話說的很輕,很誠懇,讓人信服。
司徒少南雖然擔心,但想來也真的沒有大事,就不在追問,“晚安。”
“嗯,晚安。”
話音一落,金一鳴便開門走出了司徒少南的宿舍,順著原路返回了自己所在的營房。
只是腳步哪裡有離開司徒少南時那樣沉重,此刻輕盈的很,就連嘴角都勾起了淡淡的愉悅。
只是手依然捂著肚子,還在輕輕的揉著,真疼,剛才司徒少南那一腳可是作不得假的,他只是將計就計,借助司徒少南無意間為自己創造的條件,討得她的一份歉疚,這樣,自己在營地裡的自己就會好過很多。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會偷偷給自己留飯,這明顯是假公濟私嗎?嘿嘿,不過他喜歡,這是有史以來,他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因為哪裡面滿滿的都是她對自己的愛。
她是個不會表達自己感情的人,就像剛才她踹自己的那一腳,她就是一個典型的行動派的人,說愛她不會,可是她會行動啊。
這讓他響起了情歌王子張信哲的一首經典的歌詞,愛就一個字,我只會用行動表示。
她就是這樣,總在細節裡感動你,不過,前提這個人是她想去認真對待的人。
想想,金一鳴渾身就舒暢的如目春風,唯一的遺憾就是今晚什麽都沒做上。
回到宿舍的金一鳴,很是小心謹慎,不吵醒任何一個,如果有人醒來,發現他,他也早找好了借口,而這個借口即便被用了無數次,他借鑒古來也是萬無一失的。
那就是,剛剛上廁所了,這個借口很爛吧,不過沒關系,主要是行之有效就行了。
而他似乎開始期待明天的司徒少南的表現了。
想著想著,一陣困意就襲來,金一鳴便也就入睡了。
這一覺沒太睡好,除了被司徒少南踹的那一腳,還有就是一下午的體力消耗讓他覺得今天一定要睡到日上三竿,否則誰也別來煩他。
就在金一鳴將被子拉高,準備蓋住腦袋的他,意識猛然清醒過來,這是集合鈴,賠了一眼窗外,天色還有些發青,據推斷,應該是才不過早上五點鍾左右,怎麽集合鈴聲這個時候響起來了。
可是,他和大多數人一樣,片刻不敢怠慢,以嘴快的速度穿衣洗漱,然後來到訓練場等待命令。
因為昨天的測試消耗的太多的體力和心力,又沒吃到晚飯呢,大家難免會在無意間流露出懨懨沒有精神的神色來。
倒是金一鳴,除了眼神中還帶著一股困意,其他的都還好,尤其是他不餓,一想到這裡,金一鳴就不由得看了看隊伍最前面的方向,司徒少南早已穿戴整齊的等候在哪裡了。
只見她單手負在身後,另一隻手微微抬起,露出了手腕的腕表,看了一眼,隨後,淡漠清冷的看向眾人,讓這個仿佛冷到極致的清晨,又增添了一層寒意。
“六分十一秒,比我規定的時間超出了一分是一秒,所以,全體都有,向右轉,五公裡跑,預備---跑。”
一聲令下,還沒等大家夥的大腦完全進入運轉狀態,雙腿雙腳就不受控制的按照司徒少南的指令開始行動了起來。
五公裡,對於這些還沒休息好的士兵來說,可謂是一大折磨,從昨晚就沒有吃飯,現在又到了早晨,可是現在連早飯都遙遙無期了,他們真不知道教官的血是不是筆腳下的雪還冷。
金一鳴不緊不慢的跟著隊伍跑, 時不時的瞟一眼司徒少南所在的地方,現在這種情況,自己還是消停的貓著好,萬一她一個不順心,先拿自己開刀,可就得不償失了。
只是,金一鳴無意間看到了司徒少南帶著擔憂的看了看自己,他的速度稍稍慢了一點,眉心也微微皺起,那感覺,就像是在忍者什麽痛苦,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怕被拆穿。
看到這裡,司徒少南的心一緊,不由得想到自己昨晚踢的那一腳,好了沒有,還有,自己今早的體能訓練是不是太狠了點兒,也不知道金一鳴能不能承受的來。
想到這裡,司徒少南的眉皺的更緊了,可是軍令如山,她身為教官,怎麽能朝令夕改的,到時候,還怎麽服眾。
金一鳴當然早就明白了司徒少南此時眸子裡所閃過的光芒代表著什麽意思。
不由的心中暗喜,他倒不是希望他現在就被特殊照顧,只是希望她的那點小歉疚,能在以後的考核中幫助到自己。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