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兩個人本能的回頭看了一眼。
向他們快步走來的是三個女生。
對於西蘿來說,都是陌生的面孔。
對於季言來說,只是有些眼熟而已。
「真的是你。」走過來的三個女生中,站在中間的女生笑了笑,詫異出聲。
感歎之後,忙又跟了一句:「對了,蜜語就在樓上,你這是準備上去嗎?大家一起吧。」
女生說完,還眉眼微妙打量了一下西蘿。
目光裡的審視和打量,讓西蘿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不過西蘿面上毫無波瀾,甚至唇角勾著優雅的笑意,絲毫不膽怯。
看著這樣的西蘿,倒是讓對面的三個女生略微有些尷尬。
明明彼此什麼也沒說,可是卻還是覺得尷尬。
對於女生的提議,季言只是特別淡漠的回道:「你們玩吧,我陪女朋友。」
季言說完,便準備拉著西蘿離開的。
而那三個女生卻並不想就這麼放走了季言。
「大家好歹同學一場,蜜語幾年沒回來了,一起吃個飯吧。」女生說話的時候,已經快步追了上來。
語氣雖然有些逼人的意味,不過態度卻還是極好,甚至眉眼間的笑意還深了幾分。
見季言只是拉著西蘿緩步向前,並沒有搭話的意思,女生暗暗打量了西蘿一眼,復又開口道:「莫不是季大學神心虛不成,不敢跟蜜語見面。」
季言原本並不想理這些人。
若說高中的時候,大家是一個班的,季言多少還會給幾分面子。
同學一場,就算是關係一般的,至少也會給幾分薄面,也不算是失了同學情誼。
當然,若是玩得好的同學在樓上,季言早就帶人上去,也不至於一直避著不見。
此時一聽女生這樣說,季言就差直接氣笑了。
這個女生跟他只是同校,因為跟蔣蜜語關係好,所以大家才算是認識。
連同班都算不上,又何來的情誼呢?
此時被如此無端的指責著,季言只覺得自己可能就是太沉默,所以他們才會如此步步緊逼。
「心虛?」季言心下回轉之間,已經勾著笑,輕聲反問。
眉眼之間雖然平靜一片,可是卻看得對面的女生有些心驚。
可是此時卻也只能強撐著,畢竟她跟蔣蜜語的關係是真的不錯。
若是能將季言拐上樓,那麼蔣蜜語其實還是有機會的。
所以,強撐著鎮定,女生笑了笑開口:「若不是心虛,怎麼就敢上去見蜜語了?」
「她是誰?跟我有關係嗎?」對此,季言毫不留情的開口。
直接落了對面女生的面子,半點也不留情。
季言原本並不想鬧得這樣難看,大家寒暄客氣之後,彼此擦肩,互不打擾就可以了。
沒必要一定要鬧得這麼難看。
雖然不相熟,但是也沒有宿怨,所以沒必要鬧成這樣。
可是自己只是想跟小蘿蔔約個會,他們卻是沒完沒了,一個接著一個的來逼迫自己。
這便讓季言有些不開心了。
女生被季言這麼一懟,面上難看了不少,甚至有些白。
若是細論起來,蔣蜜語跟季言其實真沒什麼關係。
高中三年,蔣蜜語只是喜歡季言,追求季言,可是季言卻是站在冰山之上,半點動容的意思都沒有。
女生雖然覺得自己理虧,可是卻還是嘴硬強撐:「大家好歹同校一場,就是一起吃個飯,不過分吧。」
季言懶得跟這種沒理還能強硬三分的女生多說什麼,本來是想拉著西蘿轉身就走的。
可是西蘿卻是緊緊的反握了他的手,同時眉眼含笑地回了那個女生:「同學相聚自然不過分。」
聽到西蘿贊同了自己的話,女生面上總算是好看了幾分,同時也開始給西蘿貼起了標籤。
覺得西蘿多半就是個膽小怕事之人,對面的女生放心了幾分。
這樣的人,並不是蔣蜜語的對手,所以並不需要擔心季言被搶走。
而西蘿在看到她稍稍鬆了口氣之時,卻是輕笑一聲,語意不明地接著說道:「可是被強迫的聚會,你們還是覺得不過分嗎?」
西蘿懟起人來可是半點不留情。
特別是這個女生,沒完沒了,一直在強調著蜜語,蜜語。
西蘿就算是泥菩薩也還有三分火氣呢,更何況西蘿一慣的不能忍事兒。
敢懟我,我就敢硬上!
WHO特喵的CARE!
女生被西蘿如此轉折弄得有些下不來台,旁邊的兩個女生想幫著說些什麼,可是明顯沒有中間那個女生嘴巴厲害,所以張了張嘴,半天也沒發出聲音來。
看到對方熄火,西蘿這才抬起頭,衝著季言笑嘻嘻地說道:「走吧。」
看到西蘿面色正常,季言這才稍稍放心,生怕這些不相干的人再打擾到了西蘿。
拉著西蘿正準備走,卻聽到身側又有聲音傳來。
「季言。」蔣蜜語得了信飛快的下來了,正好趕上季言拉著西蘿準備離開。
快跑兩步,來到近前,楚楚可憐的看向了季言。
身後還跟著同樣下來的兩名男生。
一聽這熟悉的聲音,西蘿心下無奈的感歎:今天這飯局,不管願不願意,都得吃了。
季言原本並不太想理蔣蜜語,可是卻也不想自己這樣一走了之,西蘿再誤會了什麼。
所以,組織了一下自己的措詞,季言轉過身,客氣疏離地問道:「有事?」
被季言疏離而又淡漠的模樣氣紅了眼,蔣蜜語眸底含淚地看著季言,聲音極為委屈的開口:「就是老同學一起吃個飯,你怎麼不肯來呢?」
蔣蜜語此時眉眼含淚,渾身洋溢著小白花的泡泡,身後跟著的兩個男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可是,他們不敢直面季言。
所以,踟躇了一下,並沒有真的敢上前。
而季言卻是毫不客氣的反問一句:「我們很熟?」
很簡單的四個字,配上極為不耐煩的語氣,直接把蔣蜜語的眼淚氣了出來。
咬著唇,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了幾分,蔣蜜語再開口的語氣軟了很多:「季言,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我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這次季言倒是並沒有將話說得太絕,只是如此警告一句,眉眼更冷幾分。
若是他們還是如此不識趣,那就別怪季言把話說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