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明洲看到劉寶山轉身,他立刻躲了起來,等到再探出身來,卻發現劉寶山朝著另外的方向走去了。
於是他急忙緊跟上去,這時劉寶山卻舉著電話朝大門拐去了。
“喂?怎麽回事?”劉寶山給王華東打電話。
“你被人跟蹤了,都沒發現嗎?”王華東語氣有些氣急敗壞。
“什麽??”
“千萬不要回頭看,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王華東急忙的說道。
劉寶山停住正扭動著打算往後看的脖子,“能看到是誰跟蹤我嗎?”
“嶽明洲,你是怎麽跟這個人扯上關系的?”王華東滿肚子的疑問,劉寶山跟嶽家應該從沒有過來往吧。
“什麽嶽明洲,我不認識這個人,你怎麽認識的?”劉寶山也是一臉問號,跟蹤自己的人王華東竟然認識。
“這個說來話長,你先找個地方把他甩了,一定不能讓他發現你是誰,等你到家了,我們再聯系,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王華東細細的說著。
“好。”劉寶山掛了電話後,拿出煙盒,閃閃發亮的煙盒光潔的如同一面鏡子,他朝後看了看,煙盒上的確有一道人影閃過,劉寶山冷哼一聲,然後繼續慢吞吞的朝外走去。
嶽明洲這一晚上快累壞了,跟著劉寶山去了幾個酒吧,又盯著他吃了幾家路邊小攤,最後看著他進了洗浴城,嶽明洲守在洗浴城外邊大半夜,都沒看到劉寶山出來,於是只能就此作罷,失望的離開了。
劉寶山一進洗浴城,就輕車熟路的從後門溜走了,他再三確定沒有人跟著自己後,才急匆匆的回到了家中。
“我到家了。”劉寶山疲憊的給王華東打了電話。
“人甩掉了吧。”王華東更關心這個。
“甩掉了,真是莫名其妙,怎麽突然就跟上我了?”劉寶山滿頭霧水。
“你仔細想想,到底是什麽時候被跟上的?”
“不知道啊,我來找你前,就去了一趟酒吧聯系動手的人。”劉寶山回憶道。
“那就是在酒吧遇到的,奇怪,嶽明洲怎麽會認識你呢?你是不是做了什麽?”王華東就是想不通這點。
“不可能,就是今天你給了我電話,我才會去那裡聯系老刀,這一切都是臨時決定的。”
”那算了,先不想這些了,這個人現在也對我們造成不了什麽威脅,你再出門事注意點,別被人發現了。”王華東決定還是不想了,反正現在的嶽明洲如同喪家之犬,沒什麽好擔心的。
“恩,老刀說要半個月時間,我們就先等著吧,這些日子,咱們也低調點,免得引起懷疑。”劉寶山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怎麽現在這麽的膽小,以前我們都沒被發現,現在也不會的。”王華東嗤笑了一聲。
“老王啊,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兒子還小,我還要多為他著想。”劉寶山一直到四十來歲才得了這個兒子,自從有了兒子,人變了很多。
“呵呵,你們都有兒子,我賺再多錢有什麽用,還不是便宜了外人。”王華東越想越恨,當初他為了娶陳彩霞,耍了一些心思,陳彩霞未婚先孕。
這在那個年代可是很丟人的,陳家最後被逼還是同意了,不過,因為這個孩子沒有準生證明,所以必須先打掉。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陳家如果動用關系,其實也是可以費點事開到的,但是,陳家卻為了給他們倆一個教訓,堅決不肯通融。
最後陳彩霞被拉去做了手術,那引下來的可是一個成型的男胎。
王華東為此一個大男人,眼睛都哭腫了,後來陳彩霞生了王冰兒,因為計劃生育,生完直接就上了環,雖然隨後兩口子偷偷去取了環,結果卻一直未再生育。
所以,王華東最後才會在那次招標後,陳邦興對他說的的那番話,讓他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然後對他痛下殺手。
既然陳家害的他失去了一個兒子,那他也要讓陳家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邊,劉耕的手機一直在震動著。
“師兄,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師兄,我的心好痛,我多希望剛才看到的只是幻覺。”
“師兄,你心軟,不忍心說狠話拒絕表姐是不是。”
“師兄,我不怪你,隻怪我認識你比表姐晚了。
“師兄,我好害怕,害怕你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不要不理我。”
“我願意一直等著你,你選擇誰都不重要,只要你回頭望去,我一直在你身後陪伴。”
一條接著一條的消息,足足有三十多條,看的劉耕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冰兒沒有怪他,冰兒還是那樣善解人意,乖巧的讓人心疼。
另外劉耕又松了一口氣,和陳雅雯在一起再也不用擔心被王冰兒看到了。
劉耕擔心的事情放下了,心情自然好了起來,快速回復了一條消息,
“冰兒,還是你懂我,給我點時間。”
王冰兒苦等不到回復,打電話提示關機。心情別提多糟糕了,要不是手機太貴了,她直接就扔出去了。
憑什麽,我都這樣低頭做小了, 憑什麽你不理我,王冰兒的怒火噌噌噌的往上冒,坐立難安。
忍不住又往劉耕宿舍打了個電話,結果劉耕還沒回去。
王冰兒越挫越勇,繼續發消息。
就在她又編輯好一條消息,準備發出去的時間,提示有新的短消息。
王冰兒趕快查收,劉耕發來的。看到消息,王冰兒第一時間就放心了,只要劉耕沒有不理她,一切都能改變。
“師兄,今天一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明天我跟往常一樣,等你吃早點。”
“好。”劉耕回復道。
就這樣,劉耕又恢復了以前那種日子,只是更加的輕松隨意。
如果遇到陳雅雯臨時找他,王冰兒都會退讓,一句話也不多說,只是臉上委屈的表情怎麽也遮蓋不住,還裝出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