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不管怎麽樣,看在我們同學一場的份上,讓我請你吃頓飯可以吧?”男人似乎也看出了女孩的眼裡的決絕,已經沒有任何的回旋的余地,好像開始妥協了。
只是剛從咖啡廳裡出來的楚星河,卻看到了他的眼裡閃過的一絲陰霾,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劉闖?真看不出來,你居然也還有這種心眼!本來,像你這種人,再怎麽在我面前叫囂,我都沒有心情和你計較的,可是今天,你卻做了一件讓我非常痛恨的事,真所謂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了!
眼前的這一男一女,正是和楚星河同班的劉闖和錢曉嬌。
本來,對於這些班上的同學們的事情,如非極度必要,楚星河向來是不會去理會的,可是楚遠豪和錢曉嬌,尤其是錢曉嬌,曾經多次幫過楚星河的忙,在他的心中印象一直很不錯,關系到她的安全的事情,他是不可能不管的。
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幾乎完全沒有去上過課了,而他又不和班上的那些人住一個宿舍,所以,對於班上的人並不怎麽了解,只是剛才看到錢曉嬌和劉闖走在一起的時候,突然覺得奇怪,本能的以為。錢曉嬌背判了楚遠毫地愛情,想到當日錢曉嬌和楚遠豪兩個人親密的情形,一時感觸,所以隨口問了一下楊過那個問題。
但後來他發現劉闖開始不停的拉扯錢曉嬌的時候,才發現事情好像和自己原本的猜想有些出入。又看了一下,感覺到他和錢曉嬌之間,確實不是情侶關系。而是他在逼迫錢曉嬌地時候,他便出來了。
“不用了,劉闖,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已經約了遠豪一起吃飯了!”錢曉嬌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他的邀請。
“哼。錢曉嬌,我告訴你,本少爺看得上你,那是你地福氣,你最好不要給你臉不要臉!”劉闖不知道是不是惱羞成怒,臉色突然變得陰狠起來,惡狠狠地道。
“劉闖,我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的福氣送給別的有福氣地女生吧。我錢曉嬌沒有這個福氣!”錢曉嬌那張有些清秀地臉,在聽到劉闖的話後,卻沒有顯出絲毫畏懼的神色,也臉色一沉,大聲地冷哼了一聲。便轉過頭準備離去。
“錢曉嬌。你想就這麽走麽?”劉闖露出一個猙獰的神色,忽然一把拉住錢曉嬌的手臂。
“放手。聽到沒有?”錢曉嬌沒有想到這個一直以來,雖然顯得有些據傲,但是卻還算得上挺斯文的班長,竟然會這麽大膽,會有這麽猙獰的一面,眼裡不由得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但看到不遠處的經過地人的時候,立時便膽氣又壯了一下,冷冷地盯著劉闖道。s
“放手?你說放手就放手?多沒面子?你看看這是什麽,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喊的話,我馬上就讓你去見閻王?”劉闖神色一猙,手裡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多了一把明亮亮的水果刀,抵在錢曉嬌的胸前。
錢曉嬌地膽子雖大,但是終究是從小到大都沒經歷過什麽風浪地一個瘦弱的女孩子,在看到明晃晃地水果刀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胸前,而劉闖的神色,又突然變得像神經病一樣的時候,心中僅有的一點鎮定,立即也消失無蹤了,聲音有些顫動地道,“劉闖,你想幹什麽,你別亂來,你知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
“犯法?哼,殺一個人,最多也不過就是幾十萬的事罷了,你知不知道,我家是做什麽的?你家老頭就是江南省公安廳的!”劉闖冷冷地笑了一下,對錢曉嬌道,“別用殺人犯罪這樣的字眼來恐嚇我,對我並沒有什麽用,從十歲開始我就開始接觸各種各樣的案件了!本來,我是想好好的追你求你的,既然你敬酒不吃要吃罰酒,我今天便成全了你,不管怎麽樣,今天就算我得不到你的心,最少我也得到你的人!”
“我說劉少啊,你早就該這樣了!對女人,尤其是賤女人,根本就不能夠客氣!看你剛才婆婆媽媽的樣子,我們看都看得煩極了!”
“就是嘛!”
“就是麽,玩女人嘛,用得著斯文麽!”
劉闖的話音剛落下,旁邊突然冒出來兩三個同樣看起來一副紈絝子弟打扮模樣的年輕人。
“嘿嘿,你們這幾個粗魯的家夥,哪裡知道追求女人的那種快樂,泡妞麽,就是那個追求的過程才是動人的!”劉闖淫蕩的朝他們笑了一下道,“廢話不說了,酒店和車子都準備好了吧?”
“酒店早就定好了,車子就在停在旁邊,劉少放心吧,這麽點小事,要是我們都搞不好的話,也不用再在江南市混了!”一個長得極為清瘦,臉色有些蒼白,一副縱欲過度模樣的眼鏡男拍了拍胸脯邀功地道。
“劉闖,你快放開我!你想幹什麽!你快放開我!”錢曉嬌聽著他們的話,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這幾個人,心中不由得大驚了起來,開始掙扎了起來。
“別亂動,否則刀子是沒長眼睛的!”劉闖的手用力的一把摟緊了錢曉嬌,晃了晃手裡的小刀,冷喝了一聲,然後對那個眼鏡男他們道了聲,“我們走!”
便摟緊了錢曉嬌向停在旁邊的小車走去。
“放開他!”
就在他們要走向小車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冰冷卻很堅定,語氣中含著一種不容置疑地地聲音。
“是你?你這個鄉巴佬。難道想學人家英雄救美麽?”劉闖聽到這個聲音,臉色立即變了一下,待抬頭看清是楚星河之後,臉上立即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色。
“每個人都有英雄救美的權利和義務,並不一定要學別人的。”楚星河雙手自然的抱在胸前。站在劉闖地面前,淡淡地道。
“噗哧!”僅管此時身在險境,但乍一聽到楚星河這番奇怪的話。錢曉嬌還是控制不住地發出噗哧的一聲笑聲,但馬上她便意識到了危險地情況,焦急地對楚星河道,“楚星河。快救救我!”
“哼。希望這個鄉巴佬救你?”劉闖冷哼了一聲,朝旁邊那幾個人大聲地道,“各位兄弟,幫我上去把這個鄉巴佬做了,萬事有我負責!”
“劉闖啊劉闖,你真是死不知悔改!”楚星河聽到他的話,並沒有絲毫的害怕的意思,只是眼神中充滿同情地望了一眼劉闖,搖了搖頭。“你知不知道,為什麽你一直在我面前叫囂,我都不怎麽和你計較?”
“你真地以為,我會怕你?”楚星河搖了搖頭,眼裡升起一絲濃濃的不屑的神色。“你錯了。像你這樣的角色,就算是十個。我都不放在眼裡,我不理會你,是因為,我只是覺得,和你這種人計較,實在是有辱我的人品的事。”
說到這裡,楚星河的眼裡,陡的射出一縷凌厲的光芒,“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對錢曉嬌同學做出這樣地事情,雖然我很少去上課,可我對朋友情誼,卻是很看重的,我最看不得的,就是我的朋友被人欺負!”
“你……你!”
劉闖看著眼前的楚星河,突然之間,感覺到一股巨大地壓力從楚星河地身上散發出來,這種感覺,就算他面對他那個老爹的審問地時候,都沒有過的!他的眼裡,開始出現了一種強烈的恐懼感。
楚星河的身上,還是穿著那套破舊的衣服,可是此時的他,卻再也注意不到這一點,他此時看到的,只有他如同尖刀一眼的眼神,還有他那仿佛突然之間變得極為高大的身形,以及一種讓他喘不過氣來的無形的壓力!
錢曉嬌也感覺到楚星河身上的氣勢的變化,聽到他的奇怪的話語,她的眼神不禁變得奇怪了起來,她忽然想起了楚星河以前和他之間的一段對話:
“他們這麽對你……你真的一點也不生氣嗎?”
“呵呵,他們選擇怎麽樣看待一個人,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但是我怎麽處理對待他們就是我自己的選擇了,有一句話是這麽說的,世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我今天就借用一下他們的這句話吧!”
“你這個給人的感覺真的很怪啊!剛開始的時候,我覺得你很木衲,很害羞,甚至,有點懦弱,以為你是一個自尊心非常強,甚至是有點自卑的來自農村的孩子,可是,剛才你說的那番話,你的氣度,又絲毫不像是一般人能有的,甚至,在你剛剛說那番話的時候,我有一種你非常的高深莫測的感覺!這如此,如此多的巨大反差和矛盾,怎麽會聚集到你一個人的身上呢?我真的是看不透了……我真想知道,你究竟會不會發怒呢?”
“場合!時機!每個人在不同的場合、時機下,都應該有個最恰當的表現,不是嗎?有些事情,你怎麽跟他們計較?罵他們一頓?還是打他們一頓?亦或站起來,告訴大家,我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你不能看不起我!有那必要嗎?……”
這個人,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錢曉嬌想著那些事情,不由得忘了此時的處境,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什麽?你們幾個,如果還想活命的話,最好現在離得遠遠的!”楚星河冷冷地嘲那幾個一看就是窩囊廢的角色沉聲喝一聲。
“我……我馬上走!”感覺到楚星河身上發出來的巨大的壓力,對上楚星河那有如實質的眼神,本來還想嘴硬一下的眼鏡男立時把那截原本準備說的話吞了回去,改成了馬上走三個字,並且在說完之後馬上就頭也沒抬的像飛毛腿一樣的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就算劉闖的權勢再通天,以後能夠幫到他的再多,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還是保命是第一位的!
“我們馬上走!”
另外的兩個人見前面已經有一個人已經帶頭,也一個接一個像賽跑一樣消失在角落之中。
楚星河發怒的時候,身上發出的殺氣,就算是一般的久經戰場的戰將,都會感到一顫的,更何況像他們這樣的幾個一看就知道沒見過世面的紈絝子弟?這一點,楚星河是非常的自信的。
“你……你想幹什麽?”
看到自己的幾個朋友,連打都沒有打一下,就被楚星河嚇得跑走了,劉闖終於感覺到了一種極度的恐懼感,聲音也開始打起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