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被關押這麽多年期間並不是什麽都不做,皓天殿滿滿的皓石攫取他的靈氣,他同樣反向通過地脈努力攫取周圍的靈氣。盡管這種方法性價比極低,遠不如尋常修士打坐冥想來的有效率。
可他勝在不休不眠的常年累月。
他攫取靈氣再被皓石攫取,這種過程就等於提前將靈氣儲存在另一個地方,如果他沒有遇到花靈媞然後逃出來,這些靈氣自然也就不是他的了。可現在他能將其完取了回來,這布滿整個地底的礦脈中滿滿當當的暗靈根屬性靈氣助他一具突破了某種境界,便引來了這等規模的劫雲。
他也知道若是此時接下這道劫,他興許便能離開這個世界前往一條未知的道路,以往的所有不堪和痛苦都會成為過眼雲煙。
可一,此地並不是渡劫讓自己暫時沒有抵抗力的好地點;二,他的仇還沒有報;三,最重要的是他還有恩沒有償,他甚至都沒見過那丫頭長什麽樣。
所以他還不能離開這裡,不能就這樣渡掉此劫和某人從此天各一方。
於是他硬生生在二丸子剛剛為他修補好的身體內封禁了一小部分的下丹田,將己身實力壓製在成聖七重,這才使得滿天的烏雲中那些隱隱電閃雷鳴褪去。
可他卻又因為此等強行傷己封禁的行為時時都要忍受撕裂神魂般的痛苦,尤其動用過於強大的功法之時,和自虐都沒甚大區別了。
如果有人問九方幽殮這樣值嘛,總是選擇最苦最難的路,你的一生總是伴隨痛苦,為何又讓自己沉入痛苦,你還沒受夠嘛。一個女人罷了,見一面這麽重要?
九方幽殮這個狼滅一定會對那人沉默,然後心中明了,他之所以能結束以前的痛苦就是因為出現了這樣一道光。為這道光,自然值……
而此時的某光則看著天空中逐漸平息下去的劫雲十分沒有形象的重舒一口氣。
就說不可能是有大神渡劫嘛,看看看看,這才多少時間啊,閃電啊雷聲啊的不就隱沒了!那閃電看上去並沒有挨近這裡呢,雷聲也特別小一聽就知道目的地也不是這裡。
怕不是什麽雷系的元嬰修士打天上路過,又湊到此地正在發生很重要的事,這才出現了此等異象。這不,人家一見不對頭就溜了,也是個聰明人啊哎。這樣能飛的如果能捎上自己一程該多好啊,免得好不容易攢點兒靈符,還因為等階太低,靈氣稍微動蕩便不靈了,困在這裡不上不下的。
她無聊的選了兩條特別合適的樹枝開始躺著,還很沒形象的架起二郎腿,心裡思考等回了宗門一定得把自己的短板補上。比如實力啊靈石啊靈器啊靈丹啊啥啥的,這麽一想,好像自己的短板挺多哈。她現在好不容易攢下的那點兒家當都花到大佬身上去了,哎果然男人不好養,忒費錢!
想著想著,身下的樹就劇烈抖動了一下,嚇得她一個激靈彈跳起來,以為有什麽靈獸發現了自己,正在下面攻擊呢。
可朝下望去,茂密的草叢裡什麽都沒有,卻是這整片的地都在抖動!
注意力一集中她就能判斷這種抖動仿佛是來源於自己剛逃出來的方向,意識到這以後她就倒抽了一口涼氣。
嘿呦這怕不是大佬也逃了出來,衝到九方家族在那兒搞事情了吧!好好好,大佬終於是獲得自由了,不過這自由未免也來的太猛烈了些,想是他這麽多年憋壞了,收拾起敵人來這是下了狠手了呀!
她自然對九方家族沒什麽念頭,雞賊雞賊的一個勢力,殺她這種小嘍嘍還拐彎抹角都不能給個痛快,暗地裡沒什麽事兒誰信啊!她是心疼大佬,雖然給吃了二丸吧,可她對二丸沒太多研究,這會兒衝這麽猛別後續跟不上,最後豈不是白費了她的家當。
她站在樹頂上往那兒看,即便已看不見那些連片的巍峨建築了,也想看到些修士們互轟功法的特效,以此判斷大佬是否安。可詭異的是,目力所及之處除了天上的烏雲久久不肯散去,和地上時不常的顫抖,那裡就再沒有出現任何異象。
時間流淌,估摸著一個小時左右吧,一切就徹底歸於平靜。腳下的地也不抖了,四周空氣裡飄散的靈氣也終於平穩下來,頭頂的烏雲慢慢朝著一個方向挪動,然後消失在天邊。
所有的一切又都恢復了正常。
這是……結束了?她慢慢收回遙望的目光坐回枝杈上,想了許久還是決定不回去九方家族查看。
她相信以大佬的智商和實力既然選擇報仇那就一定會讓自己身而退,他是希望自己盡快離開的。由剛才的情況來看她這都逃慢了,否則也不會趕上頭朝下的在半空中晃了老久不是。剛才那一幕要被人看到,她的老臉都得丟盡。
好在這裡沒有人煙,她拿出飛行符試了試,果然又恢復效用。重新貼了一張隱盾符,她動了動耳朵又朝四周仔細查探一番,確定沒有危險的靈獸才隱去身型,再次竄入天空,朝著玄清宗方向急飛。
太陽越升越高,然後又慢慢下落,她的方向感不大好,偏移了兩次之後終於快要接近宗門。想到終於能再次見到師父和師兄內心就無比開心!
可是就要進入玄清宗地界之時,就見從對面方向飛來好些修士,一見他們的製式靈袍她就判斷都是同宗弟子。她甚至還在一堆人裡面看到了南甫離和馳末煌!大家臉上的神色都挺嚴肅,像是發生了什麽了不得大事。
這又怎麽了?!她隱在一邊看著好些人飛過,很想攔下南甫離問問情況,可他飛的實在是太快,就跟開了超跑似的瞬間便從她面前掠過,連個她一個抬手的機會都沒留下。
算了,她心想。回琉璃峰之後問一問師父和師兄應該也能問出情況來,倒也不必急於這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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