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姚薑看到這樣的馳末煌,早先見到被人抬回來的心才總算落回肚子裡,現在也別說再聊虛擎的事,隻抓過馳末煌的手腕替他把了把脈。直到肯定他就是不打坐冥想那靈丹也在發揮作用,這才松手用一種平靜的眼神看著馳末煌。
花靈媞對問天一向是有信心的呀,又見自家師父把完脈沒說什麽,也就知道師兄徹底沒事。她一瞄花姚薑的臉,居然第一次立刻就神奇的知道了師父要幹啥。
自家師父這是終於有機會知道師兄為什麽會傷成這樣了!
這個要問,這個還要好好的細問!她也不要再繼續追究虛擎老祖的八卦,反正師父也跑不了,先把師兄的情況弄明白,說不定還得涉及到為師兄報仇的問題呢,她和師父的心思那是一樣一樣的。
於是她也露出和花姚薑一樣的表情,坐在那裡平靜的看向馳末煌,就差拿一個小本本出來做好記錄的準備,氣氛忽然就怎麽看怎麽和審訊做筆錄差不多了呢。
馳末煌雖然修為沒有九方幽殮啊秘擎觴啊之類的高,也沒有蒼凌峻藍音音的主角光環,可好歹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堂堂男子漢。此時卻在兩道非敵對勢力、也沒有惡意的眼神中慢慢緊張起來,總覺得自己現在的情況不大對勁,活像是被兩頭老虎盯上了似的。
“咳……”他忍不住輕咳了一聲,以掩飾自己此時的不自在。
可花姚薑卻不給他平複的機會,輕啟朱唇隻輕輕說了一句,“說吧,怎麽回事。”就讓後殿中的氣氛更加凝重起來。
花靈媞這會兒沒了親親閨女貼心小棉襖的覺悟,反而成了師父的小跟班,跟在花姚薑後面居然也追了一句,“對,說吧,怎麽肥四。”
馳末煌看著這兩個人,微微的低下頭在一片月色中掩蓋住忍不住翹起的嘴角,再抬頭時才攏起眉頭向兩人說起自己這些日子以來被宗門外派後經歷的事情。
花靈媞其實原本將自家師兄的情況是想的非常糟糕的。他們玄靈門窮,師兄的性格又和其他弟子處的十分不好,師兄在外面受了這麽重的傷她就一直以最惡毒的心思揣測是不是宗門裡的人乾的。即便不是宗門弟子親手做下的惡事估計也和他們脫不了乾系。
所以別看她一直在和花姚薑插科打諢,實際上心裡的氣憋的不比她師父少,要不是顧忌著再給自家師父的心情火上澆油,她早重新衝回小灰背上去找南甫離,怎麽的也要把這事搞清楚。然後再把這筆帳算的明明白白。
可沒想到的是,這一回她還真是冤枉了其他弟子,馳末煌的傷真就和他們沒關系,而是在九方家族和其他勢力的衝突中受了連累。這被連累的還不止他一個人呢,還有好些其他弟子,傷的可不比馳末煌輕,估計現在連沒救回來的人都有了。
這就要從馳末煌被派駐的地點說起。
長話短說,玄清宗依附於九方家族之後,資源的分配當然也是受九方家族的分派,所以那些需要守住的靈脈使用權是玄清宗的,可實際上的歸屬權卻依舊是九方家族的。
馳末煌被派駐出去後沒幾天就被調往距離九方家族比較近的一處靈脈守護,玄清宗這麽做無可厚非,因為這靈脈畢竟自己還能使用,可卻想不到後來那些依附的勢力同九方家族突然就鬧將起來,好些小宗門簡直是傾巢出動要來佔這些靈脈。
玄清宗底子厚人也多,可分派到的資源也多,守護的人就是分散開來的,分攤到每一個資源點上的人有高階修士,只是這人數就沒辦法同來搶奪的宗門勢力比較了。
那些小宗門勢力人多還橫,也不知道九方家族怎麽的他們了,那脾氣一個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專門混黑道的呢,有氣都往依舊跟隨九方家族的人頭上撒啊。
如此一來想也知道這打起來場面有多凶狠,可以說絲毫不比焚京城外的獸潮好上多少,這還虧了玄清宗弟子們求援迅速,玄清宗支援的人也趕的快,雖然那條靈脈沒有保住,至少活著的同門都搶了回來。馳末煌就是趕去的南甫離親自送回來的,他也才會在遇見花靈媞時這麽著急。
花靈媞和花姚薑聽完馳末煌的敘述全都默然不做聲,花姚薑的心思我們猜不著,可花靈媞的腦回路卻能直播一下。
她早就知道九方家族如今的境況不對勁,卻在聽完自家師兄以親歷者的角度描述後知道是這樣的不對勁!那些原本依附於九方家族的小宗門小勢力照修真界的說法這是反水, 那擱在地球上的說法這就是造反哪!
而且這造起反來明顯還不是其中的一兩家,據師兄的描述和推測,簡直就是九方家族這一部分勢力范圍內的大多數,也就是玄清宗這種“家大業大”隻想守好自己這一畝三分地的個別宗門才沒有參與進去,就這還被連累成這樣,活像是遇上了“八國聯軍”似的。
可是為什麽呢,為什麽這些小宗門和小勢力忽然就這樣了呢,雖然九方家族對依附於自己的勢力們這些年來分派的資源上也僅止於“溫飽”,可各種鞏固和拉攏的手段確是層出不窮的。
尤其在聯姻這方面,那以血統的方式可說超過一半的勢力都和九方家族或多或少存在著親戚關系,連自家親戚都反,還是不是人啦!
所以花靈媞迷茫啊,如今禁陣破碎,靈獸都成了災,這些人不想著聯合起來把靈獸控制一下,卻在雪上加霜,這豈不是嫌自己死的慢?
莫不是又是劇情搞的鬼,在原文已經改頭換面的情況下索性把局勢整的更亂,好給女主和男主鋪路,讓他們徹底的混亂裡更加快速整合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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