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充當鞭子的繩子只是凡物,然而用它的人不是啊,雖然這種凡物打到他們身上可能一下就碎了,皮開肉綻卻會是實打實的,所以他們也是不想捱的。
那個率先說話的人就看著面前地上的繩子困難的咽了口口水,還真就報上了自己的答案。
“達魯,男,籍貫單位啥的,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沒事兒,反正我也是瞎問的。花靈媞在心裡對對方的識趣默默舒心,決定放過這個率先開口的答不上問題來的“罪過”。
“你們呢!”
她趁熱打鐵呵斥其他三人。
有一就有二,有了一個人帶頭,那三個人當然也隻好說了,只是有一個人說的磕磕巴巴的。
“武聞勁,男,籍貫單位我也不知道。”
“黃王,男,那兩個我也……”
“姬……方和睦,男,我……我……”
花靈媞一鞭子就朝最後說話磕磕巴巴那人揮過去,沒打著他,就打了捆他的柱子罷了,嚇唬嚇唬他而已。
“唧唧我我,雞什麽雞我什麽我,回答個問題還這麽不利索,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
那人雖沒被打中,依舊被嚇了老大一跳,感覺這個人本來就繃著神經,所以才對周身的事物特別敏感,正常的修士神經可沒這麽脆弱。
“沒……沒……”
那人當然否認,花靈媞就眯眼,不過也沒立刻追究,而是在腦中仔細咂摸著這個叫啥“雞方和睦”的反應,同時滿頭問號想不出來虛玄大地上會有這種古古怪怪的姓的。
為什麽審人之前都要問對方這些問題呢,其實也是一種心理戰術,就跟被人泄露了個人信息似的,假如自己的姓名籍貫單位之類的被對方知道,你又不知道對方同樣的信息,就會自然而然覺得沒有安全感,有種能被對方攥在手裡的掌控感。這是她自己看電視劇電影時候的瞎理解。
甭管對不對吧,反正現在她就覺得有點兒作用,至少對面這四個人的嘴就給撬開了不是。
然而她並沒有打算就怎麽放過他們,最先開口那人她可以不計較,可後面三個“極其”不配合,還得別人帶頭的家夥她就要嚴厲了。
就見她背著手手在四根柱子間走了兩趟,最後站在那三個人中間給他們解釋籍貫和單位的意思。
“剛才你們說不知道什麽是籍貫和單位,那就這麽和你們說,就是你們的老家祖墳廟祠在哪兒,又是在哪門哪派修煉的!除了他剛才表現優異可以不說,你們三個都得一五一十的給我交待清楚!”
她又恢復了那聲聲鏗鏘的炸子音說話模式,邊說話還邊拿繩子比來比去,那氣勢看的一邊的馳末煌都要忍不住笑起來,都不知道這丫頭成日裡在外面跑,這都是學的啥。
而那三個被問話的人則差點兒被絕倒,心說姑奶奶您這算盤也打的忒好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我們四個人是一夥兒的,你問我們仨那不一樣嘛,那人說不說的有啥關系類,被告訴我們你其實是想知道的咱的老家和祖祠,而不是那啥勞什子單位昂,我們也不是蠢蛋。
這不廢話嘛,花靈媞就是在審他們的出處嘛,這種吐槽純屬白吐。
然而事關這個,這三個人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那當然就不肯說了,名字已經漏出來那都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是豬油蒙了心,怎還真就報了呢,不報又能怎的呢,那人還能吃了自己不成!都怨達魯,他不帶頭,他們怎麽會松口。
這他們就不明白心裡戰的意義了,那可不是他們不說就能不說的。
可是遇上了現在這種情況,心理暗示啥的還真就再排不上用場,這麽重要的情報,你想用氣氛烘托烘托就套出來?以為演恐怖片兒哪,有那麽專業的場景和故事?就算有花靈媞也不是心理和審訊專家,沒到那高度上。
那怎麽辦?
面對三個搖頭加一臉堅定恢復敵對模樣的人她也發愁啊,只是表面上不好表現出來,裝著智珠在握雲淡風輕“我其實啥都知道”的模樣,能拖一陣拖一陣,腦子卻拚命在想辦法。
要說在場最了解花靈媞的就數馳末煌了,便便那家夥是因為契獸的心靈感應,花靈媞沒主動斷開它就能“竊聽”主人的心情所以不算。
馳末煌一看花靈媞笑的那神秘樣兒,口口聲聲說自己也沒那麽想知道,卻遲遲不走下一步就知道這娃是在怎呼,就想著幫她一把。
然而馳末煌的幫是怎麽幫呢,他可不是花靈媞這種色厲內荏的軟面條, 別人不踩到她的底線,她是不會發狂的——不過要是發了狂那也是凶批一個。
馳末煌可是個老江湖了,宗門的醃臢事他也接觸的多,對被審的人動手那壓根都不需要考慮,剛才四個人屁股上的針不是收回來嘛,現在再來一回就是了。四根不夠他兜裡還有一整包呢,縫衣針刺繡針針灸針,是樣樣齊全,長短不一材質各異,保管能讓人欲仙欲死。
他就湊了個花靈媞放完狠話的機會,手一甩,一小把針就飛出去了,明明是飛向四個方向的,卻一根都沒扎錯,全數插到了人的身上,有個倒霉蛋眼睛還挨了一下,嚎著就成了獨眼龍,沒有好靈丹是很難恢復了。
那三個負隅頑抗的倒也罷了,最倒霉的是達魯啊!他分明聽到審問自己的這個女人說獎勵他老實,這一輪不帶他的呀,怎那位帥哥你甩針還算上我呢!你醬紫我還怎麽老實?!
馳末煌那不是算人頭算四個習慣了嘛,一時之間沒想起來這茬,後來發現自己扎錯了隻好將錯就錯,怎的還得他賠禮道歉啊?就捱著。
花靈媞那也是被自家師兄這黑手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對面的犯人身上的情況,心裡直接就一個好家夥,她是萬萬沒想到自家師兄竟是“容嬤嬤”的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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