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顧雲念眼中的不解,慕司宸捏捏她的臉。
“研究所的事鬧得有些大,遊輪上我們又出現得太巧合。而且,我們還幾次破壞了他們的事。”
不提暗地裡被顧雲念毀掉的研究所,還有港島、江南等好幾次。
“所以?”顧雲念不解,拐這麽大的彎,費心對付滕氏,就是為了報復?
慕司宸輕笑一聲,“與其說是報復,不如說是牽製。這麽大的事,足以對滕氏造成巨大的打擊,若是被爆出來,勢必會牽扯我絕大多數的精力,就無力再多管閑事。”
顧雲念也明白了過來,又好奇地問道:“那你打算怎麽做?”
絕不相信慕司宸就只是揭穿而已。
慕司宸摸了摸她的頭,漫不經心道:“先查著,等把暗手都查了清楚,再一端了。”
顧雲念聽著慕司宸話裡不甚明顯的冷意,莫名的打了個顫,同時心裡為背後的這些人默默地點了根蠟。
她也把白天查到的事告訴慕司宸。
“昨晚周禮身上被搶走的玉牌,就在阮經然藏身的小四合院。我隻查到了玉牌上的定位信號,墜子的已經沒了。看開他們的手中也有利器。”
仿造的界令,金屬墜子看似相同,連接的線卻沒給徐銳風他們的堅韌。
或許是覺得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逃走後的阮經然一直都藏在京城他們定位到的四合院,偶爾還易容出來透透氣。
慕司宸拍拍她的頭,“先盯著,暫時不用管。”
第二天慕司宸陪著顧雲念補足了覺才起床。
吃過早飯,顧雲念隨便拿了一把長劍,跟著慕司宸一起去了藥堂那邊。
兩人步行,從後門穿過更近一些,剛好要經過徐銳風暫住的院子,他並沒跟周禮三人暫時住的治療室在同一進。
顧雲念到的時候,就看到徐銳風一臉冷色的抱著劍,在看兩個師侄練習。
察覺到視線落到身上,徐銳風抬頭,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縮,他竟然沒察覺兩人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往顧雲念和慕司宸身後一掃,厚厚的積雪,竟只有兩行淺淺的腳印。
收起心中的驚駭,徐銳風一臉沉穩的招呼,“顧小姐,慕公子。”
顧雲念微頷首,跟慕司宸上前,目光落在院中走神的兩人身上,含笑道:“徐師兄這是在教後輩練武?”
徐銳風搖頭,“只是看他們練習而已。習武之事貴在堅持,一日不練不進則退。”
“那徐師兄你先忙,我去給周先生他們做檢查,一會兒回來我們再切磋。”
顧雲念微一福身,一手拉著慕司宸正要離開。
徐銳風連忙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交代了院中兩人自己練習,就跟在顧雲念的身後。
到了治療室,周禮三人已經醒了,臉色還不錯,只是神情怏怏。
徐銳風小聲的解釋,“周禮身上的界令被奪,他們回不了古武界,才這樣。”
顧雲念不解的問,“為什麽不能回,難道不能借其他人的。其他人都回去後,一人在帶著多余的界令出來,借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