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個好人,沒有救世主的心理,隻想跟自己喜歡的人一直在一起。
可是救人也不是一件壞事。
就像他當時完全可以隻管薑卷不管元頡那些人,隻牽著她的手帶她走一樣。
他相信薑卷也是這樣想的,她不會主動放棄一條生命,就像是一杆天平,她了解天平上擺放著那東西是好是壞,她僅僅是憑感覺去做。
但如果那東西逐漸變質了,她也不會盲目地再去幫助他們。
與其說是元頡他們拋棄了她,倒不如說她壓根就沒在乎。
幫助只是舉手之勞,也從未要求過回報。
薑卷就是這樣一個溫暖的人,永遠進退有度。
許星澈喜歡這樣的溫暖。
既然決定要走,東西就得準備好。
離開這裡之前,薑卷把之前許星澈給她的那把刀遞給了許星澈,這把折疊刀不像是那種路邊攤,從它能輕易地攪碎喪屍的腦子她就明白了。
“我覺得讓你來用,效果更好。”
許星澈沒有接,只是說:“給你我放心,我相信你會保護好我的。”
一向保護別人的許星澈用這種服軟的語氣說這樣的話,薑卷內心火苗旺盛,拿著折疊刀,信誓旦旦地保證:“我當然會保護好你。”
許星澈更希望她保護好自己。
將東西帶好,薑卷果真就跟她說的那樣,一直擋在前面,生怕許星澈出現意外一般,許星澈覺得偶爾這樣的感覺很好,被人保護的感覺也很好。
薑卷的身手很敏捷,就是力氣小了些。
她負責開路,許星澈負責解決旁邊的小蝦米。
兩人一路出了小區,一直到路邊,路邊稀稀疏疏地停著幾輛車,其中有輛車的車窗是開著的,駕駛座上坐著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大概是心理承受能力差,她在車上解決了自己。
許星澈探手,從半開的車窗伸進去,將車門給打開了。
正要把女人給拖出來,誰知道薑卷的速度更快,手腳利落地把人給弄了出來,放在了路邊。
薑卷開車,他坐在副駕駛上。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薑卷口渴,停車喝水,往許星澈那邊看了一眼,許星澈靠著駕駛座,偏著頭在睡覺,瓷白的臉很精致,看著也很脆弱,仿佛一碰就會碎一般。
薑卷總覺得不對勁,叫了許星澈兩聲。
許星澈睜開了眼睛,那眼睛裡是薄薄的霧氣,他的眼睛還是淺灰色的,他扭過頭看她,沒什麽表情,臉色很麻木,隨後,忽然朝著她撲了過來。
他的速度很快,快到薑卷完全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他的牙齒抵住了她的脖頸。
喉間是很低很輕微的聲音,他沒有咬下去。
就這麽撲在她的身上,喘著氣。
很急促很難受的樣子。
薑卷試探性地把人推開,他也不反抗,就這麽被她推回了原來的位置上。
從他的表情和眼神來看,並不是許星澈在故意跟她開玩笑。
這個情況比之前晚上還要嚴重。
因為他此刻像極了喪屍,只是比正常喪屍要理智,沒有見人就咬。
當然,他要是嘴裡沒有發出磨牙聲就更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