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綿前面有一個引路兵,背後還有兩名士兵,像押犯人似。而她不過是側頭望了一眼右邊建築,後面一個士兵就大聲訓斥。
她當然不會是被帶到國防部或是軍隊總部去,這裡應該只是中型軍隊駐地,這邊建築多為水泥鋼筋加鋼鐵,一片冷硬。不時有持槍士兵列隊而過,看見顧綿,雙眼都是一亮,還有不少lu出輕佻神se來。
這墨綠se鋼鐵走廊很長,中間轉了一次彎,顧綿看到有些門上掛著牌子,像幾號會議室,放映室,某某辦公室之類,也看到了審訊室,可是他們還是帶著她繼續往前走,不知道要將她帶到哪裡去。
又走了一段,迎面而來兩名士兵見了她同樣是眼睛一亮,其中一個低聲對旁邊人說了一句什麽,然後兩人就輕浮地笑了起來。顧綿卻聽到了那句話,說是:“這就是要被拷問z國女兵?長得很正點啊,是將軍喜歡類型。”
另一個回了句:“我也想上。”
顧綿心裡憋了怒氣,目不斜視地他們身邊經過,卻記住了他們臉。
又轉了個彎,又有一行人走了過來,顧綿睜大了眼睛,竟然見到了亞奇!亞奇怎麽會這裡?
隔著十來米,顧綿就看到亞奇肆無忌憚地對她揮了揮手,大聲叫道:“哈嘍,顧!”
顧綿明顯地感覺到帶領著自己三名士兵氣勢一弱,想了想她有些明白了。當時墨清梧明明說過,各方都會給血狼兵團面子,剛才他們要她交東西,應該是想看她身上有沒有帶血狼身份證,但是她沒有。這些人就索忽略她是血狼兵團成員事實,對她毫不客氣。這麽說,他們是知道這一點,因為見到亞奇時候,前面那個士兵腳步頓了頓。
而知道這一點原因,估計是亞奇說出來,看他這樣和她打招呼就知道了。
其實顧綿剛才不拿出那張卡原因卻是暫時不想讓柳雲東知道。雖然是她自己原因離開了特訓營,但轉身就進了不屬於自己國家兵團,軍人世家出身柳營長未必會開心。
亞奇是來做什麽?
思忖間,亞奇一行已經走到了面前,這次顧綿見到了一個軍官,對亞奇態度相當友好恭敬。
“這是我朋友,我有幾句話想跟她說一下,行嗎?”亞奇對那名軍官道。
那軍官有點為難,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做了一個手勢,讓所有人分兩邊左右退開五米。
亞奇對顧綿招了招手,兩人走得近些,亞奇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這次進來得可不妙,裡面估計有毒招等你。”
顧綿挑了挑眉:“怎麽,兵團身份不頂用了?”
“這個地方出了名沒規矩,要不怎麽會縱容著丘爾那種人存,還為了他這麽大費周章?”亞奇了那把大胡子說道:“明面上用刑肯定不會,這就是看兵團面子上了,但是你是女人,有多殺人不見血招,懂吧?”
顧綿冷冷一笑。
“不說廢話,我這次不是專門為了你進來,但是,卻確是有件事想跟你說。”
“說。”
“我接了個任務,難度太大,目標是這個人。”亞奇伸出手掌,顧綿低頭一看,見他掌心寫了一個名字,佐治。亞奇飛地將手放下,然後ku子上用力擦了一擦,接著道:“我聽到你要過來受審消息才過來,如果有可能,你就順便把事辦了。”
顧綿聽得目瞪口呆。
敢情他們這位團長大人不是為了救她或是給她撐腰而來,而是想讓她順便接了任務!既然他這麽說,就表示這名叫佐治目標就這駐地裡。如果不是要出這任務,那他應該就不來了吧?
她可是來受審問,亞奇還要她順便出任務?任務難度還是他們覺得太高!這真是看得起她!
亞奇看到她臉se,哈哈笑道:“得了吧,別一副需要我救你樣子,能進我們兵團人要是這樣就折了這裡,那乾脆早早把證拿回來吧,別丟了我們血狼兵團臉。”
這是亞奇驕傲和豪氣,他必須要相信自己眼光,每吸收一名成名,都是自己認為能力非凡,也不可能隨便一點事不要兵團去救。而且,就算是自己落不怎麽妙境地,應該還有能力再額外做些什麽事才對!不然哪有資格當血狼兵團人?這也是為什麽亞奇他們接到她要進這駐地,就趕緊把任務消息送過來原因。
那名佐治少將,他們收了訂金要他命。血狼兵團並不是單純殺手集團,但是遇到重金要人命也接得毫不手軟,哪怕這人是m方一名少將。但是這種任務話就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一定不能讓人查到是血狼兵團動手,哪怕只有九成把握都不能做,務必要有十成把握!
這個佐治少將也正好是力撐丘爾軍方高層之一,這一次借著審問殺害丘爾嫌疑人一事,他天天都躲駐地裡一次都沒出去過,所以血狼兵團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
亞奇能進來,但是佐治卻不見人,他自己也沒辦法動手。
除了正要接受審問顧綿。佐治即使不親自現身審問她,也會附近。其實這都夠為難顧綿了,她一個準犯人,一直有人盯著,還要去殺對方將領?這簡直就是笑話。
但亞奇確實夠相信團員能力,一點都不覺得這是異想天開。
顧綿初震驚和無語之後,似笑非笑地看著亞奇道:“有錢嗎?”上一次他們乾掉m-ne和烈冰閣可是一分錢沒收,隻當是入團考驗了。
亞奇吹了吹胡子,又壓低聲音道:“八二,你八。”
顧綿挑了挑眉毛。
“五千萬美金。”亞奇又道。
顧綿滿意了,要是來這麽一趟能順便賺五千萬美金也值。不過看來血狼兵團收費果然夠高啊!
這時,那名軍官走向他們,顧綿低聲說道:“我只能量。”
亞奇便又哈哈笑道:“顧,我外面等你,晚上請你吃全牛宴啊!”
亞奇等人離開後,顧綿被帶領著繼續往裡走,三分鍾後,光線好像暗了一些,這個地方地勢相對較低,厚重鋼鐵大門半開著,門外有四名士兵荷槍站崗。
“進去。”
進了大門,光線又是一暗,空氣似乎不太流通,讓人有一種沒有心理準備就感受到悶和壓抑。
左轉,是一段全封閉過道,四周似乎都釘了厚厚鋼板,頭頂有一盞微弱燈光。再走一段,顧綿猛地皺起了眉,這裡似乎是監牢?兩邊各有隔成小間牢獄,鋼板加上鋼條,看起來每間不足五平方。四處都沒有窗,看不到一絲陽光和一方天空,連燈光都是令人發悶微弱黃光。空氣裡有一種難聞味道,似乎有汗酸味,有尿sa味,有血腥味,等等,夾雜一起,讓人有點想作嘔。
突然,一邊牢裡伸出一隻手來,有人嘶吼著:“你們不能這麽對待我!把我放出去!”
顧綿後面一名士兵一腳踹他身前鋼板上,發出嘭地一聲,“吵什麽吵!滾進去!”
“你們把我帶到這裡來是什麽意思?不是只要問幾個問題嗎?”顧綿不動聲se地問道。
如果是一般女人,到了這個地方,估計心裡都要怕死了。
“長官命令,我們哪知道?”前面士兵說道。
走過了這一段,又是一道門,裡面不過是放著一張桌子,離牆一米遠孤伶伶放一把椅子,燈光依然很微弱,依然沒有窗。那桌子上有一盞台燈,一人穿著軍裝坐桌後,抬起頭斜睨了她一眼,然後揮了揮手,帶著顧綿過來三名士兵就退了出去,關上門。
咣地一聲,像是敲人心上。
“坐下。”
如果不是這種地方,如果不是對方那種高高上態度,如果不是她像個犯人一樣坐這把椅子上,顧綿會說一句,這是個帥哥。深目高鼻,嘴略薄,下巴有淡青se胡渣。
“我是漢登中尉,受命負責這次友好會談。”
顧綿心中嗤地一聲,會談?還友好會談?
漢登卻突然話風一轉, 冷冷地問道:“你知道殺害我官是什麽罪嗎?”
顧綿背往椅背一靠,神情放松,淡淡地說道:“不知道。”
漢登一頓,其實像這樣剛進來若無其人人他也見過,只是顧綿只是一個未滿二十女孩子啊,而且滴滴樣子,這就顯得很不尋常。漢登突然出手槍來,用力往桌子上一拍:“你膽子很大?”
“中國有句老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也沒說錯,丘爾本就不是她殺。
漢登收起手槍,推開椅子站了起來,“你應該有很多事沒想起來,就先這裡想想,想清楚了再說。”說完,他推開門走了出去,接著,顧綿便聽到門外落鎖聲音。
這不過是心理戰術而已,想關她,讓她惶恐害怕。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這正中顧綿下懷。她還有任務不是嗎?可惜,亞奇沒能帶著佐治少將照片進來,顧綿現連他長是圓是扁都不知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