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緱笙誇張的抖著肩膀,怪聲怪氣:“啊喲喲,我可怕死了,你可快點兒去舉報。”
梅楚濤眼睛眯了又眯,往後面招了招手,“帶人來!”
沒多一會兒,一個戴著手銬的男人被推了出來。
“聶大校,這人您認識吧?證詞咱們都備好了,您看物資?”梅楚濤問,他極有把握,沒有人願意沾上星盜的髒水。
聶緱笙眼神冷冽的向著對方掃了一眼,渾身上下散發一種慎人的殺氣,語氣依然慵懶,“這誰?”
那個人抬頭:“聶大校,不是你說……”
只是話剛說了一半,便覺一道黑影撲了地來,緊接著狂風暴雨般的拳頭落了滿身,星盜疼得牙齒咯咯作響。
“你幹什麽?”梅楚濤直接懵了
“你這是虐待俘虜!”
“你剛剛說什麽?”聶緱笙掏耳朵,“哦,不準虐待俘虜是嗎?”
他說著回頭又是兩拳,還專找疼的地方打,疼又不會造成什麽實質性傷害,七十二軍有最好的醫療艙,三十分鍾管好,連痕跡都不會留。
“虐俘?有嗎?這麽好的機會,我們得研究下星盜的武技,好提高聯邦的防禦。”
話說完後,他又踹了星盜兩腳,那人一嘴的血。
聶緱笙轉身摟住人的肩膀,“兄弟,切磋不是這個樣子,你得還手啊。”
叮裡咣啷,又打一頓好揍。
揍完人後丟進醫療艙,好了接著打,如此三番。
“聶緱笙,我投訴你!”
梅楚濤既生氣又害怕,早就知道七十二軍的門不好進。
七十二軍兩個人不好惹。一個是連羿一個是聶緱笙。
遇到連羿還能講幾句理,雖然結果還是不同意,但至少不像這位這樣胡攪蠻纏,關鍵是他還從來不給人留下把柄。
哪怕今天這樣的事情,這麽明顯違規的做法……
梅楚濤很快就知道聶緱笙的底氣了。
“要投訴啊?快請……”
聶狗剩拿起光腦,撥打了舉報通訊:“來,直接匯報一下,你借道天狼星從混亂星域那裡走私的軍火送去了哪裡?你的私人產業有多少東西……”
梅楚濤慌神了,一把按滅了通訊:“……”
見不得人的交易,怎麽他就敢這麽放在明面上?還能有這種操作?
通訊裡傳來連續的聲音,“喂,這裡是軍檢委……”
梅楚濤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冷冷的丟了一句,“告辭”頭也不回的走了。
聶緱笙跟在他身後,賤兮兮的揚聲喊道:“唉,別走啊,咱們談談物資的事情,我搶了你的什麽物資?”
梅楚濤腳步飛快,跳上懸浮車就走,連那個星盜都忘了帶走。
……
五分鍾後,聶緱笙又接起了三個通訊,耳機裡面嗚哩哇啦全是大罵。
他滿不在乎的掏著耳朵,“哦,東西啊?我用了,效果不錯!”
“什麽人?我打的?我記得是打了意圖綁架的退役兵啊,難不成你們清理門戶不到位,還要苛責別人執行保護公民的義務?”
“喲,梅上將啊,全是誤會啊……哎呀,那就軍營大比的時候找場子唄……”
通訊那頭的人應該是被氣的不輕,旁邊的警衛員都跟著打了哆嗦。跟這位說話,真能被氣出個好歹。
……
屋子外頭的五人,隔著玻璃門看了一會兒,紛紛搖頭,“嘖嘖,打的可真慘!”
“我感覺那位梅大校,此生都不會想來這邊了。”
雲沫惆悵的歎了口氣,曾經有兩個美好的選擇擺在她面前,她沒有珍惜。
在精神受挫的狀態下,她做出了這個無比錯誤的決定。
要早知道來這裡還得擼狗子,她寧願接受站崗一個月的實習方式。
此時,看到這個人,看到那玻璃牆後方的拳腳,一種濃濃的“49年加入國軍”的感覺油然而生。
艸,她後悔了……還能跟連羿再商量商量嗎?
……
掛斷通訊,聶緱笙將光腦往沙發上一丟,準備出去看看那幾個學生。
玻璃門雖然隔音,但他打人又沒避諱,想來那五個被嚇壞了吧。下馬威就得這麽立才有效果。
然而,推開屋門,外頭傳來清脆的女音。
雲沫把手裡的撲克牌一甩,“三個Q帶4!”
“三個A帶3!”立刻有人把她剛甩出來的牌壓在了下面。
聶緱笙:“……”
臥槽,這都什麽神仙學生啊?
“喲,玩兒上了,興致很高啊”,聶緱笙站在前面,陰影投影在牌面上。
五人也沒慌,反正是他讓等著的。
“六缺一,聶大校來嗎?”雲沫指著對面的位置,沒有絲毫忐忑。
聶緱笙:……他真是第一次見到不拿領導當幹部的。
“小胖子,往旁邊去,讓個地兒”。
聶緱笙居然真的坐了過來,把劉躍般的擠了出去,剛好坐在雲沫的對面。
他掏出一根煙叼上,橫了劉躍般一眼,“這麽沒眼力勁兒,倒茶水去。”
劉躍般:……你拿我當你家大丫頭嗎?
雲沫抬眼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他,沒說話。
“怎麽?”
聶緱笙是個人精, 微表情用的出神入化,早看出不對頭了。
“哦,沒什麽,敢問聶大校貴庚啊?”雲沫邊抓牌邊問。
“能結婚的年齡”,聶緱笙嘴賤的說。
“三十?”雲沫試探著問。
聶緱笙防備而頗有意味地看她一眼,“這麽執著的問這個做什麽?”
“二十八?”雲沫繼續試探。
聶緱笙的唇角揚了起來,“這麽關心我年齡,仰慕我?”
作為獵豹的副教官,喬小七等人得到過的信息,他自然也是有數的。那幾個士兵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至今仍讓他不敢置信。
會算?通過人的所謂生辰八字以及面相,就能推算出來基本信息?
倒要見識見識。
不過……他這裡見不得人的秘密太多,還是得捂好生辰八字。
雲沫把牌攏好,“昂,十分仰慕,如滔滔江水一般。”
聶緱笙眯眼一樂,“那可輪不到你了,排隊等老子翻牌的有一個加強連,你這樣兒的,嘖嘖……”
雲沫定定的看著他的臉,魚尾焦黑,有條微不可見的疤,再加上一張賤嘴,異性緣能好才怪。
連人手都沒摸過的人,這是哪兒來的勇氣這麽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