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發現了,雖然藥植很多,但大多是一些美容養顏的藥植,其他如安神療傷解毒一類的,卻是非常少見。
然而雖然少見,但但凡出現的這一類的藥植,無一不是精品。
介於卷卷是這次的領隊,她又是輔助型星之子不參與戰鬥,所以隊員找到的珍稀藥植都會上交給她保管。
令卷卷慶幸的是,不單單是族人,便是幾個小家族的人對此也沒有意見,大家相處一片和睦。
不過想想族長對小家族的優待,眼前這種情況倒是並不意外,否則的話就是養出白眼狼了。
不說別人,就說才剛搬遷過來的鐸金家族,星率不僅給了他們一片各方面條件都非常不錯的族地。頭一年,還將他們接任務能得到的報酬翻了個倍,更別說是那些廉價售賣給他們的糧食了。
——天知道那會因為星率家族在和星科的戰爭中死了八千多星之子,鐸金家族戰戰兢兢就怕被遷怒,結果卻被這般優容,一族老老少少別提多感激涕零了。
天梯樹上最難采集的是枝椏下方的藥植,偏偏這種地方因為照射不到陽光,生長出來的藥植大多性屬陰寒,對很多火毒以及灼燒的傷口有奇效。
對星率這些常常要被死對頭用火燒的白皮而言,對這些藥植的需求量不可謂不大。
這種時候,就需要頂級戰士上場了。
星之子的身體素質雖然不會比頂級戰士差,但術業有專攻,他們的身手是絕對不及後者的。
卷卷還不是星之子的時候身手就很菜,做了星之子之後更是有退無進了。
阿黑一個猴子撈月的動作將一顆拳頭大小的果子摘到手,聞了聞眼睛一亮道:“這個氣味……應該不是美容養顏類的。”
是的,你沒有看錯。
天梯樹上的藥植,美容養顏那一類或許還能夠通過過去的記錄進行辨識,然而其他藥植,卻是只能依靠氣味自行鑒別了。
畢竟後者不但數量稀少,長成的年限少則七八年,多的上百年也有,知道的人自然就不多了。
好在木屬性星之子在這方面都有種天然的直覺,就像這會,卷卷接過阿黑遞過來的果子,聞了聞道:“這個應該是對灼燒傷口有奇效的藥植。”
登上天梯樹第二天,他們的收獲就已經裝滿了兩輛飛行巨獸車,卷卷沉吟片刻後叫了幾個家族的星之子道:“你們走一趟,先將這些藥植運送回潤玉城,然後再多趕幾輛空的飛行巨獸車過來。”
在到之前,對於星科那邊突然因為內部問題間接放棄天梯樹藥植的爭奪,她並沒有多想,然而現在……她覺得天梯樹這邊的利益這般大,以星科?賽特不肯吃虧的狗德行,十有**是在憋著什麽壞。
總之,多個心眼總是沒錯的。
說完,她又想到一件事,開口問道:“對了,我們家族有海洋類的巨獸車嗎?”
被問到的星之子搖了搖頭,“沒聽說過,回去我問問族長。”
這人是個聰明的,卻是猜到了卷卷詢問水族巨獸車的用意。
等將兩車藥植順利送回去後,他便去找了族長提出這事。
原本猜到星科?賽特的打算,正頭疼該怎麽辦的芳和眼睛一亮,笑容滿面道:“你先不要急著出發,再留一晚上,明天早上來找我。”
等他一走,芳和連忙去了隔壁的長老辦公室,
有些激動道:“老六,我記得你養了不少海洋類的巨獸對不對?” 六長老一愣,隨即警惕道:“你想幹嘛?”他們這位族長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厚道人,但不厚道起來,那是比誰都豁得出去的。
“放心放心。”芳和擺著手道:“就是借你的寶貝疙瘩用一用,用完了就原物歸還。”
六長老依舊沒放松,“你先把話說清楚。”
其他長老也好奇地看了過來。
“芳和,你要海洋類巨獸做什麽?”大長老一臉好奇地問道。
芳和正色道:“還記得我之前跟你們說的猜測嗎?”
“記得,你之前說賽特那混蛋十有**打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將我們在天梯樹所得的收獲都包圓了。”三長老回答道。
對於芳和的猜測,他們是一點懷疑都沒有的。
若論這世上有誰最了解星科?塞特這個人,那必須是芳和無疑了。
然而,猜到了賽特在打什麽主意,他們商量了幾天,卻發現他們竟是沒有什麽反擊的有效手段。
畢竟星科的實力強於星率,他們鐵了心要強取豪奪,他們最多讓對方多付出一些代價,想要改變結果是不可能的。
尤其,星科那邊肯定是早做準備了,他們臨時能夠調集的人手肯定不及對方。
不用想也知道,這幾年西北那邊缺糧缺得厲害,星科?賽特大概是扛不住了。然而他這人多要面子啊,服軟這種事是如何也不願意做的。估計是想要將天梯樹的藥植都搶到手,用來換取星率答應恢復以往的糧食交易量。
——雖然星率如今有卷卷這樣一個逆天的治療型星之子,基本上不管什麽情況都只要她出手就能夠解決,似乎藥植對他們而言並不是必需品。但要知道,卷卷再厲害也就能活個幾十年。幾十年後,星率依舊只能靠藥植。而藥植這東西,保存年限很長,他們現在采集了,放到家族庫存中,今後子孫後代要用的時候就有了。
而賽特這般算計,若是真的達成了,星率這邊也只能咬牙答應。畢竟家族的武器庫也有些捉襟見肘了,沒得為了一時之氣讓族人空手上戰場的。
盡管知道這樣一來星率也不會吃虧,就是會被下個面子,然而……芳和這人在別的事上沒有勝負心,遇到賽特卻是例外。
誰都能夠落她面子,就這個人不行!
本來幾個長老都勸芳和忍一時之氣,那些大道理芳和心裡也不是不清楚,但就是咽不下那口氣。
她就想看到賽特低聲下氣的樣子。
這會,芳和抿唇矜持地笑道:“我知道怎麽讓那老家夥的算計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