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下,欣然腦海裡閃現出可怖的畫面,那一針又一針的藥劑,朝她的腺體刺進去,她害怕極了,被虐待帶來的後遺症要比真實的病痛還要難過,她神情恍惚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薑茶害怕地抓著蕭雲的手,小聲說到:“先等她穩定兩天再說吧。”
*
回到別墅後,已經是晚上七八點,小蔣也到了,見兩人回來,直呼肚子餓。
三個人則一起在廚房幫忙備菜,蕭雨一個人拿著資料還在刻苦研究。
小蔣一遍摘菜一邊說:“二小姐,我都想好了,大不了我們一起進去,坐個一年半載,到時候出來,還是一條好alpha!你看那個李讓,出來不照常,呼風喚雨,暢行無阻。”
說是這樣說,但是李讓真的和以前一樣了嗎?她的待遇早就不一樣了,要不是家庭條件在那擺著,她是貝科的股東,不然早就不讓她在醫院了。
而且,她回去之後,從院長降級為普通的醫師,就是實驗室也不讓她進去了。
真的能一樣嗎?
蕭雲倒是覺得無所謂:“我沒什麽問題,可是我奶奶若知道我進了監獄,還不得活活氣死。”
還有蕭晴,一旦她進了監獄,蕭晴就會用盡各種辦法,讓她出不來。 她背脊骨發寒。
薑茶一聽,兩人要進去,心裡也跟著失落了半截。
蕭雨躺在一旁許久,好不容易坐正:“官司還沒打呢,你們就認輸了?是沒看上我嗎?”
小蔣陪笑:“也是哈,還是要問問你三妹妹。”
幾人備好菜,開始圍坐一團,一邊吃,一邊聊。
小蔣的家是開火鍋店的,最懂得怎麽炒底料,所以她弄出來的味道,還真是一絕。
只是蕭雲和薑茶都沒有什麽胃口,兩人看著對方沒有動筷,很自然地替對方夾菜,沉默了一會兒,才打起精神來,繼續吃飯。
蕭雨思考了一會兒:“二姐姐,你們這個案件,牽扯的人很多,這種情況,牽扯的人越多,實則罪責就分攤得越多,你是主謀,夏陽和橙姐是負責執行,但是真正去做這一件事的,又是醫院的小護士,那麽問題來了,這個小護士,現在在哪兒?”
蔣橙橙:“她,自從接了一大單生意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給她的錢,夠她在貝科醫藥打工三輩子了。”
薑茶則深鎖眉:“我記得,李讓把東西交給我的時候,說她們已經找到證人了。”
找到證人又如何,證人又不是不會跑,她們還能把證人圈禁起來?
蕭雨搖搖頭:“可有可能沒有找到,若是真的有證人,她們不至於等到現在還不起訴,就是因為證據不夠完全。”
這句話提醒了薑茶,她腦子一下轉過彎來,也對,當初李讓威脅的時候,說是找到了證人,可若真的找到了,中途她鬧了好幾次,李讓也沒有提起起訴,這會不會就是一個煙霧彈。
蕭雲沉思了一會兒:“所以我們現在,就是去找到那個護士。”
蕭雨:“對,不過,要怎麽找人呢。”
小蔣立即說:“找人?找我啊,我只要一出馬,立即能把她找到,之前那個小護士的資料都在我手裡,她老家在哪裡我都知道!”
吃完火鍋,已經是凌晨零點了。
不習慣外宿的小蔣先回去了,蕭雨也醉醺醺的,吃火鍋的時候隻喝了半斤葡萄酒,就開始說胡話了。
她躺在沙發上,拒絕蕭雲拉她回客房休息。
這就難辦了,蕭雨不走,薑茶就必須留下來。
兩個人才發生了糾纏,難道今天晚上又要和她共宿一起。
昨天是因為特殊情況,今天若是繼續。
不行,一定要把蕭雨送走。
“那我送你回去。”
蕭雲摟著蕭雨坐穩,看著她的神情,她長相比蕭雲還要鋒利一些,五官更為硬朗,親和力全無,可她此刻紅著臉,紅著眼,小聲:“我沒有家回,我不回去。”
“那你就住客房!”
蕭雨搖頭:“我也不想住這裡。”
蕭雲無可奈何:“現在學校放假,你也進不去。”
蕭雨迷迷糊糊,一雙眼睛盯著蕭雲,若有所思,一雙眼睛再盯著薑茶,眉毛一挑:“為什麽,二姐姐你就能用極端的方法追到二嫂嫂,夏小姐,她,她都不看我一眼。”
蕭雲無處喊冤,她也沒有追到好嗎,只是睡到了,睡過而已。
薑茶有些尷尬地站在一旁,一雙小手拘謹地捉著衣袖,面色薄紅。
她連忙捂著蕭雨的嘴:“咳咳咳,其實有的時候,沒有得到,比得到失去了,要好一點。”
短暫地得到過,然後再失去,才是最為致命的。
就像她和薑茶,短暫地保持著那樣的關系,一旦想到結局是離開,她的心就鑽著疼。
頭髮凌亂地散落在蕭雨臉頰,她笑著吹出一口氣,劉海飛起,自嘲的笑掛在臉上:“可我沒有得到過,我好難過。”
說完後,蕭雨打了酒嗝,軟軟倒在沙發上。
她著實沒辦法了,還不走!
薑茶慢步走了過來,盯著東倒西歪的蕭雨:“要不,讓小姨過來接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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