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侍醒了嗎?”一個溫和的女聲突然響起。
薑芫的頭遲鈍燉的疼得厲害,加上她也不認為這話是對自己說的,因此並未在意,繼續閉著眼睛半睡不醒中。可一息後薑芫卻覺得似乎有人在盯著她看,她向來對這些很是敏感,隻是眼皮實在是太沉重實在是睜不開眼來,薑芫隻能豎著耳朵仔細的聽著四周的響動。
“選侍,選侍,柳太醫來了。”
那個聲音又在耳邊響起,薑芫這才意識到這個“選侍”似乎在叫她?
隻是自己明明叫“薑芫”,小名、昵稱、網名都不成叫過“選侍”,這又讓薑芫迷糊了。
還沒等她多想什麽,就聽見那個女聲小聲的說道:“選侍還未醒過來,麻煩柳太醫了。”
“姑姑客氣。”
咦!後面那個聲音倒是不成聽過,卻極為清冷的男聲。
隨後薑芫覺得自己的手腕似乎被人觸碰了一下,半響後那個清冷的男聲又響了起來“選侍的病又加重了,依本官看得加重藥的份量才行。”
“麻煩柳太醫開藥!”
“姑姑客氣,這是本官的職責所在。”
薑芫整個人現在都是迷迷糊糊的,對於剛剛自己聽到的話完全沒有精力去多想,隨著房間又安靜下來,薑芫的意識也開始迷糊起來準備再一次的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薑芫的意識即將沉睡過去的時候,突然感覺別人扶了起來,然後嘴唇觸碰到了苦澀的液體,有人在喂她東西。
當舌頭碰到了那苦澀的液體的時候,薑芫整個人瞬間清醒了起來――有毒!
下意識的用手將放在嘴邊的碗推離,隨後拚命的睜開了眼,凌厲的眼神看向扶著她身體的人,嘶啞的聲音響起“你要做什麽?”想要她的命毒死她嗎?
卻不想,那人卻是一臉的歡喜的看著她,驚喜的說道:“選侍您醒了。”
薑芫在睜開眼後就懵了,入眼望去全是一派的古香古色,半點現代化的東西都看不見。
這,這是哪裡?
“選侍!?”那人見薑芫一臉懵逼的表情遲疑的說道:“選侍快趁熱將藥喝了吧,您已經病了大半個月了。”
“喝藥?”薑芫低眼看了一眼那人手裡端著的一碗黑漆漆的藥,這碗要要是她真喝了下去,恐怕就不是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而是直接去見閻王。
薑芫揉了揉太陽穴,努力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藥先放在這裡,我等會兒再喝,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啊!”那人明顯沒有想到薑芫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唇動了動到底沒有說出什麽反對的話來,隻是恭敬的應道:“喏!”隨後小心翼翼的將薑芫放回床上,又給她蓋好被子才輕輕的退了出去,並且還體貼的關上的房門。
等著那人關上房門後,薑芫才一個挺身坐了起來,雙手在胸前臨空比劃了一下,然後在嘴裡默念著鬼眼。
薑芫眨了一下眼睛,然後朝四周看去,不用多抬頭就看見一個十四五歲左右穿著一襲寢衣長發飄飄的小姑娘正滿臉猙獰的趴在她身上用雙手死命的掐她的脖子!!!
“哼!”薑芫冷哼一聲,右手掐了一個手印,雙眼微眯然後右手猛然一擊快準狠的掐住了爬在自己身上的女鬼。
修道念佛之人雖然講因果,可這並不代表不能殺生,佛都有怒目金剛了。對於那些想要害自己的東西自然是將他們弄成灰灰最保險了,因此雖然薑芫暫時搞不清現在的處境但也沒準備放過這個女鬼。
女鬼被掐住了喉嚨在薑芫的手上拚命的掙扎起來,
隻是好像薑芫是大力士一樣任憑這女鬼怎麽掙扎也無濟於事。這是一隻新生鬼,死了還不到兩個小時,身上的鬼氣很淡按理很快就會消散了,但她的靈魂裡卻夾雜著絲絲怨氣,就是這絲絲怨氣讓這女鬼到現在還停留在世間。
女鬼在薑芫的手上拚命掙扎的時候還是保持剛剛的模樣並沒有什麽變化,也就是說並非是受到外力的破壞死去的,在聯想到之前的情景,薑芫似乎想到了什麽,頭遲鈍鈍的疼了起來。
這是使用巫術過度,靈能不足的前兆。
雖然不解自己為什麽使用一個鬼眼就靈能不足了, 但薑芫卻快速的反應了過來,左手連忙掐了一個手印朝著女鬼打去,只見女鬼慘叫一聲就化作了一道黑煙,然後才薑芫的右手形成了一顆黃豆大小的黑色小丸子。
薑芫擦了擦頭上溢出來的汗水,松了一口氣後才發現自己全身酸痛無力虛弱的厲害,連忙將右手握著的黑色小丸子吞了下去。
這是在……吃鬼!?
當然不是!
這不過是在補充身體的能量而已。
薑芫是南疆傳承千年的巫祝一脈的巫女,這個是世界其實並沒有普通人認知中的那種鬼,有的隻是那些負面的能量罷了。
負面能量多產生於陰私死亡之地,能量積累多了偶爾在特殊的情況下也能顯現出來,就如海市蜃樓一般。古時候世人多無知,便認為這些是鬼,後來說得人多了見的人多了,便成為了“事實”。
而他們這樣用這些負面能量修道之人,不是被說成邪魔妖道,就是不被世人所理解。
對此薑芫隻想“呵呵”兩聲。
所謂的道教,最初也不過是官方反賊而已,比如太平道、五鬥米道在漢代通通都是反賊,被人征討的對象;而佛教最初也是反派,早在秦始皇時期就被下詔嚴令禁止過,隻不過後面因為統治者的需要洗白上岸了而已。
真說起來都是半斤八兩,而且從天道因果的角度上講,他們這種修巫之人,算是在清理世界垃圾,作用比那些所謂的正道之人更大。
修巫修道其實最後都是殊途同歸――也就是傳說中的飛仙。
薑芫現在的境界自然是達不到這一層的,她隻記得自己之前除了一處窮凶極惡的凶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