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秋喜兒不想教大家,而是是她很清楚,她要是把發豆芽的法子教了出去,不久,就會流傳出去,現在發豆芽可是她目前賺錢的工具,她自然是不願意很快就失去的。
秋喜兒如今還是有自信的,很快豆芽就會推廣出去,到時候需要量肯定大了的,而她也懷孕,也不好往外跑,她已經想好了,以後自己在家裡發豆芽,讓家裡的人送到縣上去,所得的利潤一起分。
而秋喜兒教給秋夏氏也是最合適的,為了自己女兒能賺錢過日子,秋夏氏肯定不會往外說,而且是秋夏氏學,也能堵住一些人的嘴。
果然秋展氏撇撇嘴,很是不以為意,卻也不說什麽了。
“喜兒也就是這一點手藝,你們以後少打主意,吃飯,再多話,就別吃了。”秋夏氏不悅地命令。
她這話一落,大家自然不敢再說話了,乖乖地吃起飯來。而秋夏氏也隻好暫時把五十文收下,心裡卻想著,自家這女兒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手大腳的了,看著這錢得幫她好好讚著,以後能用得上。
秋喜兒梳洗後,看著旁邊秋天佑的房間亮著油燈,窗上映著他拿著書看的身影,於是她快步走進房間,從裡面拿出今天買的紙筆,就往秋天佑的房間走去。
“四弟。”
秋天佑聽到叫聲,抬頭看去,就看到秋喜兒微笑地看著自己,“三姐,進來啊!”
秋喜兒點了點頭,走了進去,把手上的東西往前一遞,笑道:“這是我今天在縣上買的紙和筆。”
秋天佑看著一喜,不過下一刻就想這紙筆的珍貴,忙道:“三姐,以後別給我買這些了,這東西貴。”
秋天佑是學堂裡最用不起紙筆的人了,平時一張紙都是重複利用的,毛筆的毛掉得就快沒了,他也舍不得丟,所以他是很稀罕這紙筆,但是想到秋喜兒也沒有錢,卻給他買這麽珍貴的東西,他自然接受不了。
秋喜兒微微一笑。道:“這東西我買得起,以後更是買得起,你好好讀書就行了。”
秋喜兒很清楚自家四弟讀書的聰慧,所以她以後一定要給秋天佑一個很好的讀書環境,考取比曾經還好的功名。
“姐,你賣的豆芽多少錢一斤啊?”秋天佑沉思一下,低聲問,他家三姐賣豆芽不會是賺了不少錢吧,不過能賺錢也沒有什麽好意外的,他之前就想到。
“鬼精靈。”秋喜兒拍了一下秋天佑的頭,笑道“六文錢一斤,所以你就安心收下吧。”
秋天佑臉上還是露出了驚訝,這價格比他想中還高,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笑道:“三姐,這紙筆我就收下了,肯定會努力讀書的。”
“嗯,姐相信你。”秋喜兒笑道。
晚上,秋喜兒照往常一樣進入界域之商……
翌日一早,趁著早上涼快,秋喜兒和秋雨兒拿著木盤和衣服,和往常一樣到善水河洗衣服。
河邊有幾個村子裡的人,大家紛紛打起了招呼。
“你們聽說了沒有,有一條官道要從我們縣上經過那,我們縣上的這一段要我們縣負責,現在縣令大人在從每條村子征收銀子那,村長打算賣掉那村北那秋太婆留下的屋子,所得銀子就用來上交那。”一位不知那聽來的消息,說出給大家一起八卦。
秋太婆是個孤家寡人,死後,那屋子就屬於村子裡的了。
“那太好了,這樣,就不用我們交銀子了。”一些人高興地道,村子裡有別的錢財上交自然是最好的。
秋喜兒若有所思起來,洗完衣服回家的路上,她突然停了下來,把手上的衣服交給秋雨兒,就說有事要辦就走了。
她直接來到村長家敲起了門,開門的是村長夫人,看著很賢惠的中年婦女,看到秋喜兒明顯有些意外,“喜兒,你怎麽來了?”
“夫人,我找一下村長,他在嗎?”秋喜兒問道。
“在那,進來吧!”村長夫人笑道,把秋喜兒請了進來,然後就往屋裡叫:“他爹,秋家的喜兒找你。”
秋喜兒走進院子,不久後,一個中年男子就從屋裡走了出來,正是村長。
“村長。”秋喜兒福了福身子問好。
“有事?”村子溫和地問。
“我聽說村北程太婆留下的屋子要賣是嗎?”秋喜兒直奔主題。
“是的。”村長看著秋喜兒,若有所思起來,想著秋喜兒為什麽要問這個。
“村長,我想買個房子,那屋子要多少銀子。”秋喜兒問。
“我和裡正定得是四十兩銀子,哪裡的屋子雖然破舊了點,也偏了點,但是地方大,有兩畝多那,土地也不錯,種東西也是很好的。”村長道。
“村長,你也知道我的情況,能不能便宜點。”秋喜兒不好意思的道。
村長想了一會,道:“你和我到裡正哪裡一起說說吧,這事也不是我一人也做主的。”
村長是村子裡村民選舉出來的,而裡正卻是朝廷任命下來的,所以,真正有實權的人是裡正。
“謝謝村長。 ”秋喜兒連忙道謝。
接著兩人很快就來到了裡正家,最後,那屋子由三十八兩成交,秋喜兒身上沒帶那麽多錢,又立刻回家去拿銀子了。
看著秋喜兒匆匆回來,又匆匆出去,秋雨兒和慧欣抓抓頭,很是迷惑,接著又繼續乾活去了。
秋喜兒把包了一層又一層布的碎銀和一些銅錢當這村長和裡正的面拿了出來,一一打開,然後很是緊張地遞出去,然後又立刻緊張地拿了回來,猶豫再三,一狠心,就把那銀子放在桌子上,很是心痛地道:“這裡是三十兩銀子,八吊銅錢,裡正、村長你們點點吧。”
“喜兒,你確定你要買這屋子。”村長又問了一遍,讓秋喜兒確定自己的心意。
“確定。”秋喜兒很慎重地點了點頭,心裡卻想著,先斬後奏,娘知道了也改變不了。
秋喜兒確定了下來,又拿出了銀子,裡正和村長沒有不賣的道理,畢竟縣上推銀子催得緊張,而這屋子也難賣,要是秋喜兒不買,可能就要很久在能遇上買主了。
秋拿著房契和地契,還有鑰匙離開了裡正家。
看著秋喜兒離去的身影,村長道:“看來,賣著房子,她應該花光了積蓄了吧?”
“看樣子是的。”裡正也應聲。
聽著兩人的談話,秋喜兒之前一番作為總算達到她要的效果,雖然她買了房子,其實,還是很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