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蓮娜的話還沒說完,花半枝就打斷道,“郝蓮娜同志,這不講規矩的慘痛教訓的虧,還沒有吃夠。”這可是一點兒面子都不她留了。
想當年林希言和何紅軍多少次找她談話,苦口婆心的勸。
“呃”郝蓮娜被花半枝給懟的愣在當場。
在她的印象裡,花醫生為人和氣,對誰都沒有紅過臉,沒想到,她說話真是一點兒都不客氣不留余地。
“郝蓮娜同志,請耐心的等消息。”林希言拉著花半枝站起來道,“我們先走一步。”
拉著花半枝出了包廂,出了飯店,“我騎自行車來的,你呢”
“我坐著小轎車來的。”花半枝陰陽怪氣地說道。
“那咱倆是騎車回家,還是回醫院騎車。”林希言看著她問道。
“天都黑了,咱們直接回家,明兒我坐公車上班好了。”花半枝想也不想地說道。
單位和家明顯不在一條路上,在拐回去,怪麻煩的。
“好”林希言騎著自行車,載著她朝家走。
“咱還沒拉近關系呢她到先扯感情。”花半枝看著幕藍的天空笑了笑道。
“這說明她有眼光,知道投資這裡穩賺不賠。”林希言笑著說道。
“郝蓮娜同志現在是一個真正的商人了。”花半枝聞言突然感慨地說道。
“很正常的變化,沒有人一成不變。她很聰明的,除了談戀愛的時候犯傻,腦子跟缺根筋兒似的。”林希言平心而論道。
“這倒是,聰明、果敢”花半枝認同的點點頭道,忽然誇張地說道,“哎呀我還想著能看見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這可歌可泣的愛情怎麽就碎了呢”
“現實哪裡有那麽多。”林希言笑著搖頭道,“這對女人太不公平了,況且王寶釧守了十八年平平安安的,被薛平貴接走,很快就沒了。真以為童話故事都那麽美好啊人類感情缺什麽,歌頌什麽”笑著又道,“我只是沒想到她找了個比她小的。”忽然又問道,“看比她小,是吧”
“是比她小五歲。”花半枝挑眉道,“聽你的意思不認同。”嘟囔道,“怎麽隻準男人不管多大都想找十八,女人找個比自己小的就不行了。”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意外。”林希言笑了笑道。
花半枝將郝蓮娜的話轉述給了他,林希言笑著說道,“我理解他們那種互相取暖的情感”
“不過呢我還是有點兒生氣,感覺被騙了。”花半枝抓著他的衣服輕哼一聲道,“拐了半天的彎兒是為了批文來的,果然不能談感情,傷錢。我真以為她只是單純敘舊,謝咱們的。”
“呵呵”林希言聞言笑呵呵地說道,“別氣,別氣。她這樣做很正常,就如她說的時間就是金錢,咱們的手續確實繁瑣,這章扣個沒完。”
“你們真在想解決之道。”花半枝不太抱希望地說道,他們的辦事效率真不敢恭維。
“喂喂你這語氣在質疑我們。”林希言不滿地說道,“說真的在想,只不過目前沒有太好的辦法”
“是阻力大吧真有了解決之道,就擋著人家生財之道了。”花半枝冷哼一聲道。
“你呀”林希言搖頭失笑道。
“真要解決,直接將需要審核的行政部門工商、稅務、衛生、公安、甚至消防聚在一個大廳裡,手續完備就蓋戳,還用得著跑來跑去嗎在一個房間裡,跑起來也容易。門口白紙黑字的程序列好了,缺什麽補什麽”花半枝輕松簡單地說道。
“嘎吱”林希言急刹車。
“哎喲”花半枝的腦袋一下子撞到他的後背上,
“你不先通知一下嗎這麽激動幹什麽”揉著自己的腦袋道。“讓我看看。”林希言趕緊扭過身子將她的手拿開了,“沒紅”
“你的後背怎麽還是那麽硬,跟石頭似的。”花半枝看著他嗔怪地說道,緊接著笑道,“這說明你這身體沒白練,保持的很好。”
“咱們走吧”花半枝拉下他的手道,“回家。”看著他認真地說道,“有想法也明天再說。”
“你怕我丟下你,回辦公室啊”林希言看著她搖頭失笑道。
“對工作狂。”花半枝看著他嬌嗔道。
“回家”林希言松開她的手,轉過身去,如腳踩風火輪似的,朝家趕去。
到家後一頭扎進書房就不出來了, 花半枝看著緊閉的大門搖頭失笑,卷起袖子去了廚房,這頓飯吃的,又下了兩碗掛面,端了進去。
“挑燈夜戰,也得吃飽肚子吧”花半枝端著托盤站在書桌前看著他堅持道。
“我吃,我吃。”林希言站起來道,“咱們出去。”說著順手將她手中的托盤給端了過來。
兩人坐在了飯桌上,“對了,郝蓮娜同志很大方,給了我一套金飾。”花半枝看著他隨意地說道,“但是她說這事,本來我打算收下的,最終放在包廂裡了。”
“聽這語氣很遺憾”林希言挑眉好笑地看著她道。
“這女人就喜歡亮晶晶的東西。”花半枝砸吧著嘴道,“是有點兒可惜,但不能因小失大,讓你犯錯誤。”笑著又道,“咱家又不缺錢。”
“我給你買。”林希言立馬說道。
“你要買還不如買金條,有升值的價值。”花半枝聞言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看你說的,這金條能戴出去啊”林希言看著她輕笑出聲道。
“你買了金飾我也不能戴啊”花半枝看著他微微搖頭道,“誰家上班戴的花裡胡哨的。”
“一樣、兩樣還是可以的。”林希言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不行的話咱繼續腳上。”
“呵呵”花半枝聞言搖頭失笑道,“怎麽一個腳鏈不行,還要雙腳都戴上。”
“怕你跑了啊”林希言看著她調侃道,說著放下筷子道,“我吃完了,麻煩你了。”話落轉身去了書房。
花半枝收拾碗筷,洗洗刷刷,關了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