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唐書夏冰冷的眼神一掃,手中茶杯在桌面重重一放,茶杯裂開了一道縫,碎了。
謝金枝,“……”
為了演戲,真是好拚。
這演技怎麽著,拿個奧斯卡金獎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程澤宇卻被這動靜嚇得一個激靈,雙手合一連連道歉,“瞧我這張爛嘴,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計較。不過,唐書夏怎麽還沒來?”他下意識要看時間,掏出手機的動作微頓,“半小時過去了,她這是打算放我們兩人的鴿子?”
‘穆盈盈’,“不會。”
謝金枝也點頭,她們可是相當守時,甚至為了布置,還提早來了呢。
程澤宇越等越焦慮,越焦急,就忍不住想找個人說說,所謂一人記長二人計短,他舔了舔唇,“你說如果她真的抓住我們把柄,要求我們改口的話,怎麽辦?”
唐書夏冷冷一笑,“你乾得好事,自己處理。”
程澤宇,“???什麽叫我乾的好事,當初我提議,你怎麽回我的,說,反正她也就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角色,既然沒有紅的命,我們乾脆助她一臂之力,讓她遠離娛樂圈這個水深火熱的地方,還說若乾年後她指不定要感謝我們。”
謝金枝,“……”
這他媽的。
她一個局外人聽得拳頭都硬了,這是人乾事!?
要不是今天她在場,親口聽程澤宇說出這話來,她還當穆盈盈也是受害人之一。同為女人,自己的丈夫出軌,哪怕精神層次上的,受害最深的也是她,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結果。
‘穆盈盈’唔了聲,若有所思,“所以,當初你為什麽要為難一個名不經傳的小角色呢?”
程澤宇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這件事我之前不是和你提過?就一個女人突然找上我,答應我如果把唐書夏這女人名聲搞臭,她給我們資源,上次我和你說,你可是直接答應了的,我和你說,事
情到了這一步,你別想直接抽身。”
如果說剛才謝金枝還抱著吃瓜的心態,吃得相當激動,聽到這裡,她已經渾身發冷,一陣寒意自她背脊升騰而起,她是沒料到,整件事的背後居然還有一個人的影子。
唐書夏倒是興致勃勃,來了興趣,“你應該知道那女人是誰吧?”
程澤宇一改之前侃侃而談,他遲疑的搖了下頭,“不知道,每次見面她包裹的很嚴實,深怕我記住她。”
唐書夏一聽,意興闌珊的對謝金枝招招手,“我們走吧。”
程澤宇,“???”
謝金枝,“???”
她神色恍惚,就這樣結束了。
她拚命對著唐書夏擠眉弄眼,後者非常瀟灑的站起身,戴上一個大大的墨鏡,然後掠過滿是疑惑的程澤宇走了,謝金枝隻好快步跟上,走出門她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雙腿甚至還有一點軟。
反倒是程澤宇目送她們離開後,才喃喃道,“穆盈盈什麽時候換新助理了?”
……
謝金枝花了足足半小時才消化了今天吃的瓜,她將證據保存好,甚至怕出意外,還特意多備份了一份,“我整理一下,今天晚上直接放出去,這兩個惡女賤男真是人間少有,我不信,網友們吃完這些瓜還站在她們那邊。”
謝金枝氣憤不易,念叨了程澤宇和穆盈盈足足十分鍾,結果卻見唐書夏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剛才在包間裡還能理解她為了端著穆盈盈身份,謝金枝,“難道你不生氣嗎?”
唐書夏,“氣。”
謝金枝,“……”
這態度不能更敷衍了。
唐書夏將那妨礙視線的墨鏡丟進垃圾桶,一上車後踹掉了高跟鞋,釋放了她那雙白嫩嫩的腳丫子,“舒服多了。”她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見謝金枝埋頭應付手機,提醒她,“先別忙揭她們的底。”
謝金枝,“為什麽。”
唐書夏懶懶的躺在後椅上,“對付這種人,不能一棒子敲死,太便宜她們了。”
謝金枝,“???”
唐書夏翹著二郎腿,抖啊抖,“今天的戲精彩嗎?”
謝金枝點頭,這一晚吃的瓜大概是她這輩子吃得最為精彩的一次
瓜全由蒸煮親自爆料,一想起程澤宇輕描淡寫的爆出那些令人心驚的話,她就有一點搞不明白了,“他為什麽放著大好的前程不要,要替穆盈盈收拾爛攤子,還給人養孩子?”
唐書夏不關心賤男的‘苦衷’,“想知道啊?”
謝金枝,“對啊,如果我們再等十分鍾,也許程澤宇自己就爆出來了。”
唐書夏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時機已過。”
謝金枝最近習慣了唐書夏的古腔調,她仔細琢磨了會自己很快想明白了,“該不會是你那顆糖的時效過了吧?”
唐書夏斜看了她一眼。
謝金枝懂了,“有點可惜。”
她差點就能聽一個完整版的瓜了。
唐書夏卻覺得一點也不可惜,甚至物超所值,她那顆藥丸是真話丸的簡略配方,說不定還遺漏了某種藥,效果自然不能和真的真話丸相比,時效低,而且一個人如果意志力足夠強的話,這顆丸子多半沒效果,索性程澤宇沒那份堅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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