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現在就是許經國和許星城主事,一個董事長,一個總經理,原本總經理的位置會落在她頭上,但她出了車禍,那段時間也不想再管公司的事,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待著,直到最近,為了查許元青的事情,她才又重新回到公司。
程翠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許瑜璟,那薄薄的嘴皮子動了又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唐書夏卻不想這麽容易放過她,“說說吧,許星城究竟是怎麽忽悠你,讓你覺得是許瑜璟害死了你兒子,肯定還有其他東西。”
這次程翠萍不在掙扎,整個人仿佛已油盡燈枯,被掏空了一樣,她靜靜的推開一扇門,一股濃濃的檀香從那扇門裡傳了出來,唐書夏稍側了下身,看見了一張供桌,供桌上有個靈位,
是許元青的。
程翠萍將供桌桌墊下的油紙袋拿了出來,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倒,幾張照片和一張購物單。
唐書夏拿起照片看了又看,“別說,薑嫣和丈母娘還真有點像。”之前完全不覺得,但兩人同時出現在一張照片上時,那種相似感就冒出來了,不過薑嫣的眉眼更鋒利,而薑如心的更柔和一點,性格上也是,許瑜璟就隨了薑如心,眉眼明豔,一看就很好欺負。
程翠萍見她們大大方方的在討論,“這張安神香的方子出自於薑嫣之手,而薑嫣是你母親薑如心的妹妹,我沒說錯吧。”
許瑜璟暗暗心驚,有關於薑嫣和薑如心的關系,她也是最近才得知的,但許星城卻在四年前就知道,甚至還用這一層關系突破程翠萍心理防線,讓原本就雲裡霧裡的事變得半真半假。
她打開那張紙,上面是購買方子的信息,名字卻是薑如心。
許瑜璟震驚。
要不是知道薑如心女士一心撲在談戀愛上,她看了都要懷疑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有薑如心的影子在,而在許家,薑如心和她是捆綁在一起的,兩人利益一致,薑如心能乾出來的事,多半是為了她。
唐書夏也湊過來看了眼,“這一看就是假的啊,老太婆難道你沒想過一件事,如果薑嫣和薑如心是姐妹關系,有必要跑去黑市購買這張方子?直接問她拿不就得了,這不就等於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她說完還點了點頭,“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我就讓薑嫣直接再配一個毒藥方子,最好是見血封喉的那種,稍微在你兒子喝水的杯子裡放一點,就可以達到讓人死亡的地步。”
程翠萍,“……”
雖然這人的嘴很賤,說話又難聽,還總是在喊她老太婆,這句話卻是說對了。
程翠萍當時壓根沒考慮這麽多,她當時認定許瑜璟是害死了她兒子的凶手,就算不是許瑜璟,也和許瑜璟脫不了關系,因為薑如心就是這麽的不顧一切的為許瑜璟爭取利益。
那個女人,可以不要當許太太,但有關於許瑜璟的財產分配,哪怕有一丁點的不公平,她會死咬著不放,像一條護崽的瘋狗一樣,攪得許家不得安寧,就連許經國在這女人面前都要妥協。
大概是薑如心那愛財的樣子太讓
人記憶深刻。
所以許星城將這些所謂的證據擺在她面前,她信了,現在想象,才發現漏洞百出。
許瑜璟卻盯著那張紙的信息發呆,一般拍賣會場的確會留下顧客的信息,但張澤洋卻沒有查到,這張紙又是怎麽偽裝來的呢?而且信息是雙方的,薑嫣作為賣方,即便她沒有直接出面,而是拜托了中間人幫忙處理那些事,應該也有一張信息單才對啊。
唐書夏見許瑜璟正對著那張紙發愣,乾脆從她手中把紙給抽走了,“好了,別想了,這個老太婆稀裡糊塗的被人當槍使,多半還有點利用價值。”
程翠萍已經沒力氣去和這個人爭辯什麽,她自嘲,“利用價值,我還能有什麽利用價值。”
她一個半腳快入土的老太婆,還能有什麽價值,腦海中一道電光石閃,程翠萍忽然坐直了身體,“許瑜璟,我真的還有一點利用價值,你要利用一下嗎?”
許瑜璟啊了聲。
從程翠萍家裡出來後,唐書夏發現這人似乎悶悶不樂,情緒低落。
唐書夏直接在後面拽了下對方的頭髮,這一拽,把人拽得往後仰了下,頭皮疼痛讓許瑜璟的注意力終於回到自己未婚妻身上,“唐唐,怎麽了?”
唐書夏看了眼天色,為了一個程翠萍,她們浪費大半天的時間,眼看著天快黑了,“今天我陪你來這,不如待會你也陪我去一個地方。”
許瑜璟眼珠子狡黠的轉了轉,“去外婆家拜年嗎?”
唐書夏直接就這後仰的姿勢親了她一口,“許瑜璟,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怎麽這麽聰明。”
大過年的,唐書夏手機裡收到了很多很多條祝福短信,認識的不認識的,而盛高陽讓她年初一去拜年,這一耽擱,都到了晚上了,唐書夏一不做二不休,準備帶人直接去過夜。
保鏢隊長把地址輸進了導航中,車子平穩的開出這個村子後,四周突然亮起了光。
“老板,我們好像遇到了一點麻煩事。”
“哈?”
唐書夏正在和盛高陽發信息,感覺到車子微微一頓,然後車速慢了下來,她打完最後一個字發送後,抬頭看見四周的亮光,還有機車突突突嘈雜的聲音,四面八方,至少有幾十輛機車,她借助光線看去,機車上還坐著人,大部分都是兩個人,手裡揮舞著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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