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灰頭土臉的野馬亨利也趕了過來,看到張揚,他大吼一聲就衝了過去,ǎo野正洋用yīn冷的眼光製止了他,然後,轉向張揚,從腰間掏出手槍瞄準了他的腦袋道:“只要我一聲令下,這十多杆手槍就會把你的腦袋轟個稀巴爛。”
張揚冷笑道:“你有膽就試一試,我在法拉利車下裝了一顆炸彈,只要我按下引爆裝置,方圓百米內沒有一個人可以幸免於難。”
趙天才把張揚的話翻譯了過去,他有些奇怪,這輛法拉利跑車是他負責的,裡面裝了炸彈是真的,不過他根本沒告訴張揚,這廝怎麽會知道?
ǎo野正洋聽到汽車有炸彈,他的表情明顯有些不自然,可馬上又哈哈笑了起來:“開玩笑,炸彈?嚇我?”
不過他的幾名手下卻已經嚇得向後讓了讓,有人已經趴下去看法拉利的汽車底盤。底盤下果然粘著一盒東西,是不是炸彈不知道,張揚可不是什麽爆破專家,只是用膠帶紙纏了個空盒子在下面,雖然這樣,已經將這幫人全都震懾住了。
ǎo野正洋聽說底盤下有東西,心中不免有些慌張,不過他也算是見慣了風làng,變臉變得極快,哈哈笑道:“既然是談生意,好,咱們就坐下來好好談生意。”他主動放下了武器。
張揚也將手中的槍āo給了趙天才。
ǎo野正洋指了指一樓的會客室道:“我們去裡面談!”他拿不準那輛法拉利下面到底有沒有炸彈,所以想先穩住張揚,把他騙到辦公室內再說。
張揚想都不想就跟他一起過去了,趙天才忍不住ǎo心提醒張揚,提防有詐。可張揚看來對他的提醒不以為意,趙天才無奈只能跟著他走了進去。
來到ǎo野正洋的辦公室內,馬上從mén後衝出兩個人,用手槍指向張揚和趙天才的腦袋。
ǎo野正洋得意道:“跟我談條件!放眼整個布法羅地區,沒有人敢給我談條件!”
其中一人從趙天才的手裡奪走了手槍,另外一人開始對他們進行搜身,張揚道:“昨晚爆炸的那輛三菱跑車是不是你的?”
ǎo野正洋警惕的看著張揚:“為什麽這麽問?你不是要跟我談生意嗎?”
張揚道:“告訴我那輛跑車是不是你的,作為āo換條件,我可以告訴你是誰撞翻了那輛跑車!”
ǎo野正洋滿面狐疑道:“你知道真相?”
張揚點了點頭。
ǎo野正洋舉起手槍,抵住張揚的額頭道:“我最討厭別人跟我談條件,告訴我真相,究竟是誰撞翻了我的那輛車?給你五秒鍾考慮,不然你就會永遠失去思考的能力!”
趙天才緊張的向張揚解釋著,他真是後悔,為什麽要跟這廝一起出來,現在別說是報仇,就連保命都難,早知如此剛才就應該引爆炸彈,和他們同歸於盡。
張揚微笑道:“看來那輛三菱跑車真的是你的!”他的手閃電般拿住了ǎo野正洋的手腕,ǎo野正洋扣動扳機,在張揚的牽動下,槍口瞄準了一名自己的手下,蓬!地一聲槍響過後,那名手下被shè中心口一動不動的躺了下去,另外一人原本將槍口對準趙天才,看到情況突然生變,想轉移槍殺張揚,張揚拉著ǎo野正洋的手已經shè出了第二顆子彈,連續兩槍,兩人斃命。
趙天才拾起地上的手槍,瞄準了ǎo野正洋的腦袋。
外面ǎo野正洋的手下,聽到槍聲響起,一個個向辦公室內衝來。
張揚壓著ǎo野正洋向後退去,趙天才推開辦公室的後mén,張揚拖著ǎo野正洋退到了外面的走廊上,剛剛走出去,一名手下就舉槍shè來,張揚利用牆角作為掩護,一槍將對方撂倒在地,雖然平時mō槍的機會不多,可是張揚的槍法依然百發百中。
ǎo野正洋咬牙切齒道:“你是誰?”
“你大爺!”張揚一拳砸在他鼻子上,然後用後背撞開身後的房mén,和趙天才一起拖著ǎo野正洋走了進去。
外面響起零星的槍聲。
這裡是控制室,從後方的窗口向外望去,下面是汽車修造廠的車間,這裡和唐山工廠的結構大概差不多辦公區和工廠區離得很近。
趙天才推動工具櫃,從裡面將房mén堵住,他向張揚道:“怎麽辦?”
張揚用手槍抵住ǎo野正洋的肩膀,冷冷道:“那輛三菱跑車是不是你的?”
ǎo野正洋野獸般怒視張揚:“你會死的很慘!”
蓬!地一聲槍響,張揚開了一槍,子彈將ǎo野正洋的左肩打透,痛得他悶哼了一聲,雙目中已經流lù出恐懼的光芒。
張揚將槍口移到他的雙tuǐ之間:“下一槍我會shè這裡!”
ǎo野正洋內心的防線被子彈瞬間擊垮了,他顫聲道:“是我的……”
張揚怒道:“什麽人讓你殺顧明健?說!”
mén外已經傳來撞mén聲,趙天才的槍口瞄準了大mén處,一邊緊張的為張揚翻譯。ǎo野正洋沒說話,張揚可沒有那麽多的耐心,又是一槍shè在ǎo野正洋的左tuǐ上,他對ǎo野正洋可沒那麽客氣,這一槍是瞄著他的股骨shè進去的,痛得ǎo野正洋殺豬一般慘叫,他意識到自己遇到了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ǎo野正洋道:“萊森……”
張揚用手槍抵住他的那話兒,ǎo野正洋慘叫道:“萊森……他從我這裡買了不少車,讓我幫忙撞死一個華人……他給我錢……給了我一筆錢……”
“誰是萊森?”
工具櫃被撞得砰然倒地,趙天才瞄準了mén外連開數槍,大聲道:“我們從後窗跳出去,下面有一輛悍馬車!”。ǎo野正洋慘叫道:“別開槍,別開槍……”可惜他的聲音全都被槍聲壓製住。
“誰是萊森?”
“我知道他的地址……他在布法羅……唐寧道……”
兩名手下已經衝進房內,張揚舉起手槍,連續兩槍將之擊斃,抓住ǎo野正洋的身體用力撞開了窗口,把他從上面直接扔了下去,ǎo野正洋慘叫著從窗口跌落下去,張揚向趙天才使了個眼sè,兩人回擊兩槍之後,也從窗口跳了出去。
ǎo野正洋從地上艱難的爬起,張揚抓住他的領口將他拖到了旁邊的那輛悍馬車上,趙天才啟動引擎,驅車向前方駛去,一名敵人舉槍shè向駕駛室,趙天才機警的低下頭,子彈將擋風玻璃shè出一個彈孔,趙天才踩下油mén,悍馬車撞擊在那名不及躲避的敵人身上,將他撞得高高彈起,飛向半空之中然後又落了下去,不等他爬起身來,悍馬車已經從他的身體上碾壓而過。
ǎo野正洋滿身是血,他慘叫道:“你是誰?為什麽要對付我?”
張揚揚起手槍,槍托砸在他的臉上,將ǎo野正洋砸暈在地。
趙天才大聲道:“坐穩了,系好安全帶,我們要破mén而出!”他將油mén踩到最大,張揚系好了安全帶,悍馬的引擎發出震耳yù聾的轟鳴,撞開了前方的卷簾防盜mén。從mén口的台階上顛簸著駛了下去。
ǎo野正洋的手下看到頭目被人劫走,一個個慌忙上車追趕。
趙天才猛打方向,將一輛靠近他們的寶馬跑車撞得偏離出方向,悍馬車繼續前進,撞開停靠在道路上的法拉利跑車,那輛車是他們開來的。後方七輛汽車已經追逐而至。趙天才向張揚道:“引爆你的炸彈!”
張揚道:“我哪有那玩意兒,只是一個空盒子。”
趙天才道:“鑰匙上,那個法拉利標志,你連摁三下,隔三秒鍾再連摁兩下!”
張揚找出車鑰匙,按照趙天才說的話摁了下去,震耳yù聾的爆炸聲在身後響起,氣làng讓他們的這輛悍馬都原地蹦了起來,趙天才穩穩cào縱著方向盤,避免汽車在爆炸的震動中脫離方向。張揚轉身望去,卻見那輛法拉利已經淹沒在火光和濃煙之中,他驚聲道?:“你真的在法拉利裡面裝了一顆炸彈?”
趙天才道:“必要的時候一定要毀滅證據。”其實他是抱著和ǎo野正洋同歸於盡的準備過來的,張揚何嘗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現在想起來真是捏了一把冷汗,差點不明不白的被這廝給炸死。
警車聞訊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安然離開了汽車修造廠,趙天才不敢在尼亞加拉瀑布城繼續呆下去,駕駛著悍馬車離開了城市,出城之後,駛下了公路,在一片樹林前停好了車輛,張揚把ǎo野正洋從車內拖了出來,ǎo野正洋預感到今天的情況有些不妙,他驚恐道:“不要殺我,這件事和我無關……全都是萊森……都是萊森讓我做的……我可以給你們錢,很多錢……”他哆哆嗦嗦的掏出自己的皮夾,裡面鼓囊囊的裝著不少美鈔。
趙天才拿起手槍,抵住他的前額:“記得三個月前被你並殺害的那個nv孩嗎?”
ǎo野正洋的瞳孔因為恐懼而突然變大,他顫聲道:“你……你是她……”
“我是她哥哥!”趙天才舉起手槍蓬地一槍shè在ǎo野正洋的兩tuǐ之間,ǎo野正洋痛慘叫了一聲:“……我……”
趙天才再度舉起手槍,憤怒的子彈全都傾瀉在ǎo野正洋的ōng口。
ǎo野正洋的身體倒了下去,他的ōng口被打得稀巴爛,身體仍然在地上不斷地chōu搐,張揚走了過去,瞄準ǎo野正洋的腦袋開了一槍,送他一命歸西。
趙天才雙手握槍,他的淚水滾滾落下,自從妹妹死後,他的仇恨一直都隱藏在內心之中,今天在張揚的幫助下總算得以手刃大仇,趙天才一時間悲喜āo集,情緒無法控制。
張揚從他的手中拿過手槍,低聲道:“走吧,很快就會找到這裡。”
趙天才點了點頭。
正午的陽光很好,照著地上血淋淋的屍首,說不出的淒慘和詭異,陽光下,一輛悍馬吉普車正駛向他們的下一個目的地——布法羅。
張揚打開收音機,裡面傳來一首悠揚的西部民謠,這多少緩衝了車內壓抑的氣氛,趙天才已經止住了淚水,不過他的眼睛依舊很紅,低聲道:“謝謝!”
張揚道:“你終於完成了心願,以後有什麽打算?”
趙天才道:“幫你做完你的事情。”
張揚道:“很危險的。”
趙天才低聲道:“我這條命已經是你的了,唐先生那裡我不能去了,美國也沒有我的容身之地,走一步算一步。”
張揚點了點頭,趙天才雖然稍顯文弱,但仍然不失為一條熱血漢子。
趙天才道:“我們在前面把悍馬車扔掉,這輛車是一個線索,警方會沿著這條線索找到我們。”
張揚道:“手槍和其他的證據也要抹掉。 ”
趙天才道:“沒問題!”他們將悍馬車開到無人的路段,利用汽油將悍馬車引燃。
剛才張揚順手拿走了ǎo野正洋的皮夾,裡面除了信用卡以外,還有五萬美元的現金,對現在的他們來說,這筆錢算得上一筆不ǎo的財富。
在美國搭順風車很容易,兩人搭車來到距離布法羅不遠的約克鎮,兩人在ǎo鎮的二手車行內購買了一輛七成新的福特,只不過花去了四千美元。又在ǎo鎮的超市內買了兩個手機,一些日用品和兩身衣服,換好之後,將原來的衣服全部扔掉。
張揚利用鎮上的公用電話給唐山打了一個電話。
唐山此時正在機場,他接聽張揚電話的時候,顧允知父子乘坐的飛機已經起飛,唐山聽說ǎo野正洋已經死了,也是非常開心,他樂呵呵道:“乾得漂亮,看來尼亞加拉瀑布城這兩天不會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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