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白斯聿掛斷了電話,紀安瑤才收斂神色,裝作什麽都沒聽到的樣子。
呵呵!
虧她剛才還狠狠地感動了一把,剛想誇他兩句來著。
結果三句話不離禽獸本性,瞬間就暴露了!
什麽叫“每天晚上都要做運動”?!
就算這是事實……也用不著到處跟人炫耀好嗎!
想到這兒,紀安瑤忍不住抬頭瞪了白斯聿一眼,正好撞上他看過來的視線。
勾起嘴角,白斯聿笑盈盈地反問道。
“幹嘛用這麽饑渴的眼神看我?是不是因為餓了太久……所以饑不可耐了?過來……叫聲老公,我一定好好地‘喂’飽你。”
“……”
紀安瑤隻當是沒有聽見,直接無視了他的話!
她是真的想不通!
像白家那樣富貴逼人的財閥,教養出來的後代不應該都是翩翩貴公子嗎?為什麽就出了白斯聿這樣一個骨子裡透著流氓氣息的衣冠禽獸?!
更可笑的是……外頭的那些女人,還以為白斯聿有多正經!
要是把這段話錄下來放到網上給那些女人聽一聽,估計她們的三觀都要顛覆了,世界都要崩塌了!
搖搖頭,紀安瑤暗自腹誹了幾句。
便就走到梳妝台前,拿出抽屜裡的吹風機,自顧自地吹頭髮。
剛剛才按下開關,手上力道一輕,卻是被白斯聿隨手拿過了吹風機,繼而像是給貓擼毛似的,用力地搓了兩下她的腦袋。
紀安瑤立刻轉過頭,對他怒目而視。
“你幹嘛?!”
白斯聿剔著眉梢,一本正經地教育道。
“老公說的話,不許當成耳邊風。”
“我哪有!”紀安瑤繼續怒氣衝衝地看著他,勢要裝傻到底,“你剛才有說話嗎?我沒聽見啊!”
白斯聿輕笑一聲,忽而俯下身,湊到她的耳邊小聲道。
“那……要不要我再說一遍?”
一想到他剛才說的那句話,紀安瑤耳根一紅,又不能承認,只能伸手去搶他手裡的吹風機。
“別鬧了!把吹風機給我!頭髮濕答答的好難受……”
白斯聿自然沒叫她把吹風機搶回去。
即便站直身體,打開開關對著她的腦袋一遍遍地擼毛,動作倒是十分的細致溫柔,甚至比理發店裡的那些髮型師還要體貼周到。
以至於紀安瑤直接被他吹頭髮吹得靠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不久之後——
紀安瑤直接是被某隻禽獸的“劇烈運動”震醒過來的!
嚶嚶嚶!
她就知道,不管自己怎麽裝聾作啞,都逃脫不了被吃乾抹盡的命運。
但就算是這樣……
腰酸腿軟得三天都下不了床,也太誇張了吧?!
對此,明揚大夫的解釋是。
“在長久沒有運動的情況下,不進行循序漸進的鍛煉,而直接進行過於劇烈的運動……是會出現這樣的狀況的。”
“所以……”腆著臉皮,紀安瑤繼續追問了一句,“要怎麽治療才能盡快緩解症狀呢?”
原本,她是多麽期待明揚能夠回答一句——
對於這樣的情況,最重要的就是休息!休息!
然而,事與願違。
明揚那廝的回答是——
“很簡單,以後多運動幾次就習慣了。”
呵呵……
多運動幾次就習慣了,就習慣了,習慣了,了……
確定他沒有被白斯聿提前買通嗎?!
再次接到閻烈的電話,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
三日之約,還剩下最後一天。
白斯聿顯然不會答應讓紀安瑤單獨跟他“約會”,所以最後這一天,就變成了兩個男人之間的風起雲湧的較量。
這一次,閻烈同他們約定的地點,是高爾夫球場。
由於佔地面積較為廣闊,一般高爾夫球俱樂部都是建在市郊的位置,所以相對而言不如市區那樣熱鬧繁華。
然而,今天不知道是個什麽日子,原本清冷的俱樂部門口,竟是鬧哄哄地堵了一整條街!
可以說是前所未有、見所未見!
記者們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從一大早就守在了門外……興致勃勃的,不知道又是為了挖掘什麽重磅新聞。
遠遠的,就看到了堵在俱樂部門外的記者和媒體,紀安瑤不由皺了皺眉頭。
看來……閻烈這是在給他們下套。
那個無風也要起浪的男人,果然就沒有安分的時候,虧她一開始還天真的以為,閻烈真的只是單純地約他們打高爾夫球。
現在看來,事情顯然沒有那麽簡單。
看到白斯聿的車子駛進,記者們似乎有些意外,不由得議論紛紛。
“咦?那不是白少的車嗎?”
“怎麽白少也會來這裡?”
“是巧合嗎?”
“應該沒有那麽湊巧的事情吧……”
……
聽著眾人的議論,紀安瑤更加一頭霧水了,看樣子……這群記者事先並不知道他們會來,所以,他們並不是衝著白斯聿來的?
剛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閻烈想得太壞了?
正狐疑著,耳邊的嘈雜聲忽而平息了下來。
緊跟著,便又在刹那間爆發出了一陣更為人聲鼎沸的喧嘩!
“快看快看!車來了!”
“天呐!nac集團的董事長真的出現了!”
“快把攝像機架好!快快快……這次一定要拍到他的人!”
“太神秘了!nac集團作為迅速崛起的商界神話, 一直都是近年來的熱門話題……可是,這麽長的時間過去了,甚至沒有人知道nac集團的當家之主是誰,這絕對是新聞史上絕無僅有的一個大人物!”
“今天應該就能揭開他的神秘面紗了吧?!真是讓人期待啊!”
……
聞言,紀安瑤跟著生出了濃濃的好奇,循著眾人的視線,凝眸看向了道路的那邊。
想要知道這個傳說中的nac集團董事長,到底是何方神聖?
其實……早在這之前她就已經聽說過這號人物了,只是對方太過低調,以至於就連無孔不入的娛記都挖掘不出任何的爆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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