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子,哎呀,我高興啊,你不僅喊我名字也沒反對我喊你大舅子了噯,大舅子,大舅子啊,大舅子,大舅子!……”
“再叫我真抽你丫了啊!趕緊閉嘴,煩死了。”沈洪武惱道。
“哈哈,大舅子,大舅子承認我了……抽我啊,抽我啊,抽死我也樂意……”
聽著隔壁那一團歡喜,阿笙不知不覺地挑起了眉頭。
肚子有點餓,也不知道那小販布袋子裡還有沒有吃的。阿笙穿好鞋子下了地,穿好外套又戴上帽子,在脖子上纏了一條厚厚的圍巾才拉開了門。
將軍見阿笙醒了,歡喜地想要撲過來,撲了一半它又掉頭往後跑,跑出兩三米遠才停了下來。
“你這狗倒貼心,記性也不錯,行了行了,兩米遠就行了,應該是不會過敏了。”阿笙以隔壁病房外,伸出白得發光的手輕輕叩了叩打開的房門。
裡面正笑鬧著幾人立馬扭頭看了過來。
阿笙的圍巾把下巴圍了一圈,毛線帽子又把額頭遮去了大半,只露出小半張精致而清冷靜的臉龐。
沈洪武這會兒心情不錯,衝著阿笙笑了一下,招呼她進去坐:“你回來了啊正好,我有點事找你,外頭走道上冷,進來坐,屋裡暖和點。”
阿笙原本不準備進去的,聽沈洪武有事找,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王金鱗笑眯眯的提著一把小馬扎走過來,放到打開的門側讓示意阿笙坐。
這是一個離門最近也離病床最遠的位置。
阿笙看了王金鱗一眼。
這家夥不愧是個人精,他知道阿笙不喜歡和人親近,所以特意把馬扎放到這麽一個地方,既全了沈洪武的待客之道,也不會讓阿笙感到為難。
阿笙坐下王金鱗就又張羅著洗杯子給她倒水。
阿笙連忙道:“不用忙活了,我這是睡過頭了肚子有點餓,想過來問你有沒有吃的要是現在喝水就佔住肚子了一會兒就吃不下多少東西了。”
王金鱗笑著點了點頭,掀開已經微癟的布袋子看了看,裡面只剩下兩盒壓得有點變形的雞蛋糕了。
他把雞蛋糕拿了出來遞給阿笙,“壓到了,賣相不太好了,兩副收你八毛錢得了,加上早上那一塊五,一共兩塊三毛。”
阿笙啊了一聲,這才想起來她今天沒能回到國賓館現在身上也沒有錢,可是早上她跟這小販說過下午給他錢來著,一時之間就有點尷尬了。
沈洪武看出了阿笙的尷尬,連忙道:“都是隔壁的鄰居,收啥錢,收啥錢!你這小子,啥都要收錢,你怎不鑽到錢眼兒裡去!”
王金鱗見大舅子發話了,連忙點頭哈腰地道:“對對對,大舅子說不收就不收,是我想得不周到。”
阿笙一口氣把兩盒雞蛋糕都吃完了。
爬山太消耗體力了,她睡了幾個鍾頭又吃了兩盒雞蛋糕才覺得恢復了不少。
“哦,對了,你剛剛說找我有事,什麽事”
“我有個長輩之前特地過來找過你,可是你出去了,他在這裡等了一會沒等到人就走了,他托我轉達兩句話給你。”
“什麽話”
“林益陽要是死了你能有什麽好處你就真的一點舊情也不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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