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的身份,不過是一個遠嫁到滇南的異鄉人,要是你執意要聽我的名字,我也可以告訴你,我叫林語桐。”
“狗牌!”阿笙直覺地不太相信這種巧合。
“你等下……我把狗牌從那小窗子裡扔出來給你看看,看完如果你還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了。你願意救我出去,我萬分感激,如果不願意,我也不會怨你。”虛弱的聲音一邊說一邊往窗戶邊移動。
伴隨著一陣鈴鈴的聲音,一條黑漆漆的繩子被扔了出來。
繩子中間系著一塊像是什麽動物的骨頭打磨而成的牌子,牌子上刻著兩個漢字:鬼獒。
阿笙摩挲著狗牌的表面,又問了個問題:“你說你是遠嫁到滇南的異鄉人,你的家鄉在哪兒你嫁的人叫什麽名字,在滇南國做什麽工作的”
“我真正的家鄉在哪我不知道,我從小就被聖嬰堂收養,收養我們的是無原罪女修會的人,她們收養了很多像我這樣的孤兒。
她們會把我們洗乾淨,穿上漂亮的衣服,然後拍下照片寄給全世界各地的教友,哄騙有錢人士捐募錢財。
我大約一歲多就被一對大不列顛的夫婦買走了,跟著他們去了虹空,我的養父母都為當時的大不列顛駐港總督工作,我在那裡長大,在那裡戀愛,然後與戀人離散,遠嫁滇南。
你要問我的家鄉在哪兒,我真的回答不出來。
我不知道哪裡算是我的家鄉,是當初的聖嬰堂,還是後來的虹空,我覺得都不算是我家鄉,因為我是一個連自己出生地都不知道的人。
至於我的丈夫,我嫁給他的時候,他是一個普通的機關工作人員。
我說這些,你可滿意”
又是一個命運多桀的女人。
阿笙歎了口氣,沒再繼續逼問下去。
一個不知道出生地,被收養後又遠嫁他鄉,後來又被關進麻瘋病院甚至被放棄了十幾年的女人,她不應該太過份,應該給她最起碼的尊重。
哪怕看在她救下了鬼獒的情份上,自己都應該救她出來,更何況她本就要救鬼獒,救她只是順手而為。
“我去弄炸藥,不知道要多長時間,但我會盡快趕回來。”阿笙交待了一句就走了。
走到一半又停下了腳步,站在一座平房前往裡看。
透過積了厚厚一層灰塵的玻璃窗戶,隱隱約約能看到裡面擺著幾套舊椅,其中一張最大的桌子上中間位上搭著一張同樣落著厚厚灰塵的布,布下面鼓鼓囊囊的,蓋著一個像是電話機的東西。
阿笙用槍托砸破玻璃爬了進去,拈開那塊布,把話筒提起,隨意按了個號碼出去,聽筒裡突然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
這裡都廢棄了多年,電話竟然還能打出去!
“喂!”就在阿笙發怔時候,電話被接通了,一個低沉的男音陡然響了起來。
阿笙默了默,想起她之前按的號碼好像是她的私人醫生陳沉的大哥大號碼。
“陳沉,是我,幫我送箱炸藥到紅府以北七十裡外那片山脈中來。”電話能用,她就不用跑來跑去的折騰了,只需要坐在這兒等人送炸藥來就行了。
二十分鍾後,一架直升機就出現在麻瘋院上空。
阿笙讓裡面的女人和鬼獒退到了安全的地方才點了炸藥包,隨著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好幾公分厚的鐵門被炸開了。
.。妙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