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個好東西,可總要有個名字吧?”
“知道是好東西,為什麽非得有個名字,收著不就得了?”陸小芒臉色相當平靜。
林益陽慢慢地坐到床沿上,一抹笑意劃過眼簾。
“可我還是想知道它是什麽?有什麽寓意?”
陸小芒眨了眨眼,硬著頭皮道:“這是一隻聰明可愛的小猴子呀,我做得這麽逼真,惟妙惟肖的,益陽,你就看不出來它是隻猴子嗎?”
林益陽默然。
他實在是看不出來,他要能看出來,就不會打賭賭輸了,被林爺爺弄下樓看什麽表演……
“我縫了大半天呢,做得不夠像猴子,不夠惟妙惟肖麽?你這是什麽表情?”陸小芒問。
“嗯,很像,非常惟妙惟肖。”林益陽十分認真地點頭,小媳婦親手做的,她說是猴子就是猴子。
“這猴子有什麽特別意義麽?”
“你不是屬猴嘛,我按你的屬相做的呀,還在裡面填了不少乾艾草,就跟香囊的意義一樣咯。”
林益陽掐著手指頭算了算,越算越不對。
1966年是馬年,67年是羊年,68年才是猴年。
“我屬猴?”他自己怎麽不知道。
“你當然屬……”陸小芒正要據理力爭說個一二三四,結果突然就頓住了。林益陽今天十五,好像真不屬猴,但她前世做過一隻猴子香包,是給了虎子哥驅蚊用的……
然後林益陽看到了,硬把這香包扯了下來自己留著了……
她問他幹嘛要搶虎子哥的香包,他們臥室裡天天薰著香,根本就沒蚊子,可是虎子哥住的那邊樹蔭繁茂,又近水塘,一到夏天就特別多蚊蟲,虎子哥的血型挺招蚊,經常被咬得一身都是包,她也是突然想起鄉下有人做這種香包驅蚊就隨意縫了一個。
林益陽當時好像臭了臉一天沒跟她說話,後來才說他也要香包。
送林益陽的香包和送虎子哥的香包又完全不一樣,林益陽是她心尖上的人,要送當然要送最好的。
家裡正好有個煮飯阿姨會做這東西,她是粵東人,說她們家鄉這種小叫馬騮,她做的猴子惟妙惟肖十分可愛。
阿姨還曾跟她說,她聽太太也就是林益陽親媽說過,林益陽是屬猴的,所以陸小芒就天天跟她學習做手工猴子,可還沒等把手藝練好,他們就離婚了。
她說和他在一起很累,他太優秀她太傻不相配,她用了絕食的法子,林益陽依舊不肯放手,要把自己也弄成傻子和她配成一對,她閉著眼睛不看不聽不理,心裡卻非常害怕。
怕萬一林益陽真的把自己弄傻了。
所以她找了虎子哥幫忙……
虎子哥告訴林益陽,那香包在鄉下意味著定情,只有互相喜歡的青年男女才會送彼此香包,而猴正好是他的屬相,陸小芒做猴子香包送他,其寓意不言而喻。
虎子哥還告訴林益陽, 陸小芒是被迫結婚的,她本身並不願意嫁入高門,是舅媽願意,更是林益陽霸道不放手才促成了這樁婚姻。
陸小芒傻得分不清責任和愛情,可是現在她分清了,知道了自己喜歡的人不是林益陽,而且又和林益陽過得不開心,所以才執意求去。
林益陽大醉了一場,醉後徒手拆了一整面牆才最終遞交了離婚申請……
有人說他邊拆牆邊念著一句話:我以一生忠誠摯愛於你,你卻從未把我放進心間,卻又不舍殺你傷你……
“小芒,告訴我,誰屬猴?你怎麽會連我屬什麽都記不得,在你的心裡我到底算什麽?”看著明顯又走了神的陸小芒,林益陽突然十分憤怒。
這股怒氣來得莫名其妙,卻十分洶湧。
像是累積了多少年,卻未曾得到一個答案和宣泄口。八零天后小軍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