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突地撲進研究室,沈洪武被瞬間製服,兩手被反剪,整個人被林益陽從手面踩住腿彎處用力向下壓,壓得他差一點就跪到了堅硬的地面上。
沈洪武手裡的刀也瞬間掉落在地,發出叮的一聲。
“沈洪武,膽兒肥了?趁我不在敢欺負我老丈人了?”林益陽好整以暇道。
“沒,沒有啊,我就是跟叔開玩笑的,我明知道他是你林益陽老丈人,我敢把你他怎樣啊,我就是要取樣送檢而已。”沈洪武再也不敢扮凶惡,趕緊解釋。
“哦?真是這樣?”林益陽偏頭看向陸嶼。
沈洪武也眼巴巴地看向陸嶼。
陸嶼默了默,指著沈洪武向林益陽道:“他,他說要把我凌遲了,還說他技術很好,問我要不要試一試!”
“我抄!”沈洪武忍不住罵人了,“叔,你這是鐵了心要整死我啊,我明明就是跟你開玩笑的。”
“要不是臭小子來得快,我就先被你弄死了!臭小子,打他,打他!”陸嶼唯恐天下不亂道。
“林益陽,你不會打我的,對吧?啊啊啊,你還真打啊……”沈洪武開始慘叫。
“打他臉,打他臉!”陸嶼繼續在旁邊指手劃腳。
林益陽怔了怔,莫然地想起那天女野人也是借著外公的手大喊打他臉來著。
果然啊,不是一類人,不進一家門啊。這老丈人和丈母娘都喜歡打人專打臉…
林益陽憐憫地看向沈洪武。
沈洪武大叫:“打人不打臉啊!啊,打人不打臉啊!”
“就打他臉,就打他臉!”陸嶼抬起頭,一臉興奮道。
沈洪武毫不懷疑,要是這時候有人售賣瓜子花生小零嘴,這陸嶼一定會一邊吃一邊繼續煽風點火。
這是不是就叫看戲不嫌事大?
“叔!叔啊,你就別添亂了行不行?我這臉我這臉要見人的啊,要是打變形了我會被那些被我欺負過的人笑死的啊,叔啊,好歹給我留點面子吧?
叔,我可是救了你命的人啊,你不能這樣恩將仇報吧?”沈洪武嚎叫著,不住向陸嶼服軟。
“我只是現在活著,你不是說沒把握讓我能一直活著麽?你要是能找出辦法讓我一直健健康康的活著,那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陸嶼話中有話。
“我都說了,要看這次植的皮會不會像之前那樣潰爛,如果不潰爛,叔你就能一直活著,如果還會潰爛,我,我也無能為力啊……但凡我做得到我會不去做嗎?
叔,我知道你現在特別特別想活下去,我只能答應你我會竭盡全力,但是我無能為力的部分,也請叔體諒!”
“我知道人力有窮時,可是我就是無法接受啊。沈洪武……”陸嶼黯然道。
“叔,你得往好的方面想,這次說不定皮就不會繼續潰爛了呢?”
“只是潰爛得更緩慢罷了。”陸嶼掀起蓋在身上的被子,露出腰腹,在那新植的疤痕錯綜的皮塊邊緣,有一些皮的顏色已經變成了灰褐色。
沈洪武大驚,“我昨天檢查這皮顏色都還是正常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