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擺放著無數珍玩的博古架已經被掀翻了,放在博古架的瓷器‘玉’器擺件碎了一地。
掀翻了博古架後,坎猜又嘩啦一下掀翻了書桌。
書桌的卷宗瞬間落下,夾得不牢的紙片像雪‘花’一樣飛了出來,散落在桌子附近,地像是突然多出了一層白‘色’的裝飾物。
副官站在‘門’口,瑟縮著腦袋,戰戰兢兢地朝內張望。
“廢物!廢物!全他麽的是廢物!”坎猜滿腔的怒火撒不盡,可屋子裡能掀的東西已經掀完了,能砸的也砸沒了,再也沒有可供他撒氣砸‘弄’的物是了。
他猛地拔出手槍,衝著他對面那對沙發椅子砰砰‘射’了起來。
‘射’完了沙發,坎猜扔掉槍,衝到‘門’口,大力推開副官衝了出去。
二十二名士兵排成兩列站在院子間,個個垂頭喪氣,像是鬥敗了的公‘雞’,士氣全無。
坎猜氣急敗壞地衝到隊列,見人踹,人在生氣的狀態下會不自覺的用全身的氣力去發泄,可被坎猜踹了的人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算臉都痛得扭曲了,他們也隻敢把痛叫聲吞回喉嚨裡。
“五十個人!整整五十個人!五十個人抓一個人都給我抓不回來!他是妖還是怪,他難道生著三頭六臂,能天入海不成?
五十人折損過半,裝甲營的坦克都開著去了,居然還沒能把那小子給我‘弄’回來,你們這些廢物到底是幹什麽吃的?
還敢說是我芹軍的‘精’銳之師!拿著超過普通士兵兩倍的津貼卻啥事兒也乾不成,我拿你們這些廢物有何用?!
你告訴我,我拿你們這些廢物種子有啥用?留著丟人現眼,讓人貽笑大方麽?”
坎猜發泄了大半個小時,二十二個特戰隊隊員全都被踢得不成樣子了,大部的人站都站不起來了,只能躺在地不停倒吸冷氣,間歇發出一兩聲無法忍耐的悶哼聲。
被打的人都這樣了,打人的人也沒好到哪兒去,坎猜自己也累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
“說,給我說啊!人給我‘弄’哪兒去了?”坎猜用力把副隊長的腦袋往下摁,摁到低過坎猜的身高時,又狠狠踹了他一腳,怒吼道:“說啊!”
“我們追蹤他的時候從乾達林西邊追到了最南邊兒,‘花’費了五天時間,他跑了五天,我們也追了五天,雖然間我們有輪流休整,可是在我們休整的時候他總是會來襲擾。
他一個人,又十分熟悉山地林間戰,身手又靈活,速度又快,說是我們在追他,其實有時候是他在逗著我們。
我們消耗他,他也在消耗我們。
他說他跑了五天累了,再走寧願死,讓我們帶屍體回來‘交’差。他想坐坦克我們不敢讓他坐,可也不能帶著他的屍體回來吧,所以我們只能輪流背著他。
他跑了五天累我們也累啊,他在我們背心安理得地睡覺,養足了‘精’神。可我們從乾達林最南邊到出林又堅持走了四天……
抓到他之前我們不敢放松,抓到他之後我們更不敢放松,所以每個人都在高度的‘精’神壓力下進,隻想快點把他帶回本部‘交’給將軍。
我們出了林子,遇到了來接應我們的戰友,有了他們接手,我們打算在他們開來的卡車眯一小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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