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美夢。
可忽然,他又夢到守望先鋒決裂,原本答應得好好的死神、末日鐵拳等人,露出一副猙獰的嘴臉,揚言要做世界的統治者,他們不惜挑起各國間的戰爭,世界越亂,他們就越興奮。
紐約在反動派預謀已久的一場大爆炸中毀滅了,帝國大廈、大都會博物館、自由女神像……統統化為烏有。
羅寧被連續不斷、震天撼地的爆炸聲驚醒了,他雙手按著床,惺忪的睡眼帶著茫然看向門外,自然什麽都看不到。他現在分不清剛才那聲爆炸發生在夢境還是現實,明明是假的卻感覺無比真實。
可能是牆壁和臥室門的隔音效果好,現在,外面出奇的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靜得能聽見自己因噩夢帶來的緊促的呼吸聲。
此時的靜,與剛才那聲直入腦門的炸響形成劇烈反差,以至於讓他心裡產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會不會是基地出事了?
一念到此,羅寧搖了搖頭,搖走與夢境僅有的一絲牽連。下了床,去衛生間捧了幾捧水潑在臉上,絲絲冰涼驅散了殘存的睡意。
牙都沒來得及刷,順手拿起衣架上的一件白色薄外套,穿上就往外走。
順著那個方向走,睡夢中潛意識裡的那個方向。天還蒙蒙亮,遙遠天邊那一抹魚肚白才剛嶄露頭角。
走了不知多久,撞見了穿著毛茸茸的粉紅睡衣,腳下蹬著一雙萌萌的兔頭拖鞋的宋哈娜。顯然,她也被那聲巨響驚醒了,這說明那聲炸響是真實存在的。
“哈娜,你是不是聽見了一聲炸響,仿佛就在耳邊?”羅寧問。
“對啊,該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發動襲擊吧?”她說完揉了揉睡眼。
“不可能,炮彈哪能這麽容易轟進基地,真當雅典娜的防禦系統是擺設?”
羅寧說完繼續朝那個方向走去,哈娜緊跟在後,然後他們就來到了托比昂的實驗室。
此時,實驗室外面站了幾個人,都戴著白色口罩,托比昂也在外面,與實驗室保持三十米以上的距離。
實驗室門口正往外冒著滾滾黑煙,猶如是一個巨人的嘴巴,狠狠吸了一口大號煙,正朝外噴雲吐霧,濃厚似霾。
羅寧明白了,這是出實驗事故了。他並不擔心其他什麽,就是擔心實驗中會不會存在什麽危險物質,尤其是放射性物質,他可不想成為當年的班納博士。
他跟哈娜走過去,近距離才發現托比昂的臉像是浸入了墨水盆,除了眼睛在發亮,其他地方包括露出來的脖頸和手掌,真可以與托馬斯比一比了。
說到托馬斯,這家夥昨晚跟他們一起看完電影就去夜店了,現在還沒回來。羅寧習慣了,只要閑下來,托馬斯就會去夜店找樂子,沒什麽不對,人之天性嘛,反正最近守望先鋒處於假期狀態。
沒等羅寧問,托比昂就衝他眨巴眨巴眼,證明自己還活著。
“忙了一整夜,還是搞砸了。”
“你昨晚沒睡覺?受什麽刺激了?”羅寧納悶。
天使遞給他和哈娜一人一個口罩,輕輕說道:“雖然氣體裡沒什麽危險物質,但還是戴著吧,吸進去總不會對身體產生好處。”
他倆戴上後,托比昂雙手叉腰,好像憋著一口氣。
平複了下心情,托比昂緩緩道:“看完電影,狂鼠跟我瞎扯,
我懶得搭理,但他說我除了EX超形量子炮就造不出其他東西了,這能忍?我可是享譽世界的武器設計師!我說我能造出一個足以毀滅一座城市的武器,他說我要是能造出來,他就吞糞自盡。”“噗!”
聞言,哈娜瞬間從半醒狀態遁了出來,哈哈笑道:“林德霍姆大叔,你還真是童心未泯,你跟他較什麽勁啊?”
烏漆嘛黑的托比昂不悅地道:“丫頭,你說我童心未泯我還能接受,但這不是較勁,這是在維持一位世界頂尖武器設計師的尊嚴。”
他用食指凌空點著地面,那力道仿佛要把地面點穿。
正說著,狂鼠和路霸來了,他倆打著哈欠。
狂鼠望見這一幕,一邊指著冒黑煙的實驗室,一邊拍著大腿仰天狂笑。
“瞧,路霸!咱們的首席工程師把房子點著了,設計那所謂的終極武器的過程中該不會先把咱基地炸了吧?哈哈啊哈……”
托比昂黢黑的面龐仿佛又被黑漆塗了一遍, 黑沉得恰似烏雲壓境,蘊藏著萬鈞雷霆。
羅寧扯了扯嘴,狂鼠這家夥真是……情商為負值。托比昂此時正在火頭上,他還要潑一盆油過去,令那火勢愈旺。
在場的其他人都恨不得用膠帶把狂鼠的嘴巴封住。
“你個外行別在這指手畫腳,實驗總伴隨著失敗,我懶得跟你計較。等著瞧吧,熔火蓮花會在這個世界盛開,綻放出無與倫比的美麗。”
托比昂胸有成竹,不願跟狂鼠繼續爭論,他向來喜歡用實力說話。
當下世界與以前世界的技術存在差異,但他相信自己能找到替代的方法,現在已經摸索出了一些門道,只需一些時間。
熔火蓮花!
聽到這個美麗的名詞,羅寧內心再度起了波瀾。
托比昂說過,熔火蓮花是他最偉大的發明,可以頃刻間毀滅一座大型城市。它不像核彈那般招搖,是一件自內而外開膛破肚的大殺器。直到城市毀滅,都沒人能察覺到,甚至裡面的人都感受不到死亡的痛苦,眼前只有刹那的“芳華”。
“別說那些大話,只要以後你別在大清早搞爆炸就行了,打擾我睡覺。雖然我喜歡爆炸,但是睡覺的時候不喜歡。”
狂鼠說完拍了拍嘴,發出一串間斷的哈欠聲,“我要睡個回籠覺。”
煙塵散去,室內一片狼藉,羅寧立馬找人幫托比昂收拾實驗室。
他沒心思睡回籠覺,還是考慮一下怎麽激活獵空的變換形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