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園都市的傀儡師 第314章 沒有價值的能力

看著凌星夜漸漸遠去的身影，木原數多安然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地摘下手套。

“這麽好的機會都放棄了……”木原數多嘴角翹起，露出諷刺的笑容，“不知道該說你是天真還是愚蠢！”

接著，他突然毫無征兆地抬起頭，對著空氣說道:“動手吧。”

“捕捉還是擊殺?”耳機裡傳來手下的詢問。

“他沒有利用價值，就只是一個麻煩而已。所以擊殺就行了。”木原數多輕描淡寫地下達冷酷的指令，“為了我重要的實驗，死掉一個區區level4根本無所謂……哪怕他還是一個‘白銀’。”

“但是，您之前不是說過，對他的能力很感興趣嗎?”

木原數多似乎頗有興致，難得耐心地解釋兩句:“當時確實感到好奇呢——突然升級成為level4的能力者什麽的，又不再書庫的預測當中;本來還以為他具備‘第八位’的資質……”

接著木原數多誇張地歎了口氣:“可惜不是啊——凌星夜他，竟然是個‘原石’。所以根本沒有研究開發的價值！”

和其他通過學園都市人為開發出來的能力者不同，“原石”是自然產生的能力……

這種天生的能力千奇百怪，無跡可尋。很多情況——其實就是所有的情況下，“原石”系的能力都無法用現有的科學理論進行解釋。

更不用說在其基礎上的解析研究和再開發了。

雖說學園都市的超能力開發技術就是出自對“原石”的研究。但是到了現今地步，這套已經趨於成熟的技術體系反而無法容納“原石”系存在。

木原數多的研究方向是“level6絕對能力者”，用誇張點的說法也可以說就是“人造神明”。

目前他的試驗品“一方通行”是最接近這個目標的人;其超能力“矢量操作”固然強大，卻也是可以理解，可以分析的存在。

所以他具備進行“實驗”的前置條件。

要是換做那些完全不可理解的“原石”系能力，比如第七位……哪怕天才如木原數多，也會束手無策。

“凌星夜就是這樣的一塊‘原石’——經過我的近距離觀察，他的AIM力場毫無規律，他的‘相位支點’簡直就是意義不明的能力！”木原數多抱怨道，“必須依靠傀儡和絲線才能把能力展現出來?在我看來，他的能力根本就是為了操縱傀儡才產生的異類啊！”

電話那頭的指揮官根本沒有指望木原數多會解釋這麽多，剛才他只是習慣性地重複確認作戰目標而已。

誰料到木原數多竟然念念叨叨說了這麽一大堆！

但是指揮官卻沒有絲毫感動，有的只是一陣陣的毛骨悚然。

“快去吧，針對凌星夜的戰術預案都已經交給你們了，所以不要讓我失望啊。”

木原數多幾乎是面帶笑容地說出這句話。

對面卻是噤若寒蟬。

切斷通訊之後，木原數多站起身來，右手又戴上了手套。

只見手套指尖彈出一把小鉗子，木原數用它把身邊的絲線一一剪斷。

“呵，小聰明。”

……凌星夜臨走前就下了幾道小陷阱，不過他也沒有指望能起到什麽作用。

充其量，只是對木原數多的一種反抗的表現吧?

“真是的……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凌星夜怎舌道，“完全被那家夥牽製住了啊！”

明明沒有發生戰鬥但是凌星夜卻第一次產生了“無法抵抗”的驚恐感。

“木原……那個家夥才是真正的怪物啊！”

對自己無法理解的事物，人類會感到恐懼。凌星夜在面對木原數多的時候，就產生了這樣的恐懼感。

所以他沒有貿然動手——這並不全是因為“不傷害人類”的原則。

凌星夜抿緊嘴唇，快步走在街道上，腦海中不斷回放剛才會面的場景。同時也深入自己記憶中的資料庫，搜索一切有關“木原”的關鍵詞。

木原數多，以及其所屬的木原一族是學園都市的黑暗一面。他們是所有黑暗的根源，也是學園都市得以存在和發展壯大的根源。

雖然這番說明聽上去像是某個秘密組織，但是有關“木原”的情報卻不難獲得。

因為在學園都市，幾乎所有具有突破性進展的領域都有“木原”的署名。

凌星夜平時沒少看各種學術雜志和論文，所以對“木原”這個姓氏並不陌生。

木原們的戰鬥力究竟如何還不好說，但是凌星夜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所有“木原”都是天才的科學家和研究者！

而在學園都市的背景下，知識本身是可以確實轉化為戰鬥力的。

最簡單直接的例子就是——不論哪所學校當中，高等級的能力者的學習成績也必然是最優秀的那一批。

因為能力開發就是大腦開發，超能力約等於“超腦力”。

雖然木原數多不是能力者，但是作為開發能力的研究者，凌星夜一點也不會懷疑他的真實戰鬥力。

“總之，想辦法多收集一些情報再說吧。”凌星夜做出決定。

此時，天色已晚。不過室外街道上的熱鬧程度卻絲毫不減——學生們正在做正式開學前最後的狂歡。

人氣這麽旺盛，正適合來一場街頭表演啊！

凌星夜突然想到。

這時，他突然發現已經有人在表演了。

只見馬路對面，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正在人行道上彈奏樂曲。

因為是“同行”的緣故，凌星夜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十字架?這電子琴的造型真有個性。”

不過凌星夜倒也不是不能理解。那個演奏者彈奏的曲子本身並沒有什麽值得稱道的地方，就只是中規中矩地彈奏罷了。

他周圍聚攏起來的觀眾，可以說有一大半是被那電子琴的獨特造型吸引過去的。

凌星夜駐足觀看片刻，便回頭離開。

一直專注彈琴的演奏者似乎感覺到凌星夜的視線，抬起頭朝他露出一個笑容。

不過凌星夜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