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沒有眼花吧,是她的錯覺嗎?北冥少璽真的回來了,還毫發無傷?
她想再看一眼,但是,手搭在門把鎖上像個木頭,一步都動不了。
直到,裡面的人影一晃,拉開了衛浴間的門。
北冥少璽身體滴著水,下神隻圍了一塊浴巾,深深地凝視著她。
他的頭髮上甚至還有白色的泡沫。
“北冥少璽叔叔”季安安腦子慌亂極了,“你還好嗎?”
北冥少璽臉色深邃,令人不可捉摸,深凝地盯著她:“這句話,該換我來問你才對。”
低沉的磁性嗓音響在她耳邊,充滿了男性魅力。
季安安咬了咬唇,阻止眼淚掉出來,他還活著……真的一點傷都沒有……這樣就好,太好了!
北冥少璽握住她的手臂:“你在輸液,還在高燒,別隨便跑出來亂走。”
他手掌心的炙熱溫度,更是熨到了她的心臟上。
季安安呆呆地盯著他那隻手,聽話地被他牽到床邊上。
他身上未能擦乾的水珠,滴到了她身上。
季安安心裡有一股悸動,想要衝到他懷裡,可是一點勇氣也沒有。
她也知道,她不能。
北冥少璽將她的雙腿半抱上床,扯了毛巾給她蓋上,看著被扯掉的針頭皺了眉。
“好好輸液,你想病死下去?”
“……”
“我警告過你不要亂跑的,誰讓你不聽話跑出去,還去公司吹風?”
季安安心臟緊澀,提不出一口氣:“我做了噩夢,夢到你出事了,所以……我是不是沒有幫上你的忙?”
她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直接暈了過去。
北冥少璽勾起唇,在她的手背上親吻了一口:“恰恰相反,如果不是你的聰明機智,我恐怕已經死了。”
季安安眼眸撐大:“死?”
北冥少璽騙了季安安,他沒有去市,也根本不打算去市。
當初,北冥夜辰留下一張紙條,在深夜的時候拔掉他的解毒管、輸液管,獨自離開了北冥莊園。沒有人想到他重病在床,還能自己離開,莊園的電子探測儀又能通過他的指紋,所以他走得很順利,甚至不帶一絲聲息。
北冥少璽得知消息, 派人去找
夜辰離開莊園後順著他的方向,調查每個監控路段的監控器。
最終發現他自己開著他那輛蘭博基尼,開到了海邊。
海邊沒有監視器,北冥少璽帶人趕到時,只看到那台車無人駕駛地停在沙灘上,北冥夜辰已經沒有人影了。
而北冥夜辰留下來的那封信,更確切地是一封遺書,他說
“北冥叔叔,你說話啊。”季安安拽他的胳膊,緊張地問,“當時到底是什麽情況?”
她的聲音拉回了北冥少璽的思緒。
“遇到了敵手,他派戰機和戰艇包圍了我們,我當時在輪船上,雖然啟動了大炮裝置……”
但根本難以抵抗襲擊。
戰機輪番在天空轟炸、徘徊,配合戰艇,將他們的輪船打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