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直接承認自己是被司空朔派來收服細作的?
不好不好,私底下勾結大臣,是皇室的忌諱。
馬謹嚴悲催地發現自己陷入無法翻身的境地了。
馬車急速駛離,駛入了寬闊的大街。
馬謹嚴一拳捶在了牆壁上!
一輛馬車在他身旁停下,車窗簾被挑開,一張戴著銀色面具的俊臉在明潤的夜明珠光下,盈盈地露了出來,唇角含笑:“恭王殿下,拿下闌姑娘了嗎?”
馬謹嚴一聽這聲,怔愣了片刻,隨後苦著臉道:“別提了!我攤上大事兒了!”
玄胤不緊不慢地一笑:“哦?什麽事?莫非本座記錯了,那闌姑娘不是南疆的細作?”
“是!她是細作,可她……”馬謹嚴抓狂地撓了撓頭,“她是我表妹!”
“恭王還有個表妹在西涼?”玄胤滿眼的不信,聲調微微上揚。
馬謹嚴愁眉苦臉地說道:“我……唉,都過去很多年了,我一時間,沒認出她來。”因著那塊耿家的玉佩,他對耿燁未婚妻的身份深信不疑了。
玄胤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抿住笑意,十分惋惜地說道:“那你們還真是有緣呢,茫茫人海,跨越兩國,事隔多年,居然這樣陰差陽錯地見到——不過,她是怎麽做了南疆的細作呢?既是你未婚妻,本座也未曾聽你提過。”
“唉,一言難盡!”
“都怪本座,若早知闌姑娘與你有婚約,就不會拜托你去收服她了。”玄胤仿佛十分自責的樣子。
他如此坦誠地說出來,倒叫馬謹嚴不好去懷疑什麽了,轉念一想,司空朔也沒必要害他,他與玄胤不對付,司空朔與玄胤不對付,他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呀!況且,就算司空朔是存心讓他與未婚妻相認,可司空朔也算不準德慶會來這邊呀——
等等,德慶?
對了,她為什麽突然來了望川坊?
看樣子,似乎根本是來捉奸的。
莫非……有人給德慶告了密?
會是誰呢?
“恭王,你的臉色好像很難看,你放心,你有未婚妻的事,本座會替你保密的,你趕緊處理好你們的關系,別讓德慶公主知道。”玄胤輕描淡寫地說。
馬謹嚴稍稍一愣,聽司空朔的口氣,並不知道德慶來過了——
他眼神閃了閃:“大人,我可能……沒辦法處理好了。”
“哦?何出此言?”玄胤挑眉。
“我與闌姑娘說的話,全被德慶聽見了,闌姑娘還告訴德慶,我會結束與德慶的關系。”馬謹嚴說著,頹然地抱住了腦袋。
玄胤忍住哈哈大笑的衝動,輕言細語道:“這樣啊,那恭王還愣著做什麽?趕緊去把她追回來解釋清楚啊。”
馬謹嚴捏了捏眉心:“我解釋過了,可她不聽,我想這回,我是真的山窮水盡了。”
玄胤呵呵一笑:“恭王,你就這點能耐嗎?”
馬謹嚴一怔:“你什麽意思?”
玄胤循循善誘地說道:“女人不聽,你得想法子讓她聽啊,不然,等她回了皇宮,把今天的一切告訴皇上,你覺得皇上會放過你嗎?”
他有未婚妻,卻依舊與德慶結親,往小了說,是騙婚,往大了說,是愚弄西涼皇室。無論哪個罪名,他都承擔不起!
“那……我該怎麽辦?大人,請你救我!”他抓住了玄胤的袖子,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玄胤輕輕拍著他的手,慢慢勾起了唇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