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想問個事,就是我們小區……”
“這個啊,我建議你問問小意。”江槐聽了個開頭就打斷岑清伊。
岑清伊的電話掛了沒多久,江知意也打電話問江槐,她問的可就直接多了,而且對於江槐說得官方很不給面子,“少來這套,這套說辭你騙騙別人可以,騙不了我。”
“怎麽叫騙呢?”江槐無奈地問。
“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江知意了解江槐,那是有名的花錢花在刀刃上的主兒,不可能平白無故投資一大筆錢去修寺廟的功德碑,除非是內心有愧。
江槐長歎一聲,模棱兩可道:“算是吧。”
“別算,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也不喜歡含糊其辭。”
“怎麽說呢,”江槐措辭半晌,”大概就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當年確實做過一些違心的事,所以這算是一種彌補吧。”
“你如果是王導,那麽周顗是誰?”江知意單刀直入,“我很好奇,那個因為因你而死的周伯仁是誰。”
江槐這次坦言,他不會說。
“你不說,我也會查到。”
江槐無奈,“你查這個做什麽,一切向前看不好嗎?”
“你不覺得你就是因為一切向’錢’看,才讓伯仁因你而死嗎?”江知意格外發音’錢’字
“你不了解事情經過。”江槐分明不打算細說。
“我早晚會知道的。”
“你……”對著自己的妹妹,江槐耐著性子勸慰,希望江知意不要做無用功,“你現在懷孕了,精力放錯地方了。”
這次對話結局,有點不歡,江槐卻沒有過心軟想說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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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江知意叫上岑清伊,帶她去抓藥,這次老先生卻沒立刻抓藥,望聞問切之後,顫顫巍巍半晌道:“你的白頭髮,即便吃了藥未必有效果,你還要吃嗎?”
岑清伊不想吃,江知意希望能試一試,“九兒,如果你能做到不在意白頭髮,那可以不吃。”
很顯然,岑清伊在意,她每次扎頭髮,會特意將白頭髮遮住。
中藥,抓了一個星期的量,岑清伊這次喝著藥湯,味道都變了,之前甘苦,現在是酸澀,總之,藥難吃。
岑清伊既然決定要開律所,她自然就得提前找場地了。
岑清伊提早在各大軟件平台上搜索合適的招租信息,江知意的意思,離家近最好。
岑清伊倒也想,但她的家在市中心,繁華地段的門面,價格可想而知。
連續看了一周,岑清伊的大長腿都跑細了,每一處都有不可心的地方。
價格合適的,離家太遠;離家近的,天價房租;好不容易有個折中的,周遭配套又不行。
“誒,寶貝,天驕集團市中心有一個新樓盤,之前是朋友留了一間房,300多平,一直都用不上,要不然你先用著。”江知意的電話打過來很及時。
江知意親自帶岑清伊去看場地,她看了一次就喜歡上了。
地處天貿中心的天貿大廈,距離家步行10分鍾以內,11層,有電梯,同棟樓層都是各大名企,周圍是商業綜合體,地理位置相當不錯……岑清伊知道價格不能便宜了,所以委婉地拒絕了,如果她能租下來,也得是江知意的面子,她不想讓姐姐搭人情。
“你不想租這間?差哪了?”江知意苦口婆心,“這家多好啊,地理位置好,采光也不錯,至於房租,你不用交。”
“啊?”岑清伊詫異,她心裡算著價位,想著一年得幾百萬,這居然不用交?
“為什麽不用交啊?”岑清伊納悶,江知意淡聲道:“因為這是咱家自己的樓盤,當時說是給朋友買的,但朋友一直沒買,留到現在,乾脆歸我所有了 ,我跟江槐說了,他沒意見。”
岑清伊咂舌,這就是富人的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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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300多平的房子,不用錢,單靠關系就搞定了,岑清伊不敢用,她一想到她們兩年的協議,她就心虛,江知意勸慰道:“寶貝,我不是要投資你嗎?這房子就是我的投資了,你掙了錢給我分點,行不?”
明明是對岑清伊有利的事,最終反倒成了江知意找岑清伊商量,還有點懇求的意思。
“姐姐,我自知給不起一大筆錢,但我也不能不給,就按照每月房租……”
“哎呀,”江知意嗔道,“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岑清伊咂咂嘴,不知道該說點啥了,江知意哄道:“咱們是一家人,你跟我算的這麽清楚,是不是想著兩年後跟我離婚呢?”
“沒有沒有。”岑清伊從沒有過二心,“姐姐這話不能瞎說,我是想著一輩子的。”
“那我是和你白頭到老的人不?”
“是。”
“那你不能拿我當外人。”
“嗯……”
“如果是你的房子,你空著,我說我要用,你還收我房租嗎?”
“不收。”
“那不就是了。”
“我……”
“別我了,寶貝,”江知意快刀斬亂麻,將小狼崽繞暈後拍板道:“就這麽定了,我不圖你別的,圖你對我好,你對我好就行,你會對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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