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安歌進來送熱奶,表情也是一言難盡。
岑清伊咕嘟嘟喝了一口熱奶,擦擦唇角問:“幹嘛用默哀的眼神看我,到底怎麽了,直接說。”
“沒事。”安歌低下頭,想起什麽問了一句,“江醫生醒了嗎?”
岑清伊摸摸手機,,沒電了。
岑清伊充上電,開機提示沈君冪一大早打過電話。
岑清伊鼓起勇氣,給秦清瀾又發了條信息,還是問江知意是否醒了,這次秦清瀾沒回復,這是全家都在生她的氣了。
岑清伊給沈君冪回電話,沈君冪在電話裡說:“你昨晚喝的也不多啊,怎麽醉得這麽厲害,你酒量下降了啊。”
“沒有。”岑清伊大概知道,昨晚是心裡頭惦記江知意,所以喝了悶酒。
沈君冪嗯了一聲,似乎還有話要說,岑清伊追問之下,她終於問出口,“你和秦蓁的事是真的嗎?”
岑清伊這才知道昨晚熱搜的事,她想看鏈接卻找不到了,能找到的也都失效了,沈君冪留存了那篇鏈接裡照片,發過來一堆。
照片不容否認,都是岑清伊,她都不知道,以前看似嚴密的措施都沒效果,還是被偷拍了。
但最後一張,兩個黑影糾纏到一起,似乎激情之處退掉外衣?岑清伊都看傻了,這最後一個不是她吧,她衣服穿得好好的,難道是秦蓁的?
岑清伊打給秦蓁,秦蓁對於昨晚發生的事矢口否認,不知道熱搜的事,“我當時一直照顧你,你醉的那麽厲害,我哪有功夫翻手機。”
“所以,不是你乾的?”岑清伊忍無可忍了,她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找到了陳念笙。
陳念笙:昨晚鏈接我確實看見了,到底怎麽回事?
岑清伊:我本來是在江醫生家門口的,不知道秦蓁為什麽把我帶回她家裡的,我昨晚隻記得零星片段了,那張街頭相擁完全是擺拍。
陳念笙:擺拍你也有責任,你最好想想,之後怎麽跟大王道歉吧。
岑清伊越發地懊惱自責,她懇求陳念笙告知她昨晚爆出信息的源頭,陳念笙反問:你問出來要幹嘛呢?
岑清伊:我要起訴。
陳念笙:你想起訴也不是不可以,我還是那句話,你等大王醒了的,和她商量下再說。
岑清伊撫著眉心,腦瓜仁疼得都要炸了。
秦蓁啊秦蓁,又是娛記周刊,為什麽還要騙她呢?她之前查過,娛記周刊和秦蓁的而關系就是不清不楚的。
岑清伊一口氣吃了五塊奶糖,喝了一杯奶,讓自己先靜心工作。
她給公安局打了個電話,問了下進展,這才知道,林立行已經被取保候審了。
“他身上背著那麽多事怎麽能取保候審啊?”
“我還沒跟你說,奚成宇翻供了,他推翻了之前自己說的,所以現在沒有證據能證明林立行有罪,只能暫時答應給他辦理取保候審了。”
“為什麽奚成宇會翻供?”
“這個我們也在調查中呢。”
岑清伊長舒口氣,她有種諸事不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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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幾乎全靠一口氣撐著到下班,職業道德告訴她不能翹班,所以堅持到了下班時間,她立刻收拾東西,直奔江家門口。
天灰蒙蒙的,醞釀了許久,終於開始散落雪花。
岑清伊到江家門口時,起風了,她穿少了,風一吹直哆嗦。
岑清伊再次敲門,依舊是沒人理,岑清伊記得這是智能門,現在不打開,完全是江家不想接納她吧……
岑清伊黯然地站在門口,哪怕讓她看看江知意也好呢,她蹲在牆角,低頭和看不見的影子說話,“我只是很想她,讓我見見她吧,要不然我感覺我要死了,靈魂好像要出竅了。”
岑清伊一抬手,手不知何時在哪裡劃破流血了,她居然毫無察覺,她可能真的要失去知覺了。
寒風之下的岑清伊,失去了極度自控的能力,大量的信息素釋放出來,北方裹挾著麝香味信息素洋洋灑灑,刮進了江家。
極淡的麝香味彌漫在房間裡,睡夢中的江知意,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只可惜,味道太淡了,完全滿足不了江知意的需求,她渴望更加濃鬱的麝香味信息素。
“聞到了嗎,小意的信息素。”秦清瀾最先聞到的,受到麝香味的刺激,江知意的腺體也開始散發九裡香,醫生頗為詫異,“按理說她熟睡狀態不應該釋放九裡香啊,除非她嗅到了與之對應的信息素才有可能不受控制。”
醫生禁了禁鼻梁,沒有嗅到空氣中那一抹極淡的麝香味。
或許這就是天意,岑清伊因為寒冷和難過失去自控力,釋放極度濃鬱的麝香味,而風向是正對著江知意的臥室,而孕期的江知意對信息素很敏感,尤其是對岑清伊的信息素,所以麝香味的作用下,江知意的腺體蘇醒。
蘇醒,意味著渴望的信息素,人一旦有了渴望就會變得迫切,昏睡的江知意對於麝香味的渴望,讓她開始滋生醒來的力量。
江知意輾轉,秦清瀾露出喜色,“是不是快醒了?”
“真是奇怪。”醫生想到了什麽,她將窗簾拉好,“把被子給她蓋嚴實,我要開窗了。”
醫生打開窗子那一瞬間,迎面來的一股寒風,裹挾的麝香味迎面撲來,雪花撲在臉上頃刻間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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