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疊起來放衣櫃下面了,我看你不穿就收起了。”岑清伊回答完,壓低聲音說:“你的意思是她有心結嗎?”
醫生點點頭,“昏睡不過是防禦機智,包括你……”
岑清伊不明白了,抬眸疑惑道,“我?”
“你這麽沒有安全感,感覺也是原生家庭帶給你不好的經歷了,你還記得原來的事嗎?”醫生見岑清伊搖頭,無奈道:“如果記得就好了,能對症下藥,消除你心裡的不安,就像江醫生一樣,你得找到病根,要不然……”
“要不然什麽?”江知意探頭從臥室裡看,審視的目光盯著兩人,“你們兩個,背著我,說什麽呢?”
“在幫岑律師分析,她為什麽生病後這麽粘人。”醫生笑了笑,衝岑清伊使了個眼色,岑清伊嗯了一聲,“姐姐,醫生說我沒有安全感。”
“沒事。”江知意低頭系扣子,頭也不抬地說:“你沒有的,姐姐給你。”
醫生失去沒再說,測量體溫正常,她下班了。
岑清伊等江知意一起下樓,門口的江楊不知等了多久,江知意權當沒看見。
“一一。”江楊有些無助地叫了一聲,江知意拉過岑清伊,挽起她的手臂下樓梯,就像是沒瞧見江楊。
岑清伊回頭看了一眼,江楊蹙眉望著她,岑清伊低聲說:“你還真不理他啊?”
“我生病期間發生的事我都知道了,她那樣對你,我無法原諒他。”江知意已經不止一次跟江楊說過,岑清伊對她的重要性,江楊就像是個沒長性的孩子,對於岑清伊的態度會忽然變化,“說得難聽點,如果不是他阻攔,我可能早就醒了,我睡了那麽久,是因為你不在我身邊。”
岑清伊無以反駁,最後只能勸說,“好歹是你哥哥,這都快過年了,你和他鬧翻,他也不好過,他畢竟是因為在意你。”
岑清伊勸了幾句,江知意推她,“好啦好啦,小囉嗦,趕緊上班去,我也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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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門口分別,岑清伊先走的,江知意隨後走的,江楊追到她身邊,江知意還是沒理他,那晚她要是沒發現,岑清伊都有可能被凍死……江知意想想都後怕,她一再表明那是她愛的人,為什麽江楊還想著分開她們,她們已經結婚了啊。
江知意的角度來說,只要岑清伊不離開,她們是要一輩子的。
所以江知意生氣,氣江楊那樣對待岑清伊。
岑清伊上班就接到了一個不好的信息,奚成宇死了,在看守所從樓梯上滾下來摔死的。
這下林立行的罪行,最關鍵的證人死了,林立行大概很快就可以無罪釋放了。
岑清伊乾著急,卻沒有辦法,“我覺得這個死因很蹊蹺。”
“你放心,岑律師,我們會調查的。”刑警隊這麽說了,岑清伊也不好再說什麽,“請您一定仔細調查。”
臨到中午,岑清伊耐不住對江知意的思念,開車去了協和醫院,和江知意膩歪好了一會才離開。
下午,岑清伊去雲盛集團辦理離職手續。
大概是林立行被取保候審,而且奚成宇也推翻證詞,所以林立行沒了危險,林沅芷的態度也不像是之前不好,她溫和地對之前的行為道歉,“我也是太擔心立行,所以對你態度不好,請見諒。”
岑清伊依舊不相信,林立行是無辜的,只是她也不想和維護他的林沅芷探討案情,“林總,離職也不代表我不支持雲盛了,以後有我能支持您的地方,您可以隨時找我。”
岑清伊原來從沒有想過,她會和雲盛集團就解約的一天,岑清伊是想著一輩子的。
只是緣分到了盡頭,林沅芷在某些工作方面的做法,讓她無法讚同。
道不同,不相為謀。
在林立行的事情上,兩個人的分歧尤為大,岑清伊可以理解她作為母親呵護孩子的心理,但是岑清伊站在理智的角度來看,吳有貴,何玉澤,包括後來的呂飛磊,以及被刺傷的江槐,這都和林立行有扯不開的關系。
告別林沅芷,離開雲盛集團,像是給自己的過去畫了一個句號。
關於過去,從和秦蓁離婚開始,到再和雲盛劃分界限,岑清伊仿佛與曾經的記憶割裂,她與記憶中的人越走越遠了。
林沅芷失望和受傷的眼神,她不是沒有看到,只是她無力再去做什麽了。
現在不分別,或許將來會鬧得更加難看,還不如就此主動告別。
曾經幫她的恩情,岑清伊一直在報答林沅芷,以後有需求,她也會不遺余力,只是心底上確實有了隔閡,也不必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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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將近,岑清伊和江知意的飯局和應酬都多了起來。
岑清伊還好,江知意懷孕,不能喝酒,但有些應酬還得去。
岑清伊心疼她,乾脆提議,“我以你室友的身份出現,她們不也都帶朋友了嗎?我也是你的朋友。”
江知意還是不想過多暴露岑清伊,所以她同意讓岑清伊送她來,但是不用她現身,“你就接送我就行。”
岑清伊哪能放心,每次都要看著江知意進去,再提早到門口去接才行。
總有那麽幾個不長眼的人,問一些不該問的,比如前段時間,岑清伊為什麽會在江家門口出現,又或者秦蓁與岑清伊的關系,江知意如何看待……江知意被擠在人群中,攝像頭都對準了她,她像是明星一般被包圍著,被拋過來的問題接連砸中,每個都是不想回答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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