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為了出名,鍾卿意絲毫不在意鏡頭前的人設,和往日裡一樣冷清;
說是為了賺錢,這次飛行嘉賓費用雖然不錯,但跟鍾卿意的收入比,那還是比不上的。
江知意也懶得去猜測鍾卿意為什麽來,只要寶貝來,她就開心了。
“寶……咳咳,”江知意一張嘴,下意識地咳嗽了一聲,她叫錯了,她立刻改口,“包先放下吧。”
岑清伊臉一紅,剛才嚇她一跳,這要是叫出寶貝來,那就藏不住了。
岑清伊後怕地給江知意發信息:姐姐一定得小心。
提醒完江知意,岑清伊自己嘴巴也不聽使喚,稍微分神,叫了一聲,“姐……”她磕磕巴巴地改口,按了按桌子,“結實不?”
江知意暗笑,跟在後面一本正經地說:“大理石的,很結實。”
岑清伊回身暗暗地瞪了一眼江知意,姐姐笑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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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到的晚,岑清伊到了之後就遇到了小難題。
烏衣鎮雖大,但為了節目效果更有趣,也讓嘉賓們有更多的碰撞和互動,所以安排她們住一起。
兩人都是頂級alpha,住一起也方便,岑清伊沒理由反對。
岑清伊不願,卻也沒辦法,鍾卿意依舊沒太大反應,進了房之後,環視一圈,回身剛要說話,岑清伊提醒她:“不要擋著門。”
鍾卿意淡淡眸光眺了一眼,讓開路,“你睡裡面?”
“是的。”岑清伊也不跟鍾卿意客氣,直接把行李往裡面放。
岑清伊悶聲收拾行李,一抬眼,見鍾卿意站在窗邊回身看她。
岑清伊看了一眼攝像頭,開著呢,便忍下質問,稍微調轉角度,背對著鍾卿意繼續收拾。
哪知道,身後傳來鍾卿意的淡聲,“你當是春遊嗎?”
“……”
“還帶了那麽多好吃的。”
“……”岑清伊想著鏡頭開著,耐著性子解釋,“這是我的個人喜好,節目組沒說不讓帶。”岑清伊帶的,其實主要都是給江知意帶的,現在被鍾卿意發現,鍾卿意嘴上還在那問:“都帶了什麽好吃的?”
按照正常人的邏輯,既然別人都問到了,那肯定得主動問一句要不要吃,岑清伊禮貌性地問了一句,“你想吃小零食麽?”
“好啊。”
“……”岑清伊故意問得很客氣,就是提醒鍾卿意,她們之間是有距離感的,哪知道這人這麽不要臉,還滿口答應下來。
岑清伊不是小心眼,但對著鍾卿意,很難大方。
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
岑清伊只能扯開拎袋放到床上,“那你自己拿。”
岑清伊想著正常人一般也就拿個兩三個嘗嘗鮮,哪知道鍾卿意坐到床邊,大吃特吃起來,岑清伊忍無可忍,半開玩笑地提醒道:“你少吃點,節目組那麽多人,你都吃了,別人沒得吃了。”
“你也沒說不讓我吃啊。”鍾卿意推了推金絲邊眼鏡,岑清伊越看她越像是斯文敗類,連做事都是這種風格,她伸手奪了回來,“得了,你給大家留點吧。”岑清伊內心腹誹,你吃了那麽多就算了,還挑我姐姐喜歡的吃,真是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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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收拾完,拎著零食袋子出去分發小食物去了。
鍾卿意這才打開行李,裡面很簡單,一套帶著月亮圖案的睡袍,簡單的換洗衣物,她立到一旁,瞟了一眼旁邊岑清伊的床鋪,鋪得不算工整。
鍾卿意的床,被單鋪得乾淨整潔,被子疊得棱角分明,儼然跟軍隊受訓差不多。
鍾卿意俯身扯了扯岑清伊的床單,扯了下發現沒對稱,她乾脆撤下來重疊。
江知意敲門進來,正看見鍾卿意幫岑清伊鋪床,她聲色未動,一直站在門口,鍾卿意就跟沒看見江知意似的,直到把被單鋪得工整,被子疊得板正,枕頭放在正中間……岑清伊老遠瞧見江知意站門口專注地往裡看,她不禁有些吃醋,這鍾卿意不會是在換衣服吧?那麽不要臉的人,大概乾得出來。
岑清伊無聲地走近才發現真相,她咳嗽一聲,江知意回頭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
岑清伊連忙進門,“鍾卿意,你幹嘛呢?”
“你被子疊得不工整。”
“那也不用你疊。”岑清伊擋開鍾卿意,“你這人真是的,我疊得好好的,你非要重來,讓人家看了,還以為咱們兩怎麽著呢。”
“兩個alpha能怎麽著,是不是?江醫生?”鍾卿意站到一旁,淡聲道:“不過是有的人強迫症罷了。”
“你強迫症強迫自己去,不要強迫別人。”岑清伊故意弄亂被子,“我就喜歡亂亂的,有家的感覺,請不要碰我的被子。”
江知意斜斜地眺了一眼鍾卿意,鍾卿意抿唇,無所謂地衝她聳聳肩,似乎有點無奈,感慨道:“有的人不是醫生,卻能治病,”她走到岑清伊身後,踢了一腳她的鞋幫,“你說,強迫症有的治療嗎?”
岑清伊回身躲開,故意劃拉鍾卿意的被單,弄出褶皺,還笑著說:“這招叫以毒攻毒,你不是強迫症嗎?我來逼死強迫症哈哈。”
岑清伊跟敗家小孩似的,非要把鍾卿意工工整整的床弄得亂一點。
“……”鍾卿意無言,江知意勾起唇笑道,“岑律師,她們說,你剛才到處派發小零食,有我的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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