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掌心擋住光, 方便她看得更加真切。
忍冬下意識往旁邊的墓碑挪著步子, 身後想起熟悉的鳥鳴。
那是她們執行任務時慣用的交流方式,忍冬回身看了一眼,江知意擺手,意思是不行,她指了指鞋子,提醒她:腳印。
忍冬明了, 思索幾秒, 她指尖撐地,倒立著走到中間靠左的墓碑, 她用手機掃開墓碑前的一小塊積雪。
盡量避開中間的小路,忍冬連續清掃幾個墓碑上的雪,她開始往回走,江知意抬手指了指旁邊。
忍冬靠著指尖撐地走到角落,江知意借助一旁的樹乾,雙腳勾緊,身體倒垂,緊緊地抓住她的腳踝。
忍冬借力起身,抱著江知意往上爬,等她站穩,江知意也已經起身回到牆頭上。
忍冬咧嘴笑,握拳抵過去,江知意看她臭屁的樣子,無奈地笑,象征性握拳對碰,推了推她,意思是快點走。
兩人按照原路返回,車裡的夏冰和岑清伊等得焦急。
“她們兩個會不會出事啊?”岑清伊憂心忡忡,“雪天路滑,別再摔著。”
“放心吧,她們兩個是我們隊裡的最佳組合。”夏冰笑著說:“她們兩個要是搞不定的,別人肯定搞不定。”
岑清伊聽得心裡怪怪的,誇江知意開心,但誇江知意和某人,她嘴裡酸溜溜,故意哼了一聲,聽得夏冰直笑。
嘩啦一聲,古藤晃動,夏冰喜道:“應該是完事了。”
很快,從狗洞裡一前一後爬出兩個人,帶著一身雪和冷氣進了車子。
岑清伊連忙推開車門,江知意一進來,她立刻關切地問:“有沒有受傷?”邊說邊輕輕抖掉她身上和頭髮上的雪。
忍冬洋洋得意,笑得很大聲,“這感覺太棒了,有種在執行任務的感覺。”
“合作愉快?”夏冰篤定地問,江知意難得輕松愉快的聲音,“一如既往。”
三人其樂融融,旁邊一個小醋瓶哼了一聲。
江知意拉起岑清伊的手,興奮地說:“寶貝,咱們的猜測應該是對的。”
“啊——”這次換岑清伊開心,激動之余不解道:“那你們就直接回來了?”
“這次摸底,下次,”忍冬想了想,自信道:“給我點時間,不長,幾天應該夠了。”
回到家,忍冬直接鑽進書房,岑清伊半夜特意出來上客廳的洗手間,發現書房的燈還亮著。
天亮,岑清伊敲了敲書房的門,沒動靜。
岑清伊剛要推門,門從裡面打開,忍冬眼睛有了紅血絲,聲音沙啞,“怎麽了?”
“你一夜沒睡啊?”岑清伊多少有點心疼,“要不要睡會?”
忍冬打呵欠,故意怪聲怪氣:“沒辦法啊,江老五說你著急。”
岑清伊反倒不好意思,“那你也得注意休息。”
忍冬笑了笑,嘴上說著知道了,趕岑清伊離開,她要抓緊時間。
臨近年關,年會成為各個企業的重頭戲。
天驕集團也不例外,江知意和岑清伊受邀一同參加。
天驕集團的年會不像一般公司,打著娛樂的名義聊工作。
既然放松就徹底放松,天驕集團的員工吃喝玩樂一條龍,紅包拿到手軟,抽獎抽到豪禮,最大方的是一輛新款車型。
天驕集團因此上了熱搜,一是年會禮品太豪橫;二是年終獎豐厚。
網友們無不羨慕,有人苦兮兮地表示:我一年工資,都比不上人家的零頭。
當然,年會不代表一點不談工作,至少對於領導層是不行的。
江槐這一年有一個重大轉變,職位從副總升到總裁。
岑清伊也是後來才知道,江槐那會兒雖然是副總,實際上就是行使總裁的權力。
據說是按照流程來說,江槐順利度過考核期,就可以升任總裁了。
今天江槐坐中間,江知意和岑清伊挨著他,其他高層領導依次排開。
岑清伊也在今天頭一次見全了天驕集團的高層,整體年紀幾乎都比江槐年長,各自揣著自己的心思。
酒過半巡,江槐聊起今年天驕集團的兩大重心,一個是要拿到江城市近郊的元新湖那塊地;二是正式拓展娛樂板塊的業務。
“你們別看元新湖現在還沒動靜,但我現在已經從市裡聽說了。”江槐臉頰潮紅,可見是喝了不少。
江槐靠著椅背,喝了口茶水,“這塊地,有多少家企業盯著呢,雖然說是要走拍賣程序,但是有關系的早就找關系了。”
“我也問過了,江總,那塊地確實說了要拍賣,但好像還沒確定哪家拍賣公司。”市場部總監也早已留意這件事,“現在看這意思,名流集團,雲盛都有意向,至於盛輝,估計也有意向,但去年一年發展不行,沒什麽競爭力。”
江槐握著茶杯,指尖律動按著杯身,沉吟道:“這塊地,咱們必須得拿到。”
江槐清了清嗓子,又說:“雖然拍賣公司還沒確定,但是我知道有兩家拍賣公司正在競爭,一個是中天,一個瑞祥。”
……
岑清伊對拍賣這塊的了解,僅限於之前經手的案子,至於如何通過拍賣公司拿地,不甚了解。
江知意雖有了解,她的重心在家庭和醫療領域,她也只打算做個聽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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