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真的要嫁去突厥國嗎?突厥民風彪悍,壞境遠沒有丹梁國好,玉鬢公主這樣柔弱的女孩子,真的受得了嗎?
太后找了個借口把玉鬢公主給支開了,卻沒再多提醒白若竹要多注意,顯然她相信白若竹是個聰明人。
“你這孩子,倒讓我要不好意思了。”太后搖了搖頭,感覺自己是在佔晚輩的便宜了。
白若竹笑笑說:“在商言商,我們情分歸情分,買賣歸買賣,我這股份也是自願拿出來跟太后交換的,也算是為皇上出些力了。”
太后笑著拍了拍白若竹的手背,說:“你是個明白人,但我也不能讓你太吃虧了,三成不必,就兩成吧。”
白若竹心裡暗想,她當初在北隅城,隨手就給了來福嫂北隅城分店的兩成紅利呢,要是給太后少了,她自己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當然,她給出去的東西從來不肉痛,因為她知道自己還有辦法再賺,可給自己身邊的人是她樂意,被蕙蘭公主搶奪了去,她可就不樂意了。
“我待會就派人去找下蕙蘭,說我是你的幕後主使人,她是知道迎客來是我的,我在提下迎客來,她應該不會多疑了。”太后說道。
白若竹有些擔心,“會不會影響了皇上的事情。”
太后搖搖頭,“你看公主都知道斂財,我這個太后還不能私下斂財了?就是先太后在京裡也是私下裡的生意的。”太后笑得很愜意,白若竹這才放心了下來。
說到太后幫皇上斂財,白若竹私下跟江奕淳討論過,江奕淳說皇上雖然是名正言順的太子登基,也是大勢所趨,但畢竟先皇去的早,皇上二十歲登基,自己的羽翼未豐,一直被端王等人盯著,就是以前的皇子睿王也想跟他爭這江山。所以皇上登基這幾年,朝政並不太平,一些老臣、軍侯把持朝政,皇上手中的精兵甚少,想收回兵權卻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遷移而動百,造成了丹梁國大局勢的動蕩。
因為皇上被盯的很緊,國庫的銀子也不好輕易去動用,所以他私下練兵的開支,都是太后這邊在暗中支援的。
白若竹當時對皇帝有些意見,誰讓第一次覲見,皇上就想把自己妹妹塞給江奕淳,還說她不配做江奕淳的正室呢?但後來皇上沒有繼續為難她,對她的獎賞也算公正,她對皇上的不喜也就淡了,回想起來,便覺得這當皇上也不是件容易事啊。
這時,玉鬢公主返回,臉上帶著笑說:“母后,國師派他的高徒來給女兒看病,人已經到殿外了,要不要讓他現在進來?”
白若竹心裡猛的跳了下,國師的高徒應該不多吧?是那個差點把她魂給送去超度的寧譽嗎?
太后一下子站了起來,“趕緊請人進來,你是未出嫁的公主,自然不好讓他去你宮殿看了,在母后這裡看就好。”
太后聲音都有些發顫,可見她有多迫切想治好自己的女兒了。
白若竹不想跟寧譽再碰面,立即說:“既然太后和公主有事,若竹就先告辭了。”
“若竹別急著走,你在旁邊看著,我們才好放心,你一定要幫玉鬢把把關啊。”太后語氣中帶了懇切的味道。
這下子白若竹也不好堅持離開了,只能退到一旁站著,進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時候宮婢領了人進來,正是白若竹見過一面的寧譽。
“草民寧譽拜見太后、公主。”寧譽著了一身棉布青衫,樣式十分的普通,眼色也洗的褪去了一些,看起來真的是一介布衣的打扮。
只是他跟在國師身邊,又常年住在佔星塔內,身上帶了一股子飄然若遠的氣質,倒真有些修道之人的味道。
“寧大師不必拘禮,你快幫玉鬢公主看看,不管檢查結果如何,都請不要據實告訴哀家,哀家必有重謝。”太后語氣焦急的說。
寧譽急忙行禮,“太后太客氣了,在下這就給公主做法查看。”
因為要檢查玉鬢公主是不是中了詛咒,光憑肉眼是無法判斷的,至於做法好好檢查才知。
寧譽拿了香灰、符紙出來,開始在慈寧宮寬敞的大殿上畫起了陣法,白若竹看的稀奇,想仔細看看他畫的圖案,但又想起那仔細聽了下他念的咒語,結果魂魄都離體了。
於是,白若竹趕緊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多看了。
寧譽畫的十分仔細,嘴裡還念念有詞的念著咒語,而他一畫就是半天,太后和玉鬢公主都十分心急,也不敢落座,一直站在旁邊伸了脖子去看。
白若竹自然也不好坐下了,隻好在兩人側後方陪著。
太后突然朝白若竹看去,目光中帶了詢問的意思,問寧譽這法子是否放心。
白若竹哪裡懂這些,但她也算去過佔星塔了,見寧譽救了虎子,又目光清澈、心思簡單,便對太后做了個口型:用人不疑。
太后愣了愣,隨即眼中露出堅定之色,朝白若竹點了點頭。
這就跟白若竹跟人治病一樣,如果患者信她,積極配合,病自然好的快了。如果患者對她有懷疑,常常不聽她的,又總疑神疑鬼的不能安心,病自然不容易治好了。
“好了,讓諸位久等了。”那邊寧譽終於停了下來,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朝玉鬢公主看去,結果這一看就看到了白若竹。
“原來你也在這裡,這可真是太好了!”寧譽有些高興的說。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他不是進來這麽半天,才看到她吧?而且什麽叫“太好了”,她可不覺得看到他有什麽好事。
“白氏見過寧大師。”白若竹隻好朝他福了福身子行禮。
“你過來站在坎位上,就是站著就行。你魂魄特殊,站著坎位上,有利於陣法的成功率。”寧譽笑著傻笑起來,“我之前怎麽沒想到呢?還好及時看到你了。”——
某哢又生病了……但已經無顏跟大家解釋了,只能努力更新來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