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白若竹還真的沒推波助瀾,但經不住這時候的人相信鬼神之說啊,再加八成上其他酒樓暗中也落井下石一下,結果這消息就傳的神乎其神了。
“你們聽說了嗎?逍遙樓的東西不乾淨,引來了好些老鼠,我前些天還去吃過呢,現在想想都覺得反胃。”
“我看可不止,這事邪乎著呢,聽說是逍遙樓缺德事做多了,惹了天怒人怨,老天都放鼠患來懲罰了。咱們沒事可別去了,免得沾染了晦氣。”
“不得這麽誇張吧?不過耗子身上病最多了,那麽些耗子滿地爬,得多髒啊,以後還是不要去了,別染上什麽病了。”
“……”
於是,逍遙樓在之後半年時間裡,生意差的簡直不行,除了偶爾不知情的外地人進去,再沒什麽客人願意去了,就是楊夫人用自己面子請了相熟的夫人去逍遙樓吃酒,到最後都沒幾個敢去的,於是半年後,逍遙樓只能關門大吉了,而那鋪面想轉讓做些別的都不好轉,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逍遙樓事情過去的第二天,白若竹就去京外的別院接了果兒回白家,跟家裡人介紹時,就說果兒是自己收的徒弟。
林萍兒為此還笑話了她幾句,說:“你年紀不大還學人家收起徒弟了,你可沒教好人家孩子,誤人子弟了。”
白若竹嗔了她娘一眼,“怎麽會,你看小四,還有我家蹬蹬不都是我帶的,不都是好孩子嗎?”
這話林萍兒可不會去反駁,一提到自己的孩子,她自然是驕傲的不行了。
私下裡,白若竹大概跟家裡人講了下果兒的身世,眾人一聽果兒爹也算因白若竹而死,他小小年紀就受了這般罪,都心疼起他來。
果兒很快就跟妞兒和蓉兒混熟了,但他更喜歡跟比他大兩歲的小四一起玩,不僅因為小四對他來說是個小哥哥,還因為小四有一身酷酷的武功,只是他每次喊小四的時候格外別扭。
“小師叔,你那套拳再打一遍,我有點沒看懂。”果兒懦懦的說道。
小四瞪了他一眼,“師叔就師叔,加什麽小?那套拳我已經打了三遍了,蹬蹬比你小五歲,都比你學的快。”
果兒嘿嘿笑了兩聲,“我笨,所以要多用點心嘛。”
小四看著冷漠,但還是給他又打了一遍,白若竹遠遠看著在一起玩的幾個孩子,心裡也安穩了下來。
另外,肖翠兒也被白若竹給安排出去了,她安排肖翠兒進了商會,她日後是要幫林正輝在商會爭地盤的,如今也該早點做打算了,而肖翠兒能聽懂獸語,或許能幫上她不少的忙。
之後幾天,白若竹除了陪陪兒子和相公,就是去佔星塔看書,雖然短時間內她學不到什麽本事,但能了解一些東西,這趟出去也能多一些把握。
幾天后,皇上突然宣江奕淳和白若竹一起去禦書房面聖,江奕淳有些不舍得對白若竹說:“怕是定下來出發的日子了,咱們又要跟兒子分開了。”
白若竹這個當娘的是最最不舍的了,好在她爹娘幫忙照顧蹬蹬她也放心的很,還有蹬蹬的兩個舅舅也會教他做人的道理。
兩人去了禦書房,皇上還在翻閱奏章,兩人站著一旁候了片刻,皇上這才在奏折上批了一行字,然後放下了奏折,揮手讓閑雜人等退了出去,身邊隻留了近侍王順。
“西北一帶最近有疫情頻發,朕近日會下道旨意,派奕淳去視察疫情,白氏精通醫術,隨奕淳一起過去處理疫病。”
他說著頓了頓,“這事明面上的,暗地裡你們去西域一趟,不要被有心的發現了。”
白若竹聽的皺起了眉頭,這治理疫區可沒那麽簡單,要找到病源,還要隔離病患醫治,甚至還要觀察之後疫病會不會擴散,他們拿這事做幌子實在不怎麽合適吧?
如果被疫情拖住了,還怎麽去西域找聖女?
這些江奕淳也想到了,立即說:“皇上,視察疫區需要大量的時間和人力,甚至需要出現在明面上,會影響我們帶回聖女的時間。”
皇上看了他一眼,“無妨,這疫病不過是個幌子。”
白若竹快速看了江奕淳一眼,從他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可以看出,皇上的意思是那疫病是假的,是他找人安排的幌子。
這樣說來,倒沒什麽難處了。
“大概半個月後你們出發,奕淳這邊需要什麽人手盡快匯報給朕。”皇上又說道。
“是,微臣遵旨。”江奕淳行禮說道。
皇上又看向白若竹,“白氏可有什麽需要?”
白若竹心想皇上今天可真夠客氣的了,往日裡真的是正眼都不願瞧她一下,這大概跟她如今是國師的徒弟,身份漲了一些有關吧。
“回皇上的話,我小弟的師父華山派玄機子長老跟夫人可否同行?”白若竹簡單的講了下林瀾需要她解毒的事情, 又說了下玄機子二人為人可靠等等。
皇上聽了看了江奕淳,意思他相信江奕淳的。
“玄機子長老夫婦武功極好,人品也信的過,他們肯同行,此行也能多一些安全指數。另外他們不是朝野中人,沒有貴族之間的利益衝突,倒也安全許多。”江奕淳說道。
皇上聽了點點頭,“好,就讓他們同行,但一定要口風嚴實,另外,你們還有其他需要嗎?”
白若竹嘴角微微挑起,不錯,該是談條件的時候了,此時不談更待何時呢?
“皇上,臣婦有一事相求。”白若竹說道,“我們夫妻二人一同離京,如果家中有事,在外面自然不能放心下來。我們的父母、孩子都留在京城,這一行也不好跟他們有太多的通信,如果他們被人欺負了,臣婦實在覺得愧對家人啊。”
江奕淳一聽,也抱拳說:“皇上,楊家幾番欺辱我們,臣不求反擊,只求我們夫妻在外時,家人能有安穩度日,也不會讓我們在外面太過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