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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竹抬頭看了他一眼,幾個月沒見,他個子竄了一截子,竟然比她高一頭了,她都要抬頭看他了。想想孟良升的身板,孟翰弘也不會長的矮。
“大哥你有什麽事?”孟錦瑟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攔在了白若竹前面,似乎她已經知道孟翰弘要做什麽了。
“我單獨跟她說幾句話,你們先去前面。”孟翰弘的語氣有些不客氣,甚至拿出了長兄的架勢。
孟錦瑟還要說話,白若竹拉了拉她的袖子,說:“沒事,你們去前面等我,弘哥兒也是我的弟弟,我聽他說說。”
她如今的身手如果連孟翰弘都敵不過,那她真的只能找個地洞鑽了。
孟錦瑟滿臉的擔憂之色,還是孟錦霞拉了她離開的。
“大姐,就讓若竹姐姐來處理吧。”孟錦霞小聲勸道。
“你知道什麽,大哥心裡一直有個疙瘩,他總覺得是若竹姐害死的母親,我怕……”孟錦瑟怕背後的兩人聽到,雖然聲音很低,卻還是止住了話頭。
“或許若竹姐能化解大哥的心結,我們就先等等看吧。”孟錦霞此刻倒比孟錦瑟冷靜的多。
都說關心則亂,孟錦瑟深吸了一口氣,也覺得自己是太緊張了些。
孟翰弘看著兩個妹妹走遠,視線才重新落到了白若竹臉上,只是此刻他的目光格外的冰冷,而且那目光帶了審視的味道,好像要把白若竹看穿一般。
“現在沒人了,你老實說我娘是不是你害的?”孟翰弘突然開口問道。
白若竹眯了眯眼睛,“我跟她離了十萬八千裡,你以為我是神嗎?”
“我隻想知道個答案,就算你說了實話,我也不會告訴奶奶和妹妹她們。”他說著臉上閃過痛苦之色,“我不想她們傷心。”
白若竹心裡抽痛了一下,孟家人待她很好,她也不想他們傷心,可是王妙雙不能留,從王妙雙對她二哥痛下殺手,害的她差點和二哥天人永隔之時,她就決不能心軟饒過王妙雙了,否則下一次流血的不知道是誰了。
她跟王妙雙本來沒有深仇大恨,王妙雙一開始恨她也是因為誤會,誤以為她跟孟良升有染,可誤會解釋清楚了,王妙雙卻像瘋狗一樣咬著她不放,甚至謀害她的親人。
孟翰弘深吸了一口氣,他頭微微揚起,似乎在忍著不讓淚水流出來。
“我都查到了,我娘曾買通七殺閣的殺手射殺你二哥,你二哥也差點因此喪命,以你的性格,我不相信你真的會什麽都不做!”
當日的畫面浮現心頭,白若竹的目光也冷厲了起來,“這事奶奶和錦瑟她們知道嗎?你沒告訴過她們?”
孟翰弘的臉突然痛苦的扭曲到了一起,“沒有,你讓我怎麽跟她們說?說我娘是個蛇蠍婦人?嗯?”說到最後,他直接吼了起來,遠處的孟錦瑟姐妹聽不清楚具體是什麽,卻嚇的一大跳。
白若竹忍不住冷笑起來,“連你自己都覺得她是蛇蠍婦人吧?那你現在攔著我做什麽?”
“可是不管怎麽樣,她都是我娘,是生我養我的人,我就問你一句明白話,是不是你?”孟翰弘又吼了起來。
“我不會回答你,如果你覺得是我,大可來找我報仇,我盡管接著。”白若竹說完一甩袖子就要走。
孟翰弘看向她,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不回答我也知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白若竹深吸了一口氣,腳下加快了幾步,她跟孟翰弘說不上交情多深,但此刻心裡還是有些發堵,不原諒就不原諒吧,她無法保證所有人都喜歡她,不討厭她,她只要能保護好在意的親人和朋友就好。
孟錦瑟見她過來,急忙迎上去賠禮,說孟翰弘一定是喝高了,讓她不要介意,白若竹搖搖頭,心想孟錦瑟真是個好姑娘,如果今天質問她的是孟錦瑟,她一定會十分痛苦的。
為了不提這些鬧心事,孟錦霞轉移話題的提到了孟錦瑟正在議親。
“奶奶舍不得大姐,所以說在北隅城找護好人家,也不讓她遠嫁到京城了。”
孟錦瑟紅了臉頰,“我也舍不得離開你們所以還是就近的好。”
白若竹聽了直點頭,孟家是真的疼女兒,不然像不少人家是寧願女兒嫁到京裡的勳貴人家,為家族聯姻。而北隅城大概沒有比孟家更高的門戶了,孟家卻寧願找個真心待女兒的好人家,這在一般貴族人家都是很少見的。
“那我提前恭祝妹妹覓得如意郎君,嫁個真心待你的好人家。”白若竹笑著說道。
這一說孟錦瑟的臉更紅了,“你們別打趣我,我還沒及笄,不著急的。”
“那不是今年就行及笄禮了,可惜我恐怕不能參加了。”白若竹惋惜的說。
孟錦瑟一聽有些沮喪,“以後我們見面就更難了。”
是啊,白若竹在京裡,孟家在北隅城,真的隔的挺遠的。
隨後, 白若竹跟著孟家姐妹去了準備好的客房,覺得各種都不錯,並不需要什麽,兩人陪她說了一會兒話,就起身告辭,說不打擾她休息了。
兩人走了沒一會兒,外面劍七傳報說姑爺回來了。
白若竹迎了出去,就見閃電扶著腳步虛浮的江奕淳走了過來,她急忙上前幫著閃電扶住了江奕淳,“你們也忙了一天了,都下去休息吧,我來照顧他就好了。”
江奕淳卻一揮手,口齒不清的說:“我沒醉,不用人照顧!若竹,**一刻值千金,走,我們洞房去!”
白若竹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朵根,閃電和晨風兩人都憋著笑,暮雨那廝乾脆直接噗的一下笑出了聲,也就只有劍七最為嚴肅,但也把頭別了過去。
她氣的直瞪江奕淳,這家夥喝高了怎麽口不擇言,又不是成親,洞什麽房?
拿知道她這麽一瞪過去,江奕淳還給她拋了個媚眼,笑嘻嘻的說:“娘子又看我看傻眼了,待會兒別又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