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唐楓不是京裡人,但人家在江南人氣極高,加上他母親女學士的名頭,交好的江南官員也不少,這以後王家還不知道怎麽被排擠呢。
再加上太后娘家的丁家、京城貴族黎家,以及林旭飛家,這王家可是得罪了一票人,即便說這話的只是年輕晚輩,但這幾位都是各家族未來的接班人,說話也都是有分量的。
王天佑一時有些緊張,額頭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他很快想到楊洪文跟他說的話,以及許諾給他的好處,不由又鎮定了下來。
只要有楊家給他撐腰,他還需要怕這幾個家族嗎
原來楊洪文自己進不了春闈,便暗中指使了王天佑找白澤沛的麻煩。
“隨你們的便,為了這種鄉下來的賤民跟我們王家做對,小心得不償失”王天佑說完很囂張的走開了,明顯是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林旭飛很想揍他一頓,但這裡到底是考場,為了這種人壞了規矩不值得。
他轉頭從自己筆筒裡拿了兩支筆遞給白澤沛說:“白兄,我剛好有多的,你先用著。”
黎彬也拿了自己一支筆說:“我這也有多的,湊在一起應該夠了,別耽誤了考試就好。”
白澤沛笑著衝兩人紛紛道謝,卻沒接他們遞的筆,“多謝兩位的好意,好在小妹多給我準備了一套筆墨,你們的留著自己備用,切不可影響了你們的發揮。”
眾人看到白澤沛拉開提盒的隔層,果然露出了一套齊全的筆墨來,眾人才松了一口氣,只可惜不遠處的王天佑臉氣白了,他真是白折騰了,對白澤沛完全沒影響。
白澤沛又朝幾人作揖道謝,黎彬回禮,笑著說:“別謝我們,你妹妹交待我們多幫顧你幾分,還送了我們不少應急的藥丸,她可是藥丸可是千金難求,我們算是賺了。”
林旭飛等人也跟著笑,白澤沛才知道白若竹走之前還幫他打點好了一切,就是怕他在考場裡被人為難。
這時,一名監考官走了進來,看到幾個立即瞪起了眼睛,“你們在做什麽考試豈是喧嘩之地,是不是想被取消資格”
王天佑嘴角露出一絲陰笑,朝監考官作揖說:“大人,白澤沛叫了幾人聊天,完全不把考場規矩放在眼裡,還影響到了我們其他考生。”
那監考官一聽,就立即瞪向白澤沛,說:“白澤沛你違反規定,不要在考場待了,現在就取消考試資格”
眾人一聽都皺起了眉頭,這監考官怎麽能隻聽王天佑的一面之詞,但很快聰明的人就看明白了,這監考官已經被買通了。
“大人,明明是王天佑進了考場就故意弄壞白澤沛的筆,我們都是同窗,就想著分幾支毛筆給白澤沛,也免得他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林旭飛話裡有話的說道。
白澤沛起身,不卑不亢的看向監考官問:“大人要取笑我資格,可有憑證你說我破壞考場規矩,那現在考試可有開始眾人又可是我叫在一起說話的那王天佑毀壞其他考生的考試用具,又合不合規矩呢”
“大膽誰給你的膽子這樣質問本官本官是監考官,規矩比你們清楚,不管說取消你資格就得取消”監考官一拍桌子叫道。
“大人,你這樣我們不服”黎彬大聲說道,“我們寒窗苦讀十幾載,就是來看人以權謀私的嗎”
“如果今日取消白澤沛的資格,我們拒絕參考,現在就進宮告禦狀。”丁光霽也沉下了臉,這種監考官給他們監考,後面還不知道要出什麽狀況。
這時,主考官帶了另外一名監考官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考場中的對峙,他臉板了下來,沉聲說:“陸監考,剛剛的事情本官都聽到了,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白澤沛看去,主考官不正是曾經負責查安遠鎮舞弊案的欽差薛文輝嗎
眾人齊齊朝薛文輝行禮,監考官陸國良行了禮解釋道:“這白澤沛聚眾鬧事,薛大人不可姑息啊”
薛文輝冷哼了一聲,看向王天佑說:“本官念在你寒窗苦讀不容易,給你一次機會,但也警告你一次,後面你再有任何影響他人的舉動,就徹底取消考試資格,以後也別想參加科舉了”
眾人聽了都露出喜色,還是主考官薛大人公正廉明啊。
“你們幾個都回自己位置,剛剛的事情到此為止,考試馬上要開始了,本官不希望你們被這點事情影響了發揮。”薛文輝又對白澤沛等人說道。
眾人齊齊朝薛文輝行禮道謝,相繼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薛文輝看向陸國良, 冷冷的說:“聖上英明,早算到有人會在考察徇私舞弊,命我提前到考場暗中觀察,你以為剛剛你的所作所為我都沒看到嗎這是皇上的手諭,你已經被免職了,押入大牢等候聖上發落吧。”
陸國良嚇的臉色慘白,一個勁的喊冤枉,可薛文輝根本不理會他,直接叫人將他拖了出去。
薛文輝帶著另一名監考官去了上首,他看了眼依舊鎮定自若的白澤沛,心裡暗暗點頭,碰到這種事情還能沉著應對,榮辱不驚,確實是個人才,難怪皇上交待了他看著照拂一二,別讓人暗中害了他。
白澤沛心裡卻琢磨起來,皇上能提前下了手諭,怕是小妹和妹夫的功勞吧,果然他們就是離了京城,也提前把事情安排的妥妥當當,否則他今天真要著了王天佑和陸國良的道了。
他很快收回了心思,靜下心投入了考試之中,他必須好好的發揮,才不枉費小妹他們的一片苦心。
與此同時,剛剛進入西域不久的白若竹他們,就遇上了第一個麻煩,白若竹還見識到了傳說中的蠻族部落的搶劫獸隊,這些都是她之前完全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