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計見狀急忙關了雅間的門退了下去。
白若竹回禮,說:“無妨,我還要謝謝公子祖母的那枚胸針呢。”
江奕淳也拱了拱手,說:“算不得連累。”
說話間兩人坐下,敖祁客氣的幫兩人斟了茶,白若竹謹慎的嗅了嗅,沒有問題。
“沒想到在西域能碰到和祖母有緣的人,不知道兩位此行是?”他拉長了些聲音,顯然他清楚白若竹的身份。
試想想一個和自己祖母有緣,的了祖母遺物的人,敖祁怎麽會一點都不關注呢?至少也要弄清楚她的身份吧?
江奕淳眼底的寒光一閃而過,沉聲說:“陪我娘子過來做趟生意。”
“哦?”敖祁顯然不太相信這話,卻聽到白若竹說:“不過是剛好利用了職務之便,借機來看看,收點東西回京裡賣賣,敖公子隻當不認識我們,更別傳回丹梁,否則我們真要被皇上處罰了。”
敖祁將信將疑,笑了笑說:“只要不是傷害王族之事,我也不想多加追問,你們或許也打聽了,我娘是大長公主。”
這倒讓白若竹吃了一驚,“我倒是知道你是敖府的人,卻不想是大長公主之子,你這樣的身份為何去丹梁國經營小店?還帶了你祖母的遺物過去找有緣人呢?”
敖祁笑的倒是坦然,“我又不是皇子,也不便當官,自然樂得逍遙自在,我祖母去世前說讓我到處走走,如果能碰到她的有緣之人,就把胸針送出去。我可不止去了丹梁的國都,突厥國我也有些生意,承水也去過兩次,人海茫茫我以為完全不了祖母的遺願了,卻不想她老人家果然料事如神。”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你祖母是個很有想法的人。”白若竹由衷的誇道,可惜她跟這位“同鄉”是無緣相見了。
“兩位會在高昌待多久?過兩日府裡會有宴會,我想邀請兩位過去坐坐。”敖祁十分熱情的說道,“我爹娘一直說想見見祖母說的那個人。”
江奕淳微微皺了皺眉頭,“待幾日出了貨就離開,不方便參加貴府宴會。”
“私下倒是可以去拜訪你父母,宴會就算了,我們不便拋頭露面。”白若竹補充道。
敖祁聽了微微點頭,“好吧,就聽二位的意思,你們在高昌如果有什麽需要,就來敖家找我,在城裡隨便問一下便能知道敖家的位置。”
敖祁沒有多待,很快就告辭離開,白若竹和江奕淳也返回了房間。
這時劍七找來,壓低了聲音說:“主子、姑爺,楚寒去找他師公了,說是晚點回來。”
“沒派人保護他?”白若竹吃了一驚,楚寒怎麽這麽急呢?
“他說不方便,跟他師公碰面後,再想辦法運出他娘。”劍七回到。
白若竹有些擔心的皺起了眉頭,搖了搖江奕淳的胳膊,說:“你說金萬亮在找咱們麻煩,楚寒自己出門會不會不安全啊?”
“你操心的太多了,他那麽大的人能照顧好自己!”江奕淳說著冷哼了一聲。
呦,這是左右瞧楚寒不順眼啊,楚寒對她又沒什麽意思,不就一開始要拜她為師嗎?他要不要這麽防備啊,大醋缸!
見江奕淳這樣,她隻得放下楚寒的事情,聊起了敖家那邊,她打算過兩日去見見敖祁的爹娘,她也很好奇自己那個“老鄉”養出來的兒子是什麽樣子。
江奕淳沒反對,但必須他陪同著一起去,絕不讓她單獨行動。
到了晚上掌燈十分,楚寒還沒歸來,本來白若竹覺得楚寒是許久沒見他師公了,肯定有不少話要說,所以才會回來晚了,就叫眾人去了一樓大廳用餐,先不用等楚寒。
結果到眾人吃完飯,依舊沒見到楚寒的影子。
就在白若竹已經決定安排人手去城裡找他的時候,他終於返回了客棧,衝進白若竹和江奕鴻的房間,一把摘掉紗帽扔到了地上。
“出事了,我娘和我師公不見了!如果他們有事轉移去了其他地方,一定會給我去信,就算來不及去信,也會我留下些暗號或者線索,那是她們住的地方什麽都沒留下!”楚寒焦急的說道。
“什麽!被人捷足先登了嗎?”會不會楚寒的娘凶多吉少?後面那句白若竹咽了回去,此刻她不能亂說話,楚寒可能會失去理智。
江奕淳的眼睛微眯在了一起,“是蚩尤!”
他踱步過來,繼續說:“從一開始他在光啟鎮製造瘟疫,就不是為了跟我們對決,表面上我們勝了一局,其實是被他拖延了時間,讓我無法在他之前找到前聖女。”
“可是他為什麽要抓楚寒他娘?他到底想做什麽?”白若竹有些沮喪,他們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那個蚩尤影響了,難道他抓了鳳綰,就是為了至玉鬢於死地?
費這麽大的力氣要害玉鬢這個公主?顯然有些不大可能, 就是他直接派人暗殺玉鬢都要簡單許多。
“你們都不要急,我相信楚寒的娘和師公如今平安無事,楚寒你明天再去你師公有可能去的其他地方找找,我也會安排人在城裡四處查看,一旦有線索,我們再商量下一步的行動。”江奕淳說道。
楚寒心急如焚,但也只能如此了。
第二天一早,白若竹又去看了青岩,青岩的精神已經好了許多,他衝白若竹笑笑,說:“我待會就走了,你以後如果有需要,拿著這個到齊府找我。”
他說著又把那塊墨色的石頭給了白若竹,白若竹隻得收下,隨後派了兩名護衛送他去齊府。
青岩坐了馬車,兩名護衛趕著車穿過了鬧市,這時突然聽到一陣驚呼聲,前面的百姓尖叫著朝四處散開,引來了一陣陣狂妄的笑聲。
青岩掀起車窗的簾子看過去,果然是桑塔騎了他的白虎招搖過市,後面跟的兩名手下也起了豹子,在鬧市裡顯格外的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