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妹?”蚩尤有些不解,“這倒有意思了。”
“有你個頭,放開我,你這個死變態,藏頭藏尾見不得人的猥瑣男,給老娘滾遠點!”白若竹此刻徹底爆發了,反正是死,至少死之前她要罵個痛快。
就因為他的計劃,他的私欲,就要下瘟疫去害一個鎮子的百姓,如果他們沒去光啟鎮,如果她又沒辦法治療癘風,那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死亡,可眼前這個變態完全就不在乎,甚至他語氣裡滿滿是譏誚的味道,是勝利者高高在上的得意,就差沒直說自己的安排多麽的精明了。
白若竹恨不得把自己能知道的髒話都罵出來,但她前世到這輩子都不善罵髒話,罵了幾句自己都覺得累了。
這時一道黑影撲了過來,是小黑掙扎著爬了起來,再次奮不顧身的來救她了!
“滾,小畜生!”蚩尤不耐煩的甩了一巴掌過去,小黑再次被打飛了出去。
此刻霧氣更淡了幾分,可以看到的范圍也擴大了不少,白若竹眼睜睜的看著小黑倒飛出去,然後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
“小黑,別過來!”白若竹衝小黑大喊道,眼眶卻不爭氣的紅了起來,她如果死了,小黑還能再找個好主人,可如果小黑再衝過來,它真的會死的。
她跟小黑沒認識幾天,她就是真正成為它的主人也沒幾天,它為什麽要這樣不要命的救她?
小黑掙扎著要爬起來,試了幾次又摔倒在地上,它傷的很重,肋骨好像都斷了幾根,可是它的眼神中卻沒有半點畏懼和退縮,有的只有恨意和掙扎著要拚死的決心。
白若竹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她不想小黑這樣白白送死,她真的不是個好主人,太弱了!
不,她不能就這樣放棄,她眼中有冷光閃過,一枚銀針悄然出現在她的手上,突然就朝蚩尤扎了過去。
蚩尤捏著她的下巴,以為她根本沒反抗之力,卻不想身上一痛,一條手臂就麻的不聽使喚了。
趁這個機會,白若竹掙脫他的鉗製,快速的後退,衝到了小黑身邊。
“乖乖別動,活下來才能更好的保護我。“她輕聲說著,然後飛快給小黑喂了治內傷的藥。
“賤人,你做了什麽?”蚩尤的聲音沒了之前的調侃味道,已經帶了憤怒,他不會中毒,可是手臂卻麻的不聽使喚,甚至他運功都過不去了!
白若竹眯著眼睛,“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既然你逼我,就是拚死我也要狠咬你一口,就是死我也賺到了。”
“既然你想死,我現在就滿足你!”蚩尤說著又獰笑起來,“我有個手下對屍體有著特殊的癖愛,如果把你的屍體送給他好好享用,他一定會很高興的。別怕,他那人對屍體很溫柔,一定會好好疼愛你,讓你死了也做個舒服鬼。”
白若竹聽的一陣反胃,他說的是奸屍啊,真是什麽樣的怪人就有什麽樣的怪手下。
“我身上有毒,就是死了,不過一刻鍾屍體就會融掉,你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白若竹咬著牙說道。
蚩尤笑的更加張狂起來,“既然這樣,我現在就好好羞辱你一番,讓你生不如死!”
他話音未落,人已經出現在了白若竹面前,那速度快的白若竹都沒法躲避,下一秒她就被蚩尤點了穴道,身子不能動彈半分了!
難道真的要被這個死變態糟蹋了?白若竹心急如焚,祈求著阿淳快點找到她。
蚩尤沒事的那隻手拿著匕首伸到了白若竹眼前,匕首卻突然朝下一晃,直接割破了她的衣領,露出了脖子下面大片的雪白皮膚。
這時,小黑突然又撲了過去,蚩尤不查,被小黑撲了個踉蹌,但他再次一拳打了過去,小黑又狠狠的摔了出去。
“小黑!”白若竹哭了起來,“你別動,好好活下去,重新找個好主人……”
她說完這句就要咬舌自盡,卻聽到一聲箭支的破空之聲響起,箭是射向蚩尤的!
白若竹牙齒放松了下來,她已經咬下去了一些,舌頭都出了點血,這會兒火辣辣的痛著。
可是這點痛都不算什麽,至少她得救了。
蚩尤躲開了箭支,緊跟著一道白影撲了過去,接著是一聲狂躁的虎嘯聲,衝過來的竟然是桑塔的那頭白虎!
下一刻桑塔也出現,和蚩尤打了起來,蚩尤一條胳膊不能動彈,可他內功深厚,招式也十分的古怪,桑塔一人一獸同時進攻,竟然也隻沒佔多少好處!
白若竹沒想到是桑塔來救她的,一時間心中五味參雜,她不想欠桑塔這樣的人情,可是她也不想死……
她不能動彈,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兩人交手,可很快桑塔竟然落了下風,他的白虎更是被蚩尤一腳踢飛了出去。
蚩尤哼了一聲, 似乎不想戀戰,手中匕首方向一轉,人突然朝被點了穴道的白若竹衝去,一刀就朝白若竹脖子割去。
“住手!”桑塔大叫一聲,猛的拉住了蚩尤的胳膊,蚩尤一招打出,反手就是一砍,桑塔慘叫了一聲,臉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傷疤。
再一次,蚩尤又朝白若竹襲來,突然白若竹身上飛出一道白影,一下子咬中了蚩尤的脖子。
是小毛球!白若竹心裡是又喜又怒,喜的是小毛球救了她一命,怒的是小毛球之前完全沒反應,到這時候才出來,如果早點出來,小黑也不用傷那麽重了。
蚩尤痛苦的捂著脖子,突然就單膝跪到了地上,“蠱蟲?趕快給我解蠱!”
桑塔見他突然受傷,忍住臉上的疼痛,提刀砍了過去,蚩尤此刻十分的虛弱,沒兩下就被桑塔砍了一刀。
這時,不遠處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是江奕淳的聲音響起:“若竹,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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