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過去,說話的竟然是之前跟白若竹起過一點小衝突的多輪。
多輪漲紅著臉,這麽多人看著他,讓他十分的不自在,但是他還是咬了咬牙,說:“對,他們是外族人沒錯,可是他們也是我們的朋友。我之前也像你一樣疑神疑鬼,說了很不尊敬他們的話,可是當我從山崖上意外掉下時,是白公子不顧危險救下了我的性命,是白夫人不計前嫌的贈藥給我,否則我現在也不能站著這裡跟大家說話了。”
他清了下嗓子,繼續紅著臉說:“我現在心裡只有愧疚,為自己之前的行為感到慚愧,再看到還有人這樣攻擊他們的時候,我真的覺得深深的羞愧,我們西域人是不知道感恩的人嗎?人家是來幫我們的,我們卻處處懷疑,還說些難聽的話去詆毀對方,難道我們就是這樣對待朋友和恩人的嗎?”
一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很快之前目睹過多輪差點摔死的人紛紛開口,說白公子和白夫人是坦蕩之人,我們不能懷疑他們之類的話。
連袈不悅的看了眼那名出言不遜的侍衛,說:“誰規定只有蠻族人可以養獸寵了?蠻族的獸寵會自己尋找自己認可的主人,那隻黑豹認白夫人為主人,這說明白夫人有過人之處,你仇視蠻族可以理解,但不能牽扯到我們的盟友身上。剛剛出言不遜,回去領二十板子吧。”
“隊長……”那名侍衛咬牙,一副不甘心的樣子,二十板子雖然不會要了一名侍衛的命,但也能讓他躺個六、七天了。
白若竹一直沒說話,冷眼看著這一切,不過多輪的舉動卻在她的意料之外,甚至讓她感受到了淳樸的西域人送來的溫暖。
“派人盯著那個人,有問題。”白若竹對身邊劍七小聲吩咐了一下。
劍七眼中閃過殺意,“是。”
白若竹注意到了劍七的神色,又提醒到:“留活口拷問,別被人借此又給我們潑髒水。”
“是。”劍七收起了殺意,臉色略顯慚愧,他果然沒主子想的周到。
白若竹看了眼那名眼帶怨恨之色的侍衛,嘴角揚起了一點玩味的笑容。
齊家的家主齊青峰都能被聖殿收買了,國君的親衛也有被收買的可能。而且國君身邊肯定是有內j的,否則柳楓大師的位置就不會暴露了,而現在內j最想做的是什麽?
當然是破壞他們兩方結盟的關系了,所以挑撥離間這種手段不足為奇,搞不好後面還有栽贓陷害等手段等著他們呢。
而這名找茬的侍衛跟之前多輪的情況又不同。多輪是擔心連袈的安危,也確實懷疑白若竹,但理由還算成立,畢竟江奕淳確實是先醒來的。而多輪當說雖然激憤,但情緒只是生氣,看著他們卻沒有多少恨意,不想剛剛那名侍衛,那眼神就跟白若竹殺了她全家似的。
當然,也可能是蠻族人殺了他全家,他把這份恨意轉嫁到了有黑豹的白若竹身上,但他說的話十分的刻薄,處處都是挑撥的味道,實在不能不讓人懷疑了。
連袈下令,眾人往高昌城返回,這一走他很快發現桑塔帶著他的大白虎也跟了上來。
連袈停了下來,到隊伍後面說:“桑塔王子,道不同不相為謀,你這樣跟著我們不好吧?”
“你們這是忘恩負義啊,我才幫忙搭救過你們,這會就不認人了?再說我可是你們國君請過去的貴客,要跟你們西域聯姻的,你們就是這樣待客的嗎?”桑塔懶懶的說道。
連袈被噎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白若竹停了下來,走過去說:“你確實幫了我們,但我還沒問,你是怎麽出現在那裡的?難道之前一直跟蹤我們?”
桑塔臉上露出訕訕的表情,“怎麽可能,我這兩天找不到你們,覺得你們也不會那麽快回丹梁,就讓旋風依了味道找你們,後來看到你們的信號彈才衝了過去。我要是早跟蹤你們,也不會那麽晚才出手了,更不會隻自己一個人,不帶些手下,還讓自己破了相。”
一句破相讓白若竹心裡抽了抽,看著他臉上猙獰的疤痕,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卻說不出來了。
“多謝相救,我會製好祛疤的藥給你。”這句話她說過一遍,但此刻她忍不住又說了一遍,然後轉頭回到了江奕淳的擔架旁邊。
連袈也不好再針對桑塔什麽,加上桑塔確實是一個人,還受了些傷,便沒再敢他離開,好在他帶著白虎也識相,沒有跟著他們太近,否則侍衛們非得被白虎嚇的軟了腿不可。
這會兒終於得了空,白若竹用意念跟小毛球說話,質問它為什麽一開始沒反應,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她死掉嗎?
它用了那個幻術是要昏睡三日,可是昏睡的三日不是都過去了嗎?
小毛球從空間鑽出來,鑽到白若竹的脖子上蹭,一副撒嬌道歉的樣子。
很快,白若竹差點掉了下巴,小毛球說是她扔進空間的東西讓它睡著了,所以它半天才醒過來……
白若竹當時好想敲開自己的腦袋,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她怎麽忘了小毛球也會中柳楓的毒呢?
不過要是在外面,小毛球應該不會被那毒影響,在空間似乎增加了那塊石頭中毒氣的揮發。
這樣走了兩日,一行人終於回了京城,白若竹怕引起恐慌,還是讓小黑在城外養傷,並且安排了自己兩名心腹照顧小黑
在隊伍要進王宮的路上,偏偏碰到了聖女紅蓮巡遊,在為百姓祈福。
紅蓮的花車格外的扎眼,上面c滿了鮮紅色的許多種花朵,遠處看就好像燃著熊熊的火焰一般。
聖殿崇尚紅色,覺得紅色是最聖潔的顏色。
連袈都已經帶著隊伍繞開主街了,卻不想竟然在這裡碰到了紅蓮,紅蓮的花車四周跟了不少仆從,有吹奏仙樂的,還有撒花的,還有不少的聖衛在四周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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