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派連袈帶守衛去宮口先看著,看看神殿搞什麽把戲,白若竹和江奕淳請命,隨同連袈一起到了宮門口。
百姓的情緒不算激動,只是每隔一會兒有人喊一聲:“請國君陛下釋放玉川王!”
其他人也會跟著一起喝一句,喊完又平息了下來,但看眾人的神色,也不像是拿錢收買來做樣子的。
“眾位,玉川王有沒有罪,國君審問後自會定奪,如果事情和玉川王無關,國君定然會放他離宮。”連袈提了內力,對著百姓大聲說道。
“沒人看到玉川王抓了櫻彤公主,人證物證都沒有,國君怎麽能一直關押著玉川王呢?”一名玉川王的妾室此刻為了博美名,大聲的說道。
她旁邊的玉川王妃不悅的瞪了她一眼,卻沒開口說什麽。
“國君愛民如子,對兄弟姐妹一直照顧有加,眾位如此鬧事,豈不是不相信國君,還是被什麽人煽動了?”連袈板著臉問道。
一時間場面靜了一瞬間,很快有人就喊道:“沒人煽動我們,我們是自願為玉川王請命的。”
白若竹朝連袈微微搖頭,示意他不用多說,連袈會意,退到了一邊。
百姓見連袈不說話,又紛紛的叫嚷起來,請國君釋放玉川王。
過了一會兒,遠處傳來悠揚的樂聲,那聲音好像九天仙樂一般,至少白若竹第一次聽到是這種感覺,但如今她卻覺得是靡靡之音,虛偽的厲害。
情願的百姓突然安靜了下來,很快又爆發出歡呼聲:“聖女來了,聖女來幫玉川王主持公道了!”
白若竹忍不住想吐槽,紅蓮算老幾啊,還能給王室的家事主持公道了?這些人被洗腦洗傻了吧?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對聖女的出現表現出狂熱的態度,這一點倒比之前白若竹路遇聖女祈福時好了不少,看來那場大雨還是有作用的。
民眾朝兩邊讓開,聖女的車輦行到了宮門口,她盤膝坐在車中間,就好像坐在蓮台上一般,她的車輦是沒有四壁的,四周隻用很薄的輕紗圍著,風吹過時輕紗飄動,給裡面的她毒哦了幾分飄然若仙的味道。
聖女帶了四名侍女和一乾聖衛,後面還跟著黑著一張臉的金晶。
金晶的臉是一看到白若竹就黑下來的,她的斷手那裡每天都痛的厲害,而這份痛也是白若竹帶給她的,桑塔就是為了白若竹才砍了她一隻手的。
想到這裡,金晶看向白若竹的目光寫滿了恨意,恨的仿佛要衝上去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白若竹正在打量紅蓮,突然覺得一道視線落到了她身上,她轉目看去,正好對上了金晶那副怨毒的樣子,她卻揚起嘴角,然後朱唇輕啟,對著她做了個口型:“手。”
做完她還舉起了自己光潔的右手,故意在眼前轉動細細打量一番,然後摸了摸頭頂的發簪,才把手放了下去。
金晶氣的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
江奕淳注意著自己小女人的舉動,心下覺得好笑,然後又鄙夷的看了遠處的金晶一眼,故意抬手幫白若竹把耳邊一綹碎片別了過去,這動作親昵,神態別提多溫柔了,看的遠處的金晶差點沒氣暈過去。
白若竹臉頰微熱,這個死男人是想告訴那個花癡女少打他的主意,可也不帶這樣玩的,這裡還不少人圍觀呢。
車輦上的紅蓮瞳仁微縮,卻一瞬又恢復了正常。
她假裝沒看到白若竹夫妻,對周圍的民眾說:“大家難得一片赤誠之心,但切莫言語激烈,以免讓國君更加不悅。有事情好好商量,紅蓮相信國君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呵呵,這已經在做鋪墊了,真是不予余力的給國君抹黑啊。
突然,紅蓮狀死驚訝的看向白若竹和江奕淳,說:“白公子和白夫人也在這裡?莫不是你們也知道此事?國君一向仁慈,此次卻對玉川王格外的嚴苛,不知道你們可知道是為什麽?”
白若竹笑了起來,這紅蓮是要禍水東引啊,讓人覺得他們這些外族人在挑撥生事。
江奕淳要開口,卻被白若竹給拉住了,男人給女人鬥嘴未免失了風度,這種事情當然得她來了。
“大長老還在接受調查審問之中,紅蓮聖女怎麽隨便出來了?”白若竹沒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是反問了一句,臉上還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紅蓮極力保持著臉上的微笑,但表情卻有些僵硬,“白夫人這是何意?莫不是也聽信那些謠言,你可不像那種汙人名聲的惡人啊。”
白若竹笑容更濃,“我不是不像,而是絕對不是,我這人喜歡說實話,從來不汙人清白,你也給我進行過神靈的審判,既然能燃起紅香,說明神靈相信我的品德。而且最近神靈也下的旨意, 又豈是他人能胡亂說的。”
紅蓮臉上的笑容少了幾分,她真恨當初為何要幫金晶治白若竹的罪,還弄了那場神靈的審判,結果卻成了為白若竹做嫁衣。
圍觀的百姓這才知道白若竹就是那個燃了紅香的外族人,看向她的目光多了探究和崇敬的味道,要知道不是什麽人都能得到神靈的眷顧的。反之再想想之前聖殿大門口那排神靈示下的紅字“通奸生女,推為聖女”,看向紅蓮的目光就多了些懷疑之色。
紅蓮臉上很快又帶上了笑容,又恢復了這種高潔清淡的姿態,她隻不能跟白若竹扯那場大雨,便轉移了話題說:“不管如何,你們得國君重視,該勸勸他寬待玉川王的。”
“聖女此言差矣,我們這些外人怎好干涉國君兄弟之間的家事?再說了,就是尋常人家,弟弟犯錯,哥哥也可以家法處置,國君也是為了玉川王好,聖女就別多操心了。”白若竹笑著回到。
“白夫人此話讓人費解,玉川王何錯之有?”紅蓮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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