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竇夫人這些年在江家被養叼了,所以眼界也高的很,便把竇芸給耽誤到現在了。
竇芸心裡也是有些怨的,可是如今看到英俊儒雅的白澤沛,她心中的怨便完全沒了。
如果能嫁給這樣出色的男子,就算多等這些年又有何妨?
這樣一想,竇芸的臉頰更紅豔了,看向白澤沛的目光也更加溫柔了,只可惜白澤沛沒有給她半個眼神,讓她心裡有涼了幾分。
竇芸後悔起來,怎麽早先沒來白若竹家?如果她和白若竹走的近一些,早些接觸到白澤沛,他現在也不會這般無視她吧?
白若竹放下筷子,淡笑著對竇夫人說:“是啊,路上就收到消息了,不過倒不算驚訝,我二哥一直有文采,當年八大學宮比試的時候也是幾次拿了魁首,只是有些人不知道而已。至於現在看我二哥成了榜眼才湊上來的,我們白家也不敢多接觸。”
竇夫人臉色微變,但很快就掩蓋了下來,江大夫人在旁邊看的不由露出鄙夷之色,搶在竇夫人前面說:“淳哥兒、若竹,你們回來也該去看看老太爺,這些日子你們不在,蹬蹬也不在,老太爺可想的緊。”
江奕淳毫不客氣的冷笑了一聲,“大伯母就別幫他說話了,請大伯母代我們謝謝大伯的關心,我跟若竹還領了差事,過幾日才能得空回去。”
江大夫人訕笑著說:“就算你爺爺沒明說,但心裡是念著你們的,他年紀大了,你們就遷就遷就他吧。”
“好,大伯母說的是,我們這幾日辦完皇上安排的緊急事,就回江府去拜見江閣老。”白若竹怕江奕淳再說出讓江大夫人難堪的話,急忙應了下來。
本來按禮節,他們也是要回去一趟的,所以不如賣個人情給江大夫人了。
“那若竹你們不回去住嗎?”竇夫人有些著急的問道。
白若竹心裡憋笑,竇夫人和江大夫人看著還是去年的舊衣裳,剛剛一進屋就被桌上的宴席吸住了眼睛,可見江家這些日子又恢復了清平,讓竇夫人他們十分不適應呢。
她不急著回答竇夫人的話,隻笑著說:“我們後面還有差事,到時候還得聽皇上和太后的意思,太后給我在太醫院安排了女醫長的差事,阿淳後面也是有要事要辦,我們也實在抽不開身。”
江大夫人和竇夫人都露出吃驚和羨慕之色,竇夫人的眼中甚至帶了些嫉妒,但很就被笑意給取代,她越發覺得白家這個親戚一定要結下。
“白夫人,你家兒女真是個個出色啊,我看著都羨慕的緊,不像我那幾個小子就知道頑皮。”竇夫人笑呵呵的對林萍兒說話,又拉了拉竇芸,說:“還好我這女兒知書達理,性子又好,否則我真得操心死了。”
林萍兒哪裡看不出她的來意,笑呵呵的說:“男孩子長大些就好了,你也別太擔心了。”
竇夫人見林萍兒不關注竇芸,心裡有些著急,又看向白澤沛說:“今天近處一看,才發現澤沛這孩子生的真是好啊,也不知道誰家姑娘能入了你家的澤沛的眼。”說完還咯咯的笑了起來。
白若竹聽的一身雞皮疙瘩,還“澤沛”呢,跟她熟嗎?叫的那麽親熱。
竇芸紅著臉垂下了頭,一副嬌羞的不行的樣子,反倒是一起過來的江知和大大方方的站著,還朝白若竹擠了擠眼睛,示意她小心竇夫人母女。
白若竹悄悄衝江知和眨眨眼睛,這竇夫人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還以為有點親戚關系,就能威脅到白家了。
“我二哥剛剛還說不想太早成親,一定要先立業再說,不過京裡來說媒的可真不少,什麽王公貴族家的嫡女都有,以我二哥的身份氣度,自然要找個出身高貴,又擅長詩書,能為他添香的女子才行。”白若竹故意笑著說道。
她這樣已經算很客氣的回絕了,如果竇夫人還聽不懂,那就不能怪她不留情面了。
竇芸臉上的紅暈瞬間散去,臉色更是慘白了幾分,身子都有些不穩的樣子。
竇夫人的臉也陰了下來,她看著白若竹說:“若竹啊,都說高門嫁女,低娶婦,你也該知道這個道理的,你們也不是勳貴人家,就不怕娶那麽高身份的媳婦管不住嗎?這人啊,還是得知道自己的位置比較好。”
“我二哥仕途一片光明,如今我也算是女官了,還有阿淳也有官身,我們白家日後也必是勳貴人家,這怕什麽?”白若竹笑了起來,“怎麽表嬸是瞧不起我們?覺得我們耕讀世家不配發展起來?”
“我也沒說什麽,不過是提醒你幾句,你看你這孩子怎麽跟長輩說話的?也不怕人笑話你們白家沒規矩嗎?”竇夫人覺得被白若竹當眾落了面子, 立即拿出了長輩的架子教訓起了人。
林萍兒一聽不樂意了,自己的女兒憑什麽別人來教訓了,而且這還不是正兒八經的婆婆,不就江家的一個表親嗎?
“竇夫人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女兒自由我管教,不勞旁人操心,若竹他們事忙,今日就招待不周了。”林萍兒說著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江大夫人使勁拉了拉竇夫人,說:“你看你真不會說話,我們先回去吧,別弄的親戚都結了怨。”
“白若竹對著對長輩說話就是不孝,白家這樣的待客之道還想做什麽勳貴人家,難道出了個榜眼就不把親戚放在眼裡了?”竇夫人梗著脖子叫了起來,她覺得白家如今在風口浪尖上,肯定得注意影響,她這樣一說,白家人必須來跟她說好話啊,到時候她不就好拿捏他們了?然後竇芸的事情不就好說了?
可惜,竇夫人的智商是個硬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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