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罕一向謹慎,但和女人風流快活,自然不想屬下湊的太近了,再加上此處位置隱瞞,他和馬玲瓏在這邊幽會多次,都十分的安全,便不由放下了警惕心。
所以當賽罕的手下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想攔住人已經來不及了,他們看著那些紅了眼的丹梁官兵,差點以為他們是要衝進去直接宰殺賽罕王子的。
“采花賊你……”巡城營的隊長緊跟著叫了半句便卡住了,屋內哪有什麽采花賊,竟然是兩個光溜溜的人纏在一起,而男人不就是突厥的王子嗎?
賽罕在丹梁國十分的囂張,尤其是他跟梁靖拚酒那件事,京裡的武將沒一個不恨他的。所以此刻撞見他和女子做那種事,眾人雖然驚了一下,卻都沒退出去,甚至是有意留下看笑話的。
後面的人還在往裡衝,前面的人被擠的幾乎衝到了床邊,有人忍不住叫了起來,場面一下子極為混亂,馬玲瓏嚇的花容失色,鑽進被窩裡不敢出頭。
賽罕臉上閃過憤怒之色,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隨手扯過衣服擋住了下身,看向眾人說:“你們這是做什麽?丹梁是要啥聯盟國的王子嗎?就是兩兵交戰都不斬來使,你們這算什麽?”
捕頭趙庚站在最前面,隻好開口說:“賽罕王子是誤會了,我們追蹤采花大盜一夜飄香到附近,看到他躲進了這處院子,怎麽人就不見了呢?”
“你意思我窩藏采花賊?”賽罕冷了臉,“我倒要去問問唐胤,他就是這樣任官員胡作非為的?”
“大膽!你怎可直呼皇上的名諱?你身為突厥王子,不住在禮部安排好的行館中,到這種地方做什麽?”趙庚雖然是個武人,但口才也不錯,直接給賽罕頂了回去。
“本王子去哪還用跟你們備報?”賽罕冷哼了一聲說道。
趙庚也不惱,“這裡是丹梁國的地盤,也有我丹梁的規矩,王子如果不能遵守,出了這種誤會也怪不得我們。如今我們在搜尋采花大盜,請王子行個方便吧。”
“放肆!本王床上只有佳人,何來的采花大盜,你們這是想找茬?”賽罕瞪起了眼睛,眼底已經帶了殺氣。
巡城營左衛黃瑜樊也開口說:“我們是按規矩行事,突厥王子就不要難為我們了。”
“你們!”賽罕眼裡射出了紅光,沒人注意到他眼底還有些紅色在浮動,他體內的蠱蟲在蠢蠢欲動,但他知道自己無法完全控制蠱蟲,一旦發動會得到更為強烈的反噬,所以他只能暗暗用內力壓下了蠱蟲。
而被窩裡的馬玲瓏到底不是普通女子,她雖然一度嚇的臉色慘白,但她並沒有坐以待斃,躲在被窩裡小心翼翼的拉了衣服,一點點的穿到了身上。
等那邊對峙到白熱化的地步,她乾脆自己掀開被子站了出來。
“咦,這不是馬家的小姐嗎?”趙庚說的是疑問句,可語氣中卻是濃濃的嘲諷之意。
女子還未出嫁便和人苟且,還是貼這種突厥王子,實在是讓在場的人瞧不起。
可惜馬玲瓏並沒有露出羞怯或者慚愧之色,只是淡淡的說:“我和王子情投意合,突厥也沒那麽多條條框框,眾位就不用過分操心了。”
“你不是丹梁人嗎?也不怕丟了你家族的臉面。”黃瑜樊嗤笑了一聲說道。
“這是小女的事情,就不勞大人操心了。”馬玲瓏說完福了福身子,退到了一邊,只不過她並沒有發現自己匆忙之下衣帶系錯了一處,側面可以看到裡面一團嫩肉,她剛剛太匆忙並沒有找到肚兜穿上。
如果注意到自己此刻的窘態,她還能如此鎮定嗎?
消息傳到白家的時候,白若竹已經笑的前仰後合的了,她一邊笑一邊拍著江奕淳的胳膊,“你太壞了,我原本是想被人撞見他們私會,坐實了兩人聯姻這件事,可你倒好,直接弄的府衙的官差和巡城營的人都去了,屋子都要擠爆了,沒逼的人家馬家姑娘尋死覓活的就不錯了。”
江奕淳笑著扶正了她,說:“這會兒賽罕和趙庚、黃瑜樊進宮面聖了,賽罕肯定要鬧騰一番,皇上想來會做做樣子斥責趙庚二人幾句,但肯定不會重罰,這事皇上也是樂見其成的。”
白若竹伸手拿了桌上一塊點心送進口中,最近她食欲好的很,這會兒心情大好,胃口就更好了。
“估計明天就能下旨封馬玲瓏為郡主,即日遠嫁突厥聯姻了。”白若竹笑著說道。
轉眼到了第二曰早朝,賽罕也出現在了朝堂之上,他當眾求旨要娶馬玲瓏為側妃。
“按突厥的規矩,馬玲瓏不是公主、郡主,也只能做個側妃,而我正妃的位置始終是給玉瑤公主留著的。”賽罕大聲說道。
“賽罕王子,朕說了不止一次了,玉瑤還未封賜,即便封賜了也只是郡主, 至於馬家也是我朝的貴族,馬玲瓏知書達理、進退有度,朕封賜她為郡主,嫁於你做正妃不是更好?”唐胤此刻的臉寒的快要結冰了,昨曰還抓到和馬玲瓏鬼混,今曰還有臉說正妃的位置給玉瑤留著,這賽罕實在太不要臉了!
不說唐胤對玉瑤有沒有兄妹之情了,就是衝著他的驕傲,都不肯把玉瑤嫁給賽罕這種人。
賽罕十分囂張的說:“皇上,是我娶正妃不是你娶正妃,我想娶誰就不用你操心了。”
“賽罕!朕已經一再好言相勸了,既然你沒什麽誠意,那聯姻之事就此作罷,你且回突厥吧!”皇上一揮袖子,“退朝!”
眾朝臣還沒回過神來,這聯姻就被皇上給否了?
不過那賽罕也是在是讓人忍無可忍,於是眾朝臣紛紛行禮,目送皇上氣憤的離開。
賽罕眯著眼睛看向唐胤的背影,他就不信唐胤真的敢和突厥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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