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我打聽過的,禮部侍郎在宮亂中受了些傷,好在他大兒子一起赴宴,又有些武功,一路護著他逃了出來。他們家主要成員都跟著第二波人一起到的。”白若竹說道。
&nb林萍兒聽著松了口氣,“你也沒提,我還以為他們沒逃過來。”
&nb白若竹輕輕歎了一口氣,“他家的孫女跟我本來關系要好,上次我跟她說不想相認,關系也算是掰了,沒事提起來也怪鬧心的。”
&nb“咱們要不要跟你爹提提?咱家回頭還是要去北隅城的,以後也得回京,你爹從別人口中聽到此事,不如咱們自己告訴他,免得他亂想。”林萍兒擔憂的問道。
&nb白若竹沉吟了片刻,“不然娘你找個機會跟爹提一下吧,先別講太細,看看爹的意思再說。”
&nb林萍兒明白,女兒口中的“別講太細”指的是太細節的地方,比如白光河父母不喜歡他的妻子,他接受了父母安排的妾,最後造成了妾謀害妻的情況。
&nb她很快挑了個時間,跟白義宏簡單的提了提,白義宏一聽就很激動,“你們都查到了?怎麽早沒跟我講?”
&nb林萍兒避開他有些激動的目光,說:“之前也不太確定,怕讓你空歡喜一場,也是咱們都出發了,若竹那邊才確認下來的。”
&nb“禮部侍郎白光河?在京裡也沒接觸過,不知道人怎麽樣?我當年又怎麽會被白元青托付給了老宅那邊呢?”白義宏不解的問道。
&nb“白元青是他的兄長,好像是當時家裡出了點事。”林萍兒硬著頭皮編了起來。
&nb“那我娘呢?是像白元青說的生下我就死了?那為什麽之前說沒考上舉人不能認親?”白義宏有些激動,問題一個接一個的來。
&nb林萍兒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只能繼續編道:“是說你娘病故了,那個考舉人的事情或許只是老宅那邊的推辭吧。”
&nb當年白元青有沒有真說這話,也只有白福自己心裡清楚了。
&nb問到這裡,白義宏又突然不多問了,也沒說認不認親,自己跑去做木工活了。
&nb林萍兒立即去找女兒,問:“若竹,你說你爹到底是意思哪?”
&nb“爹一開始挺激動的,畢竟人都要尋根,對自己身世好奇是正常的。但爹不笨,也有細心的時候,他細細想了便覺得當年肯定有不少事情,所以他也在猶豫要不要認祖歸宗。”白若竹解釋道。
&nb林萍兒點頭,“你說的在理,那咱們還是等你爹自己決定吧。”
&nb沒等白義宏那邊糾結出個結果,白家就來了一大票的親戚,本來就不算多寬敞的正廳瞬間被擠得滿滿的。
&nb林萍兒的臉色不怎麽好看,可以說直接擺個臭臉了,這倒是白若竹不常看到的。
&nb來的是林萍兒娘家的親戚,也就是白若竹的舅舅一家,白若竹穿越之後並沒有跟舅家接觸過,隻聽她娘偶爾提過幾次,隻說她姥姥、姥爺已經去了,舅舅、舅媽為人刻薄,不想多來往。
&nb她娘也就惦記下比較喜歡的大侄子,曾經還給大侄子的長子寄了銀鎖回去。
&nb當時那銀鎖還被白家老太太給摸了去,鬧出了一場風波呢。
&nb“小妹啊,這好些年沒見,你也不顯老啊,不像我們這地裡刨食的,苦的厲害。”林萍兒的哥哥林江舔著臉說道。
&nb嫂子張氏在旁邊接話,“小姑,咱們這些年也沒見了,我們就想帶孩子們來給你見見,生根還要謝謝你給蛋蛋的銀鎖呢。”
&nb她口中的生根就是林萍兒最喜歡的大侄子。
&nb林生根聽到他娘提到他,急忙起身朝林萍兒行禮,“侄子替蛋蛋謝謝姑姑。”
&nb林萍兒見他一臉的慚愧,就知道他是硬被拉來的,想想大侄子畢竟是她哥哥的長子,也有難做的地方,她臉色便好了一些。
&nb“妹夫呢?好些年沒見,他還是老樣子嗎?”林江問道,語氣中下意識的帶了些輕蔑的味道。
&nb當他把妹妹嫁給白家老二,就是看中白家老爺子是秀才,老大是個童生,哪知道老二簡直就是個窩囊廢,有這樣的妹夫不但沒幫到他們什麽,甚至還讓林萍兒回娘家求助,真是沒用!
&nb白若竹冷眼觀察著舅舅一家,聽到他這樣說她爹,心裡立即不高興起來。
&nb“他有事出去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林萍兒故意這樣說的,其實白義宏就在家裡,林萍兒聽到娘家人來了,特意交代他躲到後院做木工活就是了,不許出去見她娘家人,因為她知道白義宏心軟,又臉皮薄,娘家人保不準要逮著他要東要西了。
&nb“妹夫還能有啥事忙啊,他不是閑人一個嗎?”林江嘿嘿笑了兩聲。
&nb白若竹這次不想忍了,開口說:“我爹管著兩個鋪子,出去見見管事,查查帳不是正常嗎?舅舅是不知道管理鋪子的辛苦,哪能都做閑人啊。”
&nb林江訕笑兩聲, “原來這樣,我確實不知道。”
&nb張氏白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惹了白家人生氣,然後笑眯眯的介紹到:“若竹,你還記得你二表哥不?還有這是你堂妹林雪。”
&nb白若竹看了一眼,她記憶裡二表哥叫林生葉,好像跟二哥差不多年紀,林雪倒是比她小些,但見面很少,記憶裡沒多少關於他們的事情。
&nb這是林生根旁邊婦人懷裡的小家夥看向白若竹笑起來,奶聲奶氣的說:“蛋蛋,蛋蛋!”
&nb小家夥說話不太好,這是在自我介紹,說他叫蛋蛋呢。
&nb到底是有孩子的人,看到小孩子就覺得特別可愛,白若竹不由笑了起來,“姑姑記住你叫蛋蛋了,咱們第一次見面,這是姑姑給你的見面禮。”
&nb她拿了個荷包出來塞到了蛋蛋的手裡,那是她被這打賞用的,裡面是些造型精致的銀錁子。
(啟蒙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