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輕風她們叫了一聲就要衝過去,白若竹急忙輕喝:“別亂動,毒粉飛起來都得中毒!”
輕風她們才衝了兩步就急急定住了,她們不怕死,可她們的小姐可離那些毒粉最近啊。
傲松摔的後脊背生痛,但她鼻子和嘴唇更痛,她氣的去推壓在身上的桑塔,而桑塔這麽一摔,又恢復些神智,發現自己正壓在一個小姑娘身上,速度還撞到了不該撞的地方……
他第一個念頭是完了,若竹肯定看到了!
他好像觸電一樣急忙起身,但他忘了自己如今太過虛弱,結果動的快,又重新摔到了傲松的身上。
傲松要發瘋了,之前撞了她的鼻子和嘴唇,奪走了她的初吻不說,這次乾脆摔下來摸到了她的胸,她一定是碰到色狼了!
她這時才終於從震驚中醒來,抬腳將桑塔給踢到了一邊,可憐桑塔傷重虛弱,直接被踢的昏死了過去。
“桑塔王子!”度津急急的叫道,他氣憤的瞪向傲松,“姑娘,他都傷成這樣了,你就不能有點慈悲心?”
“他、他……”傲松這會真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難不成她要大聲說自己被桑塔吃了豆腐?
好在暗室裡光線不好,又不能點太過的火把,所以後面的人根本沒看清楚剛剛發生的事情,也就最前面的白若竹和江奕淳看見了。
江奕淳嘴角帶起一絲詭異的弧度,還好他手快,想佔他家娘子的便宜,沒門!
傲松大大的吸了兩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決定什麽都不說了,就算別人說她沒同情心,她也認了,反正桑塔被救還得感謝她呢,她才不要被人知道她剛剛沒了初吻。
想到自己可憐的初吻,傲松小姑娘好像找個牆角嗚嗚的哭一會兒。
白若竹憋著笑,默默的同情了傲松一把,不過她可是看清楚了,傲松可以不去扶桑塔的,至於為什麽會突然去扶呢,就得問她自己了。
她又瞪了江奕淳一眼,這家夥太愛吃醋了,“你把他們倆拎到外面一點,別讓其他人也中毒了。”
江奕淳摸了摸鼻子,他家娘子不高興了,他還會老老實實做苦力吧。
度津被拎到外面,很快就能動彈了,但他依舊覺得氣血不暢,不等他開口詢問,白若竹就對他說:“只是暫時壓製了毒性,要解毒還得我回去配解藥。”
“多謝白夫人。”度津說著看向桑塔,“王子會不會有事?”
白若竹沒來得及回答,傲松就沒好氣的說:“他中了那麽久的化功散,解了也差不多是廢人了,武功什麽的保不住幾分,你們就別難為人家白姐姐了。”
傲松一肚子的氣呢,怎麽看桑塔都不順眼。
白若竹憋著笑,“好了,先出去再說吧。”
眾人原路返回,江奕淳叫人把啞女也給帶了出去。
一行人快到洞口的時候,白若竹突然聽到小黑的吼叫,急忙說:“有蠻族獸隊的人來了!”
“我去看看!”江奕淳說著身子朝外爆射出去,幾息間衝出山洞,拔劍架到了騎著豹子的樂遊脖子上。
“江大人息怒,我們是來報信兒的!”樂遊飛快的說道,他覺得自己如果慢一秒,人頭就會飛出去了。
“說!”江奕淳冷冷的說。
後面的英衛也從狼背跳下,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求白夫人救救我們蠻族的同胞吧!”
江奕淳笑了起來,笑聲格外的冷,
“看來是桑吉開始行動了,你們現在來求援了,早幹嘛去了?”樂遊的臉漲的通紅,不管脖子上的長劍了,他下了豹子跪在了地上,“是我們有眼無珠,願接受白夫人和江大人的懲罰。”
“不是,我哥一直相信白夫人的,就是因為他生族裡的氣,才半夜出去狩獵的,我們才奪過了一劫。”英衛急忙說道,“還有許多蠻族人都是相信白夫人的,他們都是無辜的,可現在卻被桑吉在吸取他們的精血,直到死亡。”
這時,白若竹等人已經從後面趕上了,白若竹眉頭微皺,是他們的出現,讓桑吉提前動手了嗎?
“救什麽救?費了精力去幫你們,你們卻要護著那個惡魔,現在他邪術都發動了,能救回來幾個?”傲松沒好氣的說,她用了心力搞了暗符是為了誰啊,結果還被當眾拆穿,還有蠻族人說是她挑撥的白若竹懷疑桑吉,都什麽人啊。
高璒不鹹不淡的說:“是啊,我們管不了。”
他已經不帶老嬤嬤面皮了,但嗓子用了藥要兩天才能恢復,此刻一說話特別的不協調。
樂遊跪在地上拚命的磕頭,“求白夫人救救那些無辜的蠻族人,我願意以死謝罪。”
說完他突然拔出匕首,朝自己心口狠狠的刺下。
“不要!”英衛叫了一聲,卻來不及了,匕首立即刺中了樂遊的心口,但很快他臉上的決然之色變的有些古怪,他看到傲松結了手印,這才反應過來,是傲松用術法擋住了他那一下,雖然破了些皮,但匕首並沒有刺到深處。
傲松使了個眼色,輕風過去打落了樂遊的匕首,“你夠了,別讓我家小姐費神了。”
白若竹過去拉住了傲松的手,說:“你別在用術法了,好好休息休息。”
傲松臉色發白,她這會兒是有氣,可她這人就容易心軟,沒忍住就去救樂遊了。
這時,英衛看到了最後面被帶出來的桑塔,他激動的叫道:“哥,是桑塔王子!白夫人救出了桑塔王子!”
桑塔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英衛扯了扯嘴角。
嫃嫃和她父親也上前跪下,“求白夫人救救我們的族人!”
度津掙脫扶著他的手下,也過去跪下,“白夫人,我知道有些人對不起你,但求你救救那些無辜的百姓吧!”
“白若竹,再幫我一個幫吧。”桑塔也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