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敦聽了直笑,“你該帶兩個臭小子過去,然後說自己多累多苦,她們或許心情能好些。”
於紅袖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才不要,帶著他們我非得累死不可。”
謝敦大笑起來,“放心,過兩年我給他們開蒙,他們也就知道懂事疼娘了。”
“但願吧。”於紅袖撇撇嘴,明明是他溺愛孩子的不行,鬼才相信他能給孩子開蒙。
白家那邊,小蹬蹬特別開心,拍著手說:“我又有個弟弟啦,以後我帶他們一起習武,出門都沒人敢欺負我們的!”
白澤浩笑的嘴都咧開了,“小蹬蹬,你姥姥生的孩子你該叫舅舅,就像叫大舅一樣,你得喊他小舅,不能叫弟弟。”
白若竹抱了孩子出去給大家看,聽了這話忍不住笑起來,小蹬蹬的小舅舅比他還小呢,以後小舅舅像小跟屁蟲一樣跟著小蹬蹬玩,這畫面不要太搞笑啊。
“我不要,比我小就是弟弟、妹妹,才不是小舅舅!”小蹬蹬撅起了嘴,扭頭看到孩子被抱了出來,立即衝上去跳起來看孩子的臉,嘴裡叫道:“弟弟,弟弟,我是你哥哥蹬蹬!”
全家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小蹬蹬就是喜歡弟弟,一看到弟弟就興奮的不行,而且你別看他年紀還特別有哥哥的樣子,不是還給弟弟換粑粑布嗎?
等於紅袖去探望林萍兒,白若竹娘倆聚在一起就感慨起來。
“還是女兒好,紅袖你還是有福氣。”林萍兒說道。
白若竹臉都綠了,“娘,你跟紅袖姐都是兒女雙全,能不能不要刺激我這個唯一苦命的人?”
林萍兒白了她一眼,“這話你別當你大嫂面說,她心裡要不舒服了。”
白若竹訕笑了兩聲,大嫂隻生了女兒,她和娘是羨慕了,可這時候的人都看中男丁,大嫂心裡肯定有些壓力的。
因為娘突然生產,白若竹把去拜訪蘇長老的事情完全給忘到了腦後,直到蘇長老他們帶了禮物才參加孩子的洗三禮,她才想起這茬子事。
蘇長老隻帶了兩名九黎人過來道賀,他應該是發現白家沒有大肆辦酒,覺得把人都帶來了不好。
白若竹快速的打量了他一遍,是名看著六十多歲的老者,應該是紀鈴的叔伯輩的,頭髮大部分都白了,但目光十分的銳利。
他臉部線條繃的很緊,一看就是個十分嚴肅的人。白若竹聽說他在九黎族負責的是戒律堂,心下認真了幾分,跟這麽嚴肅的長輩打交道說話都要多注意些。
“義宏,恭喜了。”蘇長老上前遞了帶來的賀禮,他身後兩名中年人也跟著道賀。
“蘇長老您客氣了,這邊請,待會咱們喝幾杯。”白義宏客氣的招呼道。
白若竹上前,朝他恭敬的行了官禮,她雖是女子,但有官身,無需像女子那般福身子。
“若竹見過蘇長老,前些曰子承蒙蘇長老照顧府上,若竹向您道謝了。”
“無需多禮。”蘇長老捋了捋白胡子,上下打量了白若竹一番,“小小年紀內力倒是不錯。”
“不敢當,只是運氣好一點而已。”白若竹覺得有些難為情,這內力可不是她自己練的,但姑姑和姑父都沒跟蘇長老提,她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好在蘇長老沒繼續問下去,笑著說:“聽聞你醫術十分了得,不然幫老夫看看?”
“好,蘇長老這邊請。”白若竹將他引到一邊,細細給他把了脈。
跟著蘇長老的兩人都露出緊張之色,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急著問:“怎麽樣?”“陳年余毒,已經滲入腿骨了。”白若竹臉上露出凝重之色,以她的經驗,一般人中這麽厲害的毒,就是沒死也要廢一條腿了,哪能毒都進在骨頭裡了,還看著這麽精神奕奕?
可見這位蘇長老不是身體非同常人,就是意志力過人了。
這下子蘇長老也露出了驚詫之色,他本以為白若竹就是發現他身上有余毒,竟然連毒入腿骨都知道了。
“你可有辦法醫治?”旁邊的中年男人激動的問道。
“不好治。”白若竹搖頭,心裡飛快的盤算著自己要不要給這位蘇長老治病,不是她心腸冷硬,實在是要冒的風險太大了。
而且她跟蘇長老談不上親近, 她為何要冒這個風險?
蘇長老的情況光靠藥物很難治愈,只能緩解一二,除非配合白若竹的空間溫泉。但蘇長老不同於一般人,誰知道他還有什麽特別的本事,萬一發現了她空間的秘密怎麽辦?
問話的中年人露出失望之色,但另一名婦人卻開口說:“確實不好治,但你肯定能想到辦法吧?”
“我還得再想想,可以暫時用藥物緩解一二,要根治恐怕很難。”白若竹說道。
蘇長老露出欣慰之色,“能緩解我也知足了。”
“那等晚輩準備一下,明曰就把蘇長老治療吧。”白若竹說道。
“好,謝謝了。”蘇長老說著竟然行了個禮,竟的旁邊中年人嘴巴差點合不上,還是婦人拿胳膊肘頂了頂他,示意他反應別那麽大。
得了這個好消息,蘇長老他們入席用餐,可以看出三人心情很好,而且十分相信白若竹的樣子,白若竹猜想是姑姑他們的功勞。
酒席進行了一半,家裡小廝突然來通報,說:“大小姐,外面有位傲松姑娘來道賀,說她沒請柬,但報名字給你就行了。”
白若竹露出驚喜之色,傲松還真來了!
但很快她又朝四周看去,她讓傲松進來,高璒不會跟她翻臉吧?
她先讓小廝去忙其他的,自己把在喝酒的江奕淳叫到了一邊,說了傲松的情況。
“我爹昨天就出去了,想來是去找那位高人了,你如果歡迎傲松,就請進來吧。”江奕淳說完又警惕起來,“可不是我想見她啊,你不想見就找借口說自己不在家。”
白若竹嗔了他一眼,親自去大門口迎接傲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