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喜歡一個人,只是把自己的貪欲強加給別人,如果你喜歡她,你會不考慮她的心情嗎?什麽叫以後就知道你的好了,感情不能勉強,你強迫出來的不是愛人,只是你的奴隸。”白若竹氣憤的說道。
咣當一聲,院子的小門處傳來物品掉落和瓷器破碎的聲音,白若竹扭頭看過去,才發現武櫻呆立在原地,手還保持著端著托盤的動作,但托盤和茶壺、茶杯都摔落在了地上,破成了碎片。
武櫻到底擔心白若竹被她師父遷怒,加上她師父脾氣古怪,不喜歡下人伺候,她便送了茶水過來,想著如果師父發脾氣,喝了茶也能降降火。
卻不想她都聽到了什麽!
她臉上露出憤怒之色,隨即眼底厭惡之色更重,原來他師父口口聲聲說外面危險,說為了她好,其實對她起了貪念!
她隻以為他是固執,脾氣古怪,又可憐他每個月病發的痛苦,卻不想他還有這樣的齷齪心思。
白若竹倒沒武櫻那麽保守,師徒戀神馬的也可以萌萌噠,但是孔和豐這個情況實在太讓人惡心了,師徒戀也要講個兩情相悅吧?他這樣道貌岸然的拉住徒弟不放,也太無恥了!
“武櫻,你別相信她的話,都是她在激我,我把你當自己的孩子看待,隻想你過的好一些。”孔和豐慌亂的解釋起來。
武櫻表情有些冷漠,一步步走過去,說:“好啊,你當我是你的孩子,那你住在武府也好,出去找房子住也好,我會給你養老的。你難道不想看到自己女兒出嫁嗎?”
孔和豐覺得自己打了自己的臉,“不是,你不能嫁給那小子,他不是什麽好東西,騙了我的七彩靈芝,他接近你就是想得到谷裡那些珍貴的藥材。”
“那我嫁給別人也行啊,我爹娘自會給我安排,我是不會離開北隅城了,師父你既然當我是你的孩子,就別勉強我了。”武櫻說著忍不住冷笑起來,她覺得孔和豐的話太假了。
她扭頭看向白若竹,“若竹,走吧,去給我哥哥治病。”
她說完轉身就走,孔和豐卻叫到:“武櫻,我能治好你哥哥,你不是不忍心讓你爹娘難過嗎?我幫你治好他,你隨我回谷裡好不好?”
白若竹大步走過去,攔住他看向武櫻的視線,“不必了,我會治好武柏的,收起你那套威逼利誘的法子吧。”
武櫻臉上的諷刺之色更濃,都到了這個時候,他竟然還說這樣的話。
白若竹過去拉了武櫻的手,兩人朝外走去,孔和豐再也忍不住,痛哭著問道:“難道你感覺不到我的心意嗎?為什麽不肯給我一點機會?”
武櫻停下了,扭過頭去說:“我能感覺到師父對我的關心,我會早些讓師父喝上我的喜酒,讓師父安心的。”
說完她不再停留,快步走了出去。
背後是孔和豐憤怒的咆哮聲,說武櫻忘恩負義沒有良心,說他救了隻白眼狼
兩人走了很遠,才漸漸聽不到孔和豐的聲音,武櫻吸了吸鼻子,說:“若竹,謝謝你。”
“謝什麽,他那種人我也看不順眼,就是怕你在有些難堪。”白若竹稍微解釋了一下。
武櫻皺了皺眉,“我不是覺得難堪,是覺得惡心,虧我還一直心存愧疚,他如果再鬧下去,也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她臉上是堅定之色,就好像從前那般,她決定了的事情不管多難,都會堅持下去。
白若竹拉了她的手,
“走吧,我們去看看你武柏。”武柏經過白若竹的治療,已經可以站起來走幾步了,但卻無法恢復武功,她們過去的時候,武柏拿了本書正看的十分認真。
“你們來了。”武柏衝兩人笑笑,少了以前毛頭小子的魯莽,多了幾分沉穩和憂鬱。
“看什麽書呢?”白若竹笑著問道。
“我這武功沒了,但也不能就這樣碌碌無為下去,所以我還是好好讀書,回頭走文試之路了。”他說的隨意,但眼睛亮亮的,顯然是下定了決心。
白若竹露出讚賞之色,“好,有志氣,我看好你哦!”
武柏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這算什麽,看到孟家大公子,我才覺得自己太軟弱了。”
他口中的孟家大公子就是徐暉臨,不得不說徐暉臨激烈了許多人。
隨後,白若竹給他治療,武櫻怕打擾到白若竹, 悄悄退了出去。
如今的武柏已經不需要空間溫泉來浸泡了,就是白若竹給他定期下針修複經絡。
等下完針後,武柏突然小聲說:“若竹,武櫻那個師父昨天來找我,說他能治好我,但要求是我得讓武櫻跟他回山谷去。我肯定不會答應,一氣之下說你會治好我,根本不需要他。我見他走的時候很氣憤,怕他會找你的麻煩,對不住了。”
“我剛剛已經見過他了,這話我自己也說了,咱們都治的差不多了,他還想撿便宜?”白若竹衝武柏笑笑,“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他還傷不到我。”
武柏松了口氣,“那就好,我就怕自己一衝動給你惹了麻煩,唉,我這性子還是不夠沉穩啊,跟你二哥比差遠了。”
“得了吧,你是瞧著我二哥穩重,前些天他還氣的我娘早產了呢。”白若竹可算能逮到點二哥的錯處了,毫不客氣的說了出來。
武柏笑了起來,“你也別怪你二哥,如果換我,我也會請旨出征的。”
白若竹搖頭,大概男人都有些熱血,有那種馳騁沙場的夢想吧。
這樣又過了幾天,就到了二哥成親前一天。
“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明天一定給二弟辦個熱熱鬧鬧的婚禮。”汪彩月說著捶了捶腰,這些天她可累壞了。
“大嫂你趴下,我給你揉揉啊,別累出了腰肢間盤突出。”她說著就按了汪彩月趴下,然後用了內力給汪彩月按摩,結果還沒按完,屋子裡就響起了汪彩月輕微的鼾聲。
可真是累壞了!
白若竹給她蓋了薄被,輕手輕腳的出去,她該去司家給司依寰添妝了。